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的林晴隻感覺到無數塊大板磚朝著她砸過來。
頭暈目眩心口疼。
這個宋玉暖,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嘴巴是刀子嗎?
不單是這個,林晴腦子裡還亂哄哄的,卻突然覺得她說的是對的,宋玉暖的運氣才是好的。
她沒過過一天苦日子。
她和姐姐還曾經受過苦呢。
還有什麼古董被掉包?
是和被掉包的玉如意一樣的嗎?
不可能吧,那些古董應該都是真的啊。
再就是胡芝,這個惡毒的女人還住在彆墅裡,她應該給她趕出去的。
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當著她的麵就叫囂著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要臉嗎?
可他不要臉又能怎樣?
那麼漂亮的彆墅,姐姐的女兒都沒去過呢,憑什麼那個野種住的理所當然?
啊啊啊啊啊!
林晴捂住了臉,不對不對,全都不對,她又被宋玉暖給打了?
宋玉暖打開門,看著站在昏暗燈光處的阿忠叔,一個看不出深淺的中年人。
宋玉暖說道:“林晴有點瘋癲了,您是明白人,說吧,這事怎麼辦?”
阿忠叔早就想好了。
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小皮箱:“一點禮物,不成敬意,小暖,這事是我們的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宋玉暖拎過箱子,也沒打開,卻也和緩了聲音:“既然您這麼有誠意,今天我就放過她了,要不然我先報案後去北都,我就找林度,讓他好好管教他的女兒,我還可以去她的單位,讓領導好好教育她,當代大學生,不好好工作,怎麼可以搞迷信這一套,幸虧蘇俊澤沒跟她在一起,說不好還會被她給連累呢。”
阿忠叔眯了眯眼睛。
滿臉堆笑,脾氣很好的連連點頭。
就他這道行,都看不出來宋玉暖的路子來,還是不要正麵交鋒了。
再說了,如今真不是宋玉暖的問題。
宋玉暖沒出生的時候,這些問題就存在了。
和她有什麼關係?
可林晴咽不下這口氣,總覺得被宋玉暖打了憋屈的不得了。
但今天又被打了。
他都聽到清脆的巴掌聲。
他隻當聽不到吧。
宋玉暖扯起還蹲在角落裡的杜雙,在大門口,卻看到不遠處有車燈。
開的方向似乎就是這邊。
她按住了杜雙,站在了角落裡。
下車的果然是蘇俊澤。
官配嘛,不好拆的。
他站在門口,有些猶豫,似乎沒想到這個時間大門還開著屋子裡的燈還亮著。
難道,晴兒在等他?
這麼一想,蘇俊澤心潮澎湃。
屋子裡,阿忠叔說:“我們明天就走,十八件古董,按照現在的行情也要五百多萬,先去鑒定,然後還要想辦法將真的找回來。”
“真的不是在林度的手裡嗎?”
阿忠叔:“你有證據嗎?”
林晴站了起來,眼神凶狠:“那就說宋玉暖說的。”
阿忠叔無語了。
“彆管宋玉暖是好心還是惡意,你推她出來有用嗎?”
林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