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看到蚊子圍著鐘少青嗡嗡的飛,將斜挎包打開,拿出一個玻璃瓶,哢哢哢一頓噴。
頓時夜色靜謐下來。
宋玉暖問他:“你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卻隻是讓你瘋傻,為什麼沒弄死你?”
這話問的鐘少青愣怔了一瞬,隨後眼底裡閃過一抹混亂,宋玉暖不客氣的拿出水槍呲了他一臉水。
鐘少青頓時清醒了不少。
月色下,宋玉暖一雙眼睛清澈明亮,他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隻覺得活著一下子有了希望。
他看著宋玉暖。
心底裡閃過一抹火熱和暖意。
鐘少青臉上都是水,他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臉,這才聲音沙啞的道:“他們不敢弄死我,我媽咪死之前留下了遺囑,等我二十五歲才能繼承小島和一大筆錢。
如果我沒能親自出現,並且開啟保險箱,就自動放棄繼承權,並且全都捐獻出去。
其實鐘氏珠寶公司和M國的玉石礦都是我外公給我媽咪的嫁妝,但如今卻都被鐘鳴霸占,他們想要我活著,卻不想我好好的活著,於是,弄了一種藥,從我十二歲那年開始就逼著我服用,並且將我關起來……”
宋玉暖眼眸滿是同情。
這個世上啊,就是有一種人,總想著通過卑劣狠毒的手段謀取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問鐘少青:“這次夏令營之行,你想達成什麼目的?”
鐘少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隨後忐忑的看著宋玉暖,聲音弱弱的道:“我不大清楚夏新東的情況,但我知道他在實驗室的地位很重要,上官恒不會就此罷休,你還是要小心為上,我……我這幾天能先跟著你嗎,等夏令營結束之後,我就去北都。”
宋玉暖問:“你去北都找誰?”
鐘少青眼圈紅了:“我在北都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隻認識一個上官婉,雖然見過幾麵,但她巴不得我去死,我不知道該找誰,但我想,總能遇到主持正義的人,他們不會見死不救。”
這也是一個辦法。
可操作起來難度比較大。
宋玉暖不能耽擱時間太久,萬一範秘書查帳篷發現她不在,可就糟糕了。
她問鐘少青:“你剛才說想跟著我?”
鐘少青不假思索的點頭:“想!”隨後頓了頓,不安的道:“……要不先將我綁起來,我的身體糟透了,服用的致幻劑過多,經常出現幻覺,我擔心我會傷到人,我……我,我不能連累你。”
宋玉暖不在意的擺手:“沒事,你看到我的身手,你要是發瘋我將你打暈就是了。”
鐘少青頭皮發緊。
對喔,宋玉暖那麼厲害,一巴掌就能將他打昏過去。
隨後宋玉暖好奇的問他:“這麼嚴重的藥量,你是怎麼保持著清醒的?”
十年了,早該瘋的徹底了吧。
“也許是我的媽咪和外公外婆在保佑著我吧,也許是我的身體耐藥性比較好……”
鐘少青眼睛閃過一抹異色,說不得遇到宋玉暖,也是媽咪保佑的。
這裡距離營地不遠,宋玉暖逼著他們站起來,相互攙扶著往帳篷走。
不等到地方呢,就倒下了。
宋玉暖跟鐘少青說:“你去休息吧,晚安!”
鐘少青嘴巴張了張,喃喃道:“晚……晚安。”
可又不得不指著那幾個人:“他們怎麼辦?”
宋玉暖將四個保鏢都拽進了帳篷,扔在了睡毯上,然後拿出季老專門配置的防蚊水一頓噴,噴完後蚊子都飛走了,她問:“你們四個可有領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