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娃被這飛起一腳踹懵了。
已經很多年沒人敢罵他敢打他了。
他想起了在老家,他要和那個女人離婚,以前的老丈人拿著擀麵杖滿村的攆他罵他忘恩負義白眼狼時的事兒。
二哥離婚時,沒人敢說一個字。
他離婚時,卻被滿村的征討。
所有人都罵他負心漢。
可後來他們的下場卻淒慘的很。
夏三娃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朱鳳,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夏新山,還有那個剛才踹他的小姑娘。
難道是夏桂蘭那個在省城長大,卻又被送回來的宋玉暖?
想起了偶然間二嫂說的那件事,眼底裡閃過狠意,死丫頭,沒大沒小的東西,等著,有你好果子吃。
此時,漸漸的,有人圍了過來,不大一會,夏家的大門口就多了不少人。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人來扶他。
三輪車夫看了一眼四周,不得不過來將這個客人給扶起來。
剛才他也是聽到了。
聽懂了一大半。
就覺得小姑娘這一腳踹的真好,罵的也真好,太解恨了。
你二哥都跟人家離婚了,你跑來得瑟什麼,還嘲諷人家都能當媽了。
哪有這麼說話的,那是人話嗎?
夏三娃先是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宋玉暖,死丫頭,力氣這麼大呢,踹的他心口疼。
等東西拿到了再收拾她,不給他跪地上磕三個頭,他都不帶放過她的。
夏三娃用手指著朱鳳,剛想訓斥她,沒想到夏新山拿著柳條抽過去:“混賬王八蛋,還敢用手指著我媽,再敢指,將你手指頭剁下去。”
眾人瞪大了眼睛。
這個夏新山厲害嘍!
“新山說的對,誰要是這樣羞辱我媽還用手指我媽,我也將他手指頭給撅嘍。”
“對啊,這一大早晨無緣無故的,跑這來說這些話多晦氣。”
“可是到底怎麼回事啊,新山呐,他誰呀?”
夏新山直接搖頭:“我也不知道。”
朱鳳卻直接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先頭那死了的男人的弟弟,也是將我和孩子趕出村子的夏三娃。”
夏三娃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一把火燒死。
這一個個的,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他陰狠的盯著朱鳳:“你敢咒我二哥死了?”
可能是想起自己悲慘的上輩子和這輩子。
也或者憤怒讓人膽氣壯。
想起生死不知的小兒子,朱鳳真是滿腔的恨意,很想現在撲上去,將夏三娃打死,可是又想起了閨女和小暖說的話,是啊,真要來了,得留著,萬一他知道小兒子的下落呢?
於是,朱鳳忍著怒氣和恨意說道:“夏三娃,你回去問問上官雲琪,我先頭的男人死沒死?”
夏三娃馬上閉了嘴。
威脅朱鳳這件事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