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震驚……
無語……
眾人向宋珩投來驚悚的目光。
其中一人指著織圍巾的視頻問宋珩, 結結巴巴道：“老大, 是，是讓我們，練……這個的基本功嗎？”
宋珩本來想說“不照這個練照哪個練”, 往他手機上瞟了一眼，結果眼睛立馬就直了。
這這這, 這是怎麼回事！
宋珩趕緊掏出手機，發現自己剛才把視頻發錯了。
宋珩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遇到這種情況立馬掩唇輕咳一聲, 為了掩飾尷尬，解釋道：“額，發錯了, 最近老給我推送這些視頻, 很煩。”
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差點以為老大讓他們集體練習織圍巾啊。
那畫麵感，嘖嘖。
“老大我知道我知道。”小瘋子自告奮勇地湊上去，“你屏蔽關鍵詞以後就不會再給你推送這些視頻了。”
“像這樣。”小瘋子拿過宋珩手機, 大家也都跟著湊過去, 看小瘋子怎麼操作。
小瘋子選中關鍵詞“賢妻良母”, 然後點了屏蔽, 說：“老大你以後這樣就可以啦。”
軟件係統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賢妻良母都這樣織圍巾”是您最近重複播放率最高的視頻, 是否確定屏蔽？
眾人：“………………”
宋珩在那一瞬間很想死。
**********
經過宋珩的不懈努力, 甚至頂著幾個徒弟的異樣眼光, 他終於在平安夜之前, 勉強完成了蘇棠的圍巾。
雖然這條圍巾一頭寬一頭細, 走線雜亂無章，中間還因為漏針而缺了好幾個洞，但也好歹是宋珩親手打的，自然更有一層特殊的意義。
宋珩特意去禮品店裡讓老板把他的圍巾包起來一下，平安夜快到了，老板包了很多禮物，自認什麼禮物都見過了，大到大金鏈子，小到一顆蘋果，甚至連跳蛋，振動棒都能麵不改色地給包裝好，但是當宋珩的圍巾遞過來的那一刻，愣是嘴角抽搐起來。
這個禮物……一看就很彆致啊。
讓他包禮物的男同學神色自若，甚至一個勁讓他把禮物包得好看一點。
禮品店老板暗自搖了搖頭。小夥子你這個樣子，憑他多年的經驗，是追不到女朋友的啊。
宋珩拎著他包好的圍巾，進到教室。
今天是平安夜，班裡受歡迎的同學桌子上都擺著好多蘋果，是來自班裡的人甚至彆的班的同學送的。
宋珩桌上也擺著幾顆蘋果，他吹著口哨，視線挪到蘇棠的座位上。
……
宋珩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
這家夥是要開水果攤嗎？
自從上一次校慶時蘇棠在全校師生麵前露了一麵，現在大大小小也算個學校的風雲人物，平常就有男生跟在後麵獻殷勤，現在平安夜，平常一些潛在的男生都全冒出來送蘋果了。
蘇棠下午吃完飯後回到教室，也被自己桌子上的蘋果嚇了一跳，有的隻是蘋果，有的外麵還包了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的包裝紙包裝盒。
顧亦嶼也收到不少蘋果，此時正挑了一顆最大最紅的在啃。
蘇棠求助似的看向顧亦嶼：“怎麼辦？”
顧亦嶼一邊啃蘋果一邊說：“現在外麵商店裡蘋果最低價十塊錢一個。”
蘇棠沒聽懂，接著問：“所以呢？”
“笨啊。”顧亦嶼搖著頭，“我要是你我就去賣蘋果，準發財。”
蘇棠數了數自己桌上的蘋果，然後根據顧亦嶼提供的零售價算了算，最後驚訝地張大嘴巴。
好幾百塊啊。
蘇棠把課桌上的蘋果全都裝進書包裡，書包被塞得鼓鼓囊囊，差點裝不下。
蘇棠課桌空了。
於是顧亦嶼放了一個禮品袋子在蘇棠課桌上。
蘇棠：“這是……？”
顧亦嶼啃完了蘋果，擦擦嘴道：“送給你的。”
他一開始是覺得這個笨蛋女同桌有點笨，所以喜歡捉弄捉弄她，但是後來慢慢才發現，她隻是成績不好而已，除此之外，都可愛的很。
而且也很大方，每次零食都慷慨分他一半。
蘇棠收了顧亦嶼的禮物，拆開來，包裝盒是藍綠色的，上麵寫著“Tiffany＆Co”，蘇棠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隻銀色的圓珠筆，外觀精致，一看就知道跟蘇棠筆袋裡一塊錢一支的圓珠筆有天壤之彆。
蘇棠不知道牌子也不知道價格，但是女孩子總是喜歡這些精致的還閃著光的小東西，她感動極了，沒想到顧亦嶼會給自己準備禮物，並且十分後悔沒有給他也準備禮物，想了一想，把自己裝滿了蘋果的大書包塞到顧亦嶼懷裡。
“這些蘋果都送給你。你不要嫌棄。”
蘇棠覺得自己的蘋果跟人家漂亮的圓珠筆比起來還是太寒酸了。
顧亦嶼倒是來者不拒，當即收下了蘇棠的蘋果：“那我今天擺地攤賣蘋果去，你沒意見吧。”
“嘿嘿。”兩個人相視一笑。
宋珩一直等到下午放學才去給蘇棠送圍巾。
路上遇見一前一後背著兩個書包的顧亦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