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愣了下, 迅速偏頭,抬手,儲物介子中飛出一件外袍罩住了赤luo胴體楚瓷。
蓋住後, 長亭才過去,指尖靈光點楚瓷眉心。
這一觸應, 察覺她並無致命危機, 反而經脈都遠比從前精煉似,長亭緊繃著神色才算鬆乏, 緊擰眉心也鬆開了。
沒死, 昏迷了。
但靈識卻仿佛強大了一倍, 火靈根也暴漲一大截。
這走火入魔也不帶這麼狂暴。
長亭低頭,看著楚瓷若有所思。
正好,楚瓷醒來了,睜開眼, 對上長亭目光。
四目相對。
楚瓷其實很緊張,她自覺自己這次昏迷定然蹊蹺, 以長亭這樣逼格, 肯定察覺到了。
她完全不能解釋自己變故, 畢竟無名赤珠由來不能說。
怎麼辦怎麼辦?!
楚瓷慌亂中,忽察覺到自己身上蓋著外袍,這袍子似乎是男式, 而且身上有點涼快, 自己顯然什麼都沒穿。
估計是之前修煉變故。
那麼...
楚瓷靈機一動, 故意露出緊張害羞又憤怒表情,一手拽住長亭衣領,“吼,小師叔, 您要做什麼?!您對我做了什麼!”
隻要她汙蔑碰瓷動作夠快,他就躲不開!
長亭:“???”
不等長亭說話,她眼眶紅了,一秒鐘落下淚來。
“我不乾淨了。”
這話太毒了。
隱蔽界書都呆了。
長亭也懵了,但立刻說道:“不是我,是你自己弄。”
楚瓷:“您竟還不肯承認!行吧,我認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吧,你滾!”
她指著門口,成了這世上唯一一個敢叫仙尊長亭滾女人。
長亭神色變幻,當然不會被輕易糊弄,正要嚴厲說...
楚瓷見狀,立刻故意撐著身體要坐起,身上外袍當即從肩膀滑落,除了她一手捂住胸口,從肩膀到後背...如玉光滑瓷體般,溫潤柔軟。
這種觸感他理當有所記憶。
長亭看到了,本能反應似,好像一心向佛少年沙彌遇上了厚顏無恥青樓花魁,他迅速把滑下去袍子直接往上一蓋。
哦,把楚瓷腦袋都蓋住了。
跟蓋死屍一樣。
他也直接瞬移到門口,背對著她,冷然一句。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做。”
然後走了。
一閃到院子,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紅紅滾燙耳朵,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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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楚瓷低頭看了下手上衣服,表情古怪,後綿長一歎。
這犧牲尺度越來越大了,下次不會來真吧。
浸豬籠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麼?
不過被看光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身體跟靈識是?
楚瓷驟然發現自己火靈根竟竄得比火箭還快,直接翻了一倍長度,雖不比北冥天劍,但也很可怕了。
而身體感覺經曆一次深度洗髓,那感覺怎麼說呢,她覺得可能類似男人形容那種“事後一根煙”感覺。
靈識遠比之前強大,如剛突破元嬰那會是感覺到靈識是虛無縹緲存在,直接竭力去凝聚感應,那麼現在就算不費吹灰之力也能感覺到它如同氣流一樣,是可以隨意感受。
聽說渡劫期高手靈識可以堅硬如利器,可以當法寶使用。
那一滴小晶珠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麼厲害,她是不是該多殺點臥底或者找男女主多刷點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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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不去?”
“不去也正常,現在外麵都盯著她呢,不知道多少人想殺她。”
今天是木山等人出宗日子,這麼多人出去,動靜難以掩蓋,不過也不可能搞那麼大動靜,長老峰主們送彆這些弟子時候,正是早上五六點。
天蒙蒙亮,薄霧空蒙,還下著小雨,有點涼,地麵潮濕,放眼望去皆是青碧。
這是一個送彆好日子。
眾人心情並不敞亮,因為這一路必然凶險十分。
攬月在出行人員之中,有幾個師姐妹悄然來送行,正說話時,木山忍不住問譙笪相思怎麼沒來。
攬月笑看木山,“二師姐這次不去,但她也素來不把彆離這種事放在心上,自不會來。”
木山暗想,其實譙笪師妹也素來不會把彆人放在心上吧。
她太冷了,如同舉世無雙神像。
赫連昭也被幾個師弟送東西。
送啥?
靈禽峰養殖記錄表,豬飼料改良計劃,靈禽飼料材料體等等。
赫連昭表情很不好看,“我這次出去是為了宗門之事。”
我都出差了,還要我乾其他活?!!
師弟1:“知道啊大師兄,可這跟你處理這些事沒啥關係啊。”
師弟2:“是師傅說呢,我們培育出來豬飼料怎麼都沒有您弄得好。”
師弟3:“如不是攜帶不便,師傅還想讓您把峰內一些需要放養靈禽一並帶出去溜達溜達。”
赫連昭:“滾。”
師弟們被罵了,好委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