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已死(2 / 2)

高層廝殺,中層衝擊。

波瀾壯闊中,劍光跟法術光輝長亭確實虛弱,並非作假,以至於他隻堪堪格擋了縉厄的魔道,這要是以前,不說秒殺縉厄,至少也能一招重創對方,畢竟是渡劫期跟合體期巔峰的差彆。

可現在他隻擋住,而紅靈兒跟胡狡等人則是抓住機會齊攻長亭。

大長老他們在後頭想要阻攔,但一片猖烈的魔氣竄來,拓跋浩看到前麵的大長老險險避開,卻見出手的那人卻是一個魔宗小兵,極不起眼,也就元嬰期,但其實是偽裝。

此人...魔君級。

“你是江流?!堂堂魔君,竟偽裝成小兵,端是下流無恥。”大長老敵意森森,但眼神卻瞥過不遠處的朱苟,其實他心裡懵得一匹。

這是同一人?

朱苟不就是江流?現在又多一個江流,而且樣子可以偽裝,但實力偽裝不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流卻是傳音:“我於魔宗外出的前提是我閉關了,那邊都以為我從赤炎的魔劍中得到傳承,確實我也得到了——你怕是不知道,赤炎魔君竟會完整繼承本體實力的□□傀儡術。”

大長老懵逼:“...”

江流:“但有時限跟限製,以後再說,眼下,我得解除自身嫌疑。”

的確,江流一直未出,魔宗那邊又不是傻子,總有人懷疑的,尤其是胡狡一脈的,就算不懷疑他是臥底,也得指責他罔顧宗門利益。

但現在,江流出現,而胡狡此前一再提及那個疑似江流的朱苟還在不遠處廝殺。

這同時出現,絕對是洗清嫌疑的鐵證。

縉厄雖是牛逼,心術亦是超絕,卻終究是這一代的英才,麵對上一代能跟他老爹們打天下的赤炎魔君留下的絕學,他看不出門道,所以信了江流無辜。

何況江流一出現就助力他,這就更不用懷疑了。

縉厄剛想對長亭出第二刀。

突然,有人驚呼,有人慘叫。

畫麵似乎凝固了。

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強大無比的一股劍氣,北冥天劍。

“不好,楚瓷沒死,是假...”

楚瓷當然是假裝的,她渡劫成功,熒惑守心也是為了迷惑人而故意的,其實都是假象,她為的什麼,江流一瞬間就頓悟了。

——她對一個人有絕對的殺心,趕在對方先對她下手之前,不留餘地,斬草除根。

楚瓷一劍戳穿了胡狡的身體,並且,北冥天劍裹挾著比往日更可怕的劍流直接阻斷了胡狡對軀體的修複。

軀體無用,它被陰蝕融化了。

這可是合體期巔峰的軀體,哪怕胡狡一直在殘血狀態,但也太...

胡狡當機立斷靈魂離體,欲魂遁而逃,但楚瓷早有準備,在第二秒就人扔出一個小銅爐把胡狡罩進去了。

胡狡:“!!!”

這不是赤紅銅爐?

它不是炸了?

“楚瓷,你敢,你是...”

楚瓷沒給他機會,把蓋子一封,隔絕了所有聲音,也不給他暴露自己身份的機會。

她手頭並無煉魂咒術,這些傳承不在她手裡,但她知道氣血可以引燃銅爐,所以把胡狡殘存的血肉軀體扔了進去。

引燃,起火。

楚瓷當時在長亭傾力庇護下依舊痛苦堅持一個時辰,而無庇護且直接魂魄進入的胡絞跟裸奔的花魁沒啥區彆,一進去就慘叫了。

太可怕了。

胡絞的慘叫瘮人,讓魔宗的人都心驚膽戰,都被嚇呆了。

也就十幾秒吧,慘叫沒了。

沒人想過堂堂三魔君之一會死在楚瓷手裡。

一個月不到,天衍宗執劍人是楚瓷的消息可還沒完全傳蕩修真界的時候,她就已經突破合體期,且直接乾掉了魔君。

眾目睽睽之下。

這比長亭沒死還要打擊魔宗之人。

縉厄急流勇退,立刻命令眾人回縮戰線,他也放棄了攻擊長亭,因為他知道已經錯失最佳機會了。

於是不過須臾,剛剛還大戰已然爆發的局麵,眼下竟無端涇渭分明。

很多魔宗之人都很不甘且失落,但...長亭麵色卻很凝重。

“朝光在哪?”

他這麼一問,縉厄卻笑了。

“他啊,大概在...”

他說話的時候,其實是有背景配合的。

天衍宗所有弟子的體內法力氣息都波動了,不是變強,而是變弱,因為....東南方向有靈光海潮。

那是某座仙山之下的靈脈被斬斷的結果。

其餘宗門的人都感應到了——天衍宗賴以生存三萬年的靈脈被斬斷了。

無他,必是朝光所為。

趁著長亭遇難,他動手了。

而且,現在看來縉厄帶著這麼些人來圍殺仙門以及攻擊長亭,其實真正的目的並不是一定要弄死什麼人,可能打底的目標就是——拖住天衍宗的主力,讓朝光得手。

計劃成功。

縉厄深深看了長亭等人一眼,“天衍宗的諸位,靈脈被毀,法力削弱至少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感覺不好受吧,不過,今日到此為止,因為今後你們多的是敵人,可不止我魔宗一門。”

他大笑著帶著魔宗眾人揚長而去。

這一次,沒人能阻攔他們,包括虛弱的長亭。

哪怕楚瓷跟長亭未死,哪怕楚瓷手握北冥天劍,不僅未死,還成功渡劫突破到了合體期,甚至掌握了萬魂魔君的小銅爐。

但,這些都比不上斷天衍宗仙山靈脈,毀此宗萬年根基根基。

魔宗...終究勝了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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