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那樣子...就好像是多年恪守婦道在家等著丈夫歸家的賢妻忽然得知丈夫掛了。
家裡死了男人+還不能改嫁+一窮二白且七個孩子嗷嗷待哺=這輩子完了。
而譙笪相思跟長亭也看到楚瓷蒼白著臉, “抱歉,我離開一下。”
這剛起身呢,沒忍住, 扶著桌子直接吐了好大一口血,軟下的身子被變了臉色的長亭攔腰摟住。
“阿瓷...”長亭摟著她, 第一時間輸入法力維持心脈。
“楚瓷?!”譙笪相思趕上來,驚愕之後迅速把脈, 表情卻有些怪。
因為並無傷勢複發或者心魔反逆等痕跡,倒像是普通人都能遭遇的那種——急火攻心。
就這麼難過?
楚瓷也沒法解釋啊,剛剛界書來通知了, 徐承睿一死, 她遭遇懲戒反噬。
雖不是以前以為的直接秒殺, 隻是輕微的內傷, 但精神上的打擊才是最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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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睿竟死了!!!
對於楚瓷而言,這簡直是毀三觀的事。
天選之子也會死麼?
在裡會, 但他會複活。
在這裡...楚瓷不知道了,因為徐承睿的王八之氣好像被削弱了許多。
界書:都到你身上去了。
楚瓷沒反駁, 因一想還真是, 現在整個修真界誰人風光比她多?
界書也沒說人家是怎麼死的。
至於為什麼懲戒忽然從秒殺變成了吐血, 它也不提。
楚瓷因此直翻白眼,罵它小破書。
“莫非是我這隻蝴蝶煽動翅膀的緣故?把他的命給煽沒了?可是不能啊, 他體內應該有一天界下來的劍仙, 那劍仙罷工了?”
楚瓷腦袋都快炸了, 所以第二天臨出門的時候還失魂落魄, 搞得譙笪相思跟長亭都嚴重懷疑她對那徐承睿才是真心的。
一聽死訊都傷心到吐血了。
至於其他人至多值一條被子或者一張草席。
路上,因為失去對這個世界的劇情把握的楚瓷用了半天就祭煉了寶器輔助套裝,且在趕去明皇穀的路上一直苦修, 絕對心無雜念,絕對進步神速,甚至在趕路的一個月內就把數百萬極品靈石都給消耗光了。
然後她合體中期了。
說白了,就是磕資源。
“難怪縉厄修練那麼快,我占了萬魂魔君的一些遺產,要啥有啥,自然突飛猛進,可他占著整個魔宗的資源,自然更可怕。”
楚瓷感慨“有錢才是王道”的真理在哪個世界都盛行,界書卻另有說法。
界書:雖然很多人不愛聽,但資質有時候就決定一切,他若不是魔耶的直係血脈,占著金山銀山耶沒有一路順暢突破到合體期甚至即將渡劫期的能耐。
這倒是。
楚瓷想了下,忽然有些好奇,“算起來,以前開辟修行錄的三人基本兩個人都不在了,隻有一個魔耶是活了三萬年的,二十八年前才掛掉,這麼久了,他就縉厄跟莫如兩個孩子?”
三萬不生娃,短短百年內就連著生娃。
咋滴,活太久了預感自己要掛,趕儘抓緊時間留個後?
界書:不知,這的確很蹊蹺。
楚瓷總覺得這是有原因的。
那段時期,定然發生了什麼特異的事情,把仙魔兩道一戰,魔耶生子,謝家滅門都堆積在那了。
“謝家...瀚海跟明皇穀不是一路的。”楚瓷斟酌後,還是選擇了乾正事,畢竟對謝家再好奇,也不急於一時,但靈脈之事的確刻不容緩。
哪怕她合體中期了,在耗乾了靈石後,她能清晰感覺到體內法力在不斷削弱。
“修為越高,所需的能量就越多,難怪仙門百家永遠也和平不了。”
楚瓷這一路飛過來,雖然是奔著明皇穀去的,但請報上記錄的同路靈脈之地,她也順道去看了一眼,不是撞上A宗門跟B宗門打架,就是C宗門暗搓搓守著小靈脈偷偷挖掘。
更彆提後麵的DEF啥啥的了。
楚瓷最終放棄出手,那些靈脈太小,二來長亭讓她低調,她聽進去了。
不過...這天地不寧。
自打那天天降火海異象開始,最近不是暴雨就是暴雨,好像天地都急於滅火一樣。
修行者們覺得不安,老百姓們卻痛苦不堪。
這是天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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