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粘著一具腐爛程度六七分的屍體。
他一鬼哭狼嚎,隔壁跟附近的就都被嚇醒了,這一醒不要緊,好幾個也跟著慘叫。
尿床的不知多少個。
然後就...院子裡的背屍男就一堆了。
連外門長老都有好幾個中招。
通靈上人看了看,嘴角抽搐了下,哪裡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於是糊弄道:“啊這肯定是魔宗潛伏在宗門的臥底,還須細細排查。”
外門長老:“...”
你當我們瞎啊,這屍體上明明白白寫著一行字——讓你們以前欺負我,記住了,莫欺少年窮!
這整個宗門喜歡用這詞兒的也就兩人了。
一個徐承睿,一個楚瓷。
通靈上人想都沒想就睜眼說瞎話,“那肯定是徐承睿啊,咱宗門的北冥執劍人怎麼會乾這種缺德事呢。”
外門長老:“...”
行吧,那位現在發達了,惹不起惹不起。
那就徐承睿吧。
正在內門苦修的徐承睿還不知外門變故,他也不在乎,畢竟自打他入了內門,就自詡外門那小地方容不下自己這條蛟龍,現在,他隻想著逆襲翻身,超過楚瓷。
這天下是我的!
————————
與此同時,楚瓷悄然禦劍飛出了宗門...
也就飛出宗門進了山脈之中半個山崗吧,直接入河道了。
一入河,她用驢耳朵變身成魚兒在水下回遊,偶爾往上探查,能瞧見幾道黑影咻咻遇見追蹤這條河流,試圖跟蹤到她。
小魚一搖尾巴,假動作做完後,也沒管這些人是啥子身份,回到廣陵穀一變身一換睡衣,睡覺!
這一波算是把探子引走了,接著楚瓷隱蔽在廣陵穀苦練了三天,反正有長亭在,也沒人能探查她的氣息。
三天後。
深夜,楚瓷閉關而出,摸進廚房的時候,忽聽見裡麵傳來嘎嚓嘎嚓的聲音。
探腦袋一看。
“咦,師傅你這...”
正在如土撥鼠一樣吃著熱騰騰菜肴的長亭轉頭,對上驚呆了的楚瓷,他咽下菜,擦擦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晚上出來弄夜宵也沒啥,還需要解釋?
“你需要解釋的是為啥不叫我哦。”楚瓷正要伸手去拿熱騰騰的包子,卻被長亭拍了下手背。
“還沒好,打算全做好了給你吃,你先出去。”
長亭這話一說,楚瓷愣了下,“給我的?”
“是啊,餞彆餐。”
楚瓷這才留意到長亭穿著圍裙,說實話,她被感動到了。
但很快她也想到...
“你自己會做菜,還會這麼多菜,以前為啥還讓我做?”
楚瓷的控訴太強烈了,長亭回答也很簡練。
“讓師叔做飯給你吃,你會被天打雷劈的。”
好家夥,跟你待久了,我要麼會被天打雷劈,要麼就是會被浸豬籠。
楚瓷翻了個白眼,迅速掏了個包子,然後帶著做好的菜出去了。
剛修練完,她憊懶得很,也懶得起來了,就坐在那瞧著長亭穿著圍裙忙前忙後,月明星稀,暖光灶火,一派人間煙火氣,看著看著,楚瓷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似曾相識。
她認真思考了下,才想起自己以前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長亭就是這麼等著吃飯的。
現在風水輪流轉了都。
長亭出來的時候,發現楚瓷已經趴著睡著了。
眼皮底下還有黑眼圈,可見她多努力。
努力...求生麼。
長亭把菜放好,也不急著喊她起來,隻是一甩袖,飯菜上蒙了一圈法力,維持氣味跟熱氣不散。
也不知多久,楚瓷迷迷糊糊醒來,抬頭就看到長亭跟飯菜。
飯菜好好的,長亭也好好的,隻是在看書,書頁翻了幾頁,還有好些沒看,但...
眉眼雋永,心平氣和,仿若一副秀色可餐又活色生香的水墨畫。
楚瓷眼神遲鈍了半響才找回焦距,沙啞問:“小師叔,你咋不叫我?”
長亭這才把自己金貴的眼神挪過來,睥睨她一般,“想聽聽你是不是會打呼。”
那你可真變態。
楚瓷訕訕,卻被鼻端傳來的香氣所迷,原來長亭已經把術法撤去了。
但楚瓷眼神好,瞥到那本書其實沒翻幾頁。
這人...在她睡著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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