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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回到廣陵穀, 正瞧見長亭在澆花。
不巧,澆的是被她薅禿了的那幾株。
楚瓷拐角就想溜進房間。
“站住。”
楚瓷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但故作自然, “小師叔,您今天不修煉麼?”
“花都禿了, 修煉不下去。”
“咦, 這花好可憐哦。”
“是好可憐哦。”
長亭學著她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楚瓷閉嘴了, 低著頭, 乖巧對手指。
“可這些花草屬科很特彆啊, 師傅您每天澆水施肥,其實營養過剩了,新芽都長不出來,薅禿了, 給新芽一點機會,你看, 這些芽口很健康的...“楚瓷逼逼聲越來越小。
長亭本想罵她, 但一看她這副樣子, 忽然就說不出口了,隻問:“莊家的事情處理完了?”
“完了,掌門還給了我好多錢跟一套上品靈器呢, 都是保命用的, 現在我挨合體期兩三下都可以不死了。”
她這是前期窮逼靠變異, 後期暴富靠科技哦。
每次拿到錢,都是楚瓷心情最好的時候,她也拿出來給長亭看。
“好奇特,這上麵竟遊走跟北冥劍氣如此同源的靈力, 這一套比我見過的上品靈器裝都要好很多啊。”
楚瓷自知沒多大見識,隻知道上麵靈力很熟悉。
長亭帶著楚瓷坐在院子裡,泡著茶,都沒看就說:“這是北冥裝。”
“欸?”楚瓷愣了下,摸著衣甲狀似恍然,卻又疑惑:“可我娘親不是在那赤炎魔君的手下...”
不是屍骨無存魂飛魄散麼。
那衣甲自然也是留不下來的吧。
“你母親當時已是渡劫期,怎可能還穿靈器套裝,她穿的已是寶器裝,這一套,是她換下來交還給宗門留用後人的,隻是這麼多年,宗門一直不出繼承人,也是放著無用,畢竟它的威力要最大化,還是得靠北冥之氣驅使。”
如果非北冥執劍者,它們也隻是上品靈器套裝裡麵的中等水平,但一旦為北冥執劍者使用,那就直接跳到頂級水平了,僅次於寶器套裝。
楚瓷這才明白,想到這是原主母親曾經用過的套裝,她心情有些複雜,手指也不由翻來翻去,這一翻,翻到了內甲。
一般套裝簡單點就是衣服褲子,好一些的會帶上護腕鞋子,最正規的會配上內甲,是最後一道防線。
楚瓷現在翻出的就是內甲,內甲就內甲也沒什麼,但楚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手指頭一碰到它,它就變幻了。
跟變色龍一樣,直接模擬成一件...肚兜的樣子。
最可怕的是跟她身上穿的這一件一模一樣。
楚瓷:“???”
這...這麼高科技的嗎,還帶感應變形擬態。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安靜到長亭都把茶水倒滿了...水溢出杯子。
楚瓷終於反應過來——如果你當前已經遭遇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那麼問題來了,怎麼解決這種尷尬呢?
有兩個最佳方案,1,讓彆人跟你一樣尷尬。2,轉移到另一件更尷尬卻還沒發生的事,用幽默來解決尷尬。
於是,楚瓷鎮定自若來了一句,“幸好隻是上麵的內甲哦。”
那下麵的內甲是什麼?
長亭剛剛已經放下茶壺準備喝茶略過這個尷尬了,結果這人還非要提這頗有內涵的一句。
於是他嗆住了。
長亭盯著她,用眼神控訴:你是不是真沒把我當男人,也沒把我當你小師叔?
楚瓷忙起來跟給老爺爺孝順捶背,“年紀輕輕的就喝茶養生,還猴急猴急的,小師叔,你這樣不好,人家也不想黑發人送黑發人。”
“...”
你可閉嘴吧。
一天到晚小嘴叭叭的,越尷尬越能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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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好容易喝下一杯茶,正正經經老氣橫秋問:“什麼時候走?”
“裝作明天走,但其實三天後走。”
長亭也沒問這話啥意思,反正他聽懂了。
楚瓷說要假裝明天走,那就得有個假動作,於是...
第二天淩晨三四點。
外門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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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幫忙處理此前變故的連鎖事務,懶惰了數百年的通靈上人覺得自己骨頭架子都快散了,於是睡得昏天暗地,結果被各種慘叫驚醒,但是就一個河馬翻身,又怎麼了,魔宗又入侵了?!
跑出門一看才知道是外門出大事了。
通靈上人跟著出去一看。
好家夥!
外門弟子十之八九都哭喪著臉在院子裡懇求自己的師傅師叔把黏在自己後背上的屍體給弄下去。
通靈上人問外門長老,“這是你們外門新流行的修煉方式麼?背屍通靈睡眠啊?如此敬業苦修,教導有方啊?”
外門長老們簡直一言難儘,但還是有一個長老硬著頭皮跟酷愛八卦的通靈上人逼逼具體事故。
起因是有一個弟子深更半夜尿急醒來,正要去尿尿,結果發現後背有點重,一看,直接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