“虧心?我為什麼要虧心,作為村長、族長、族人、鄰居,你們一個個看著我被重傷、被奪走家業、被抬著送到彆人門上不聞不問,沒一個出聲阻攔一下,哪怕攔不下說一句公道話話呢!我也記下這個人情。”何雨竹諷刺一笑。
眼帶鄙視的道:“可惜連說句公道話的人都沒有,而身為本該管理村子,處理村人之間矛盾、紛爭,維持公道的村長和該管束族人,主持族內事物的族長竟然也毫無作為,既然你們頂著名不乾事,那就請差爺們來乾唄!想畢他們一定很樂意。”
廢話,能在不觸犯朝廷新法的情況下,合理合法的來村子刮地皮,誰能不樂意,唉!早知道何二牛的閨女平日裡一副內向老實性格表現下,內裡其實這麼不好惹,他當時就不看族長的麵子,出麵阻止何老太了。
如今他明明就得了點酒肉米麵,根本沒沾那些產業,卻無端惹得一身騷,還被何雨竹狠狠扒了一層麵皮,這要是彆人家的閨女媳婦敢這麼鬨騰,他一定狠狠給收拾一頓,讓她知道這村裡做主的是誰。
可是何雨竹這丫頭,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恐怕何二牛給她留下的並非女戶和家業轉移她戶貼下這兩個底牌,一定還有其他能製住他和族長、大部分村人的後手,畢竟那個何二牛可是被賣人為奴,都能掙個自由身。
還在金兵屠戮、流寇、匪兵混戰的戰亂時期,娶了個一看就出身良好的媳婦平安回來,置辦下那些引人眼饞家業的能人……哼!說起來都是何老太的錯,她年輕時就不是東西,整天惹得村子裡雞飛狗跳。
好不容易因為戰亂嚇到了安分幾年,現在又來鬨騰,真是欠收拾,感覺怎麼想都沒有徹底收拾了何雨竹的底氣,村長隻能心裡氣狠狠的想著這些,把怒火轉移到如今明顯比何雨竹好欺負的何老太身上。
瞪著她,給自己被何雨竹指出身為村長,村裡出事卻毫無作為的表現找借口道:“竹丫頭,這也怪不得我們,有關對你的安排,二牛生前也沒跟我們協商過,她又是你親奶,我們自然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誰能想到她會為了謀奪你爹的產業胡說八道。”何族長從村長示弱,轉移何雨竹目標的話裡明白了他的打算,立刻配合的道:“我們真沒料到她安分了這些年,又會突然乾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大伯、二哥,你們怎麼能信她胡咧咧,我家二牛就是這麼囑咐我的啊!我才沒有為了占二牛的家產撒謊,她說立了女戶就立女戶,有本事把新戶貼拿出來給大夥看看啊!沒證據,張口閉口差爺也沒用。”聽村長、族長二人明顯傾向何雨竹的表態,何老太立刻底氣十足的道。
當初把人抬到麥家前,她可是為了不讓這個小賤人帶走該是屬於她家的東西,她從頭到尾把這個小賤人都搜了一遍,何二牛給這個獨閨女置辦的首飾衣衫布料,可是被她留下一部分值錢的外,其餘都給了最疼愛的小孫女福雲。
二牛那房子裡裡外外都被她搜了一遍,房契、地契都被她找出來了,可沒見到什麼女戶戶貼,至於小賤人身上,當初抬進麥家前,她可是特意給她換了那一身大孫女金姐閒補丁太多,不要了的衣服。
就她一個一身補丁進麥家的玩意上哪拿出女戶戶貼,估計說什麼立了女戶都是虛張聲勢,玩那什麼空城計嚇唬村長他們,偏偏村長、族長他們還都上當了,哼!想用這一招騙過自己,那是不可能。
聽何老太這麼底氣十足的語氣,村長、何族長兩個牆頭草立刻臉色一變,如果真沒戶貼這回事的話,他們先前被個小輩弄掉的麵子就能找回來了,憑他們在村裡的威望,收拾個小媳婦給自己出氣,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麼想著的他們轉眼瞪向何雨竹,剛要開口,就被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嚇了一跳,那與村人們表情格外不同的神色,令他們想起先前在她口頭吃的虧,而此刻她周身竟還有一種不可招惹的氣息,令人望之生畏,不敢冒犯。
唉!果然還是親爹了解自己孩子,估計原主爹何二牛早就料到原主隻會選擇去南國投親這一項,才會在明明留下兩條路的情況下,沒有找村長、何族長、族老們鑒證產業轉移、立女戶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