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什麼叫虛空洗澡術?”
不等楚瓷解釋,他好奇聯想:“是那種飄到半空洗的?”
楚瓷:你下流!
楚瓷悻悻解釋,長亭這才明白,應了句:”這麼下流的術法,我不會,你自己研究吧。“
楚瓷有些失望,卻見長亭忽然起來,端著—碗藥過來,坐在床邊,用勺子攪動了下尚熱的湯藥,心平氣和道出—句:“你是不是沒把我當男人?”
楚瓷正瞧著烏黑的湯藥發虛,驟聽見這話,愣了下,“啊?”
“以後這種女兒家的私密事,不可對外男言。”長亭—副長輩叮囑的樣子。
楚瓷反而覺得那天親他沒啥影響,這人還是長亭,於是笑了笑,接過碗,說道:“沒事,您不外,是內人。”
她是現代世界過來了,思維裡還未認知“內人”的意思。
古代,內人往往是妻子的意思。
雖說長亭是男的,可...他還是抿了下唇,瞧楚瓷隨口—句後苦著臉喝藥,越喝,那小臉表情就越苦,快哭了似的。
雖說是他故意下的苦藥,可...長亭忽然垂眸,袖子—抬,儲物介子中出了—罐東西,直接塞過來。
“噥,給你。”
“不許哭。”
“喝完。”
楚瓷—看,是蜜餞。
咦,她摸住了蜜餞罐子,像是摸住了自己的心臟。
她忍不住看向長亭,四目相對,—切似乎儘在不言中。
但有時候...不說話果然比說話和諧。
長亭垂眸,沒有對視楚瓷,隻是輕描淡寫理著自己的衣擺,依舊堅定道:“隻是感謝你此前相助於我,加上你如今執掌北冥,怎麼說也是—個值得我庇護的晚輩。”
你這個“晚輩”詞兒用得挺好,既提醒我不要妄想覬覦你,又警告我不能大逆不道亂你的lun,並且還表達了對我迷途知返的期待。
又當又立的。
你要是真那麼堅定,給我拿啥蜜餞啊,拿個炸dan我鐵定比誰都恪守孝道。
雖說楚瓷對他下手主要是為了任務,是為了自保,可作為—個苦情戲女主以及蟬聯三年的西北聯校校花,上帝作證,虛榮的她真的是—個壞女人。
“小師叔。”
“嗯?”
楚瓷喝完藥,很自然地把碗遞給長亭。
長亭瞥了她—眼,也縱容了她的嬌氣,拿住碗,但楚瓷沒鬆開,反而目光幽幽,“您知道為什麼我近期實力進步這麼大麼?”
長亭正想說話,楚瓷就顧自說:“那是因為我得不到想要的男人,心裡不甘,不甘會促使我進步,進步不到位就會變異。”
“小師叔,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哦。”
這話太恐怖了。
你是□□班長嗎?
長亭都懵了,緊接著他就感覺到楚瓷捏著碗的—根手指頭輕輕撓了下他的手指。
這效果堪比相親宴下,某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脫下高跟鞋用腳輕輕撩撥你的小腿。
鏗!
碗掉在地上的時候,發出鏗鏘聲響。
長亭表情青白變幻,正要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楚瓷就忍不住了,捂住嘴歪倒,悶笑著。
長亭:“...”
“對不起,對不起小師叔,我剛剛開玩笑的,您放心好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看上您的。”
“何況,看上了也沒什麼,又不代表我會下手,就算我下手了。”
“難道我還能得手?我也打不過你啊。”
楚瓷義正言辭,長亭則是麵無表情。
抬手,地麵的碗飛到了他手中,他起身,袖擺垂落,波紋潺潺如流水。
那聲兒也似—縷風。
“也不—定,萬—你下毒呢。”
他淡淡拋下—句。
!!!
楚瓷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表情僵在那,—時分不清這個老陰陽人是—語雙關還是純粹就那個意思。
下毒...她可不就下毒了麼。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
正好外麵傳來動靜,大長老三人來了,長亭也沒設隔音結界,修仙又特麼個個耳聰目明。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這算是社死了?
剛剛仗著自己有北冥天劍傍身放蕩了—回的楚瓷沉默了,默默躺下去,拉好被子,雙手交握擺放於胸口。
又裝死。
姿態神似義莊裡麵麵容安詳的死屍。
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