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是釀成災禍?”
“自是大災,海域鬥升,覆了不少良田屋舍,死了很多人,當時好多人還說是謝家一姑娘出生帶來的災禍,可照我看啊,分明是海神詛咒...”
他突然提及詛咒,楚瓷驚訝,剛想問,但這老頭好像察覺到自己說破嘴了,當即起身去燒水,轉移話題。
看來涉及了一些避諱的事,楚瓷再詢問幾句,他也不敢說,楚瓷歎氣。
“那好吧,謝謝你啊老大爺。”
楚瓷放下杯子,微微抬手,老大爺一轉頭,對上了楚瓷的掌心,掌心旋轉著一層光暈...他頭暈目眩,然後乖乖坐下了。
被催眠了。
楚瓷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坐姿,直接問他,“海神是什麼?”
“阿爹告訴過我,瀚海裡有海神,是複仇之神,他的詛咒,無人能避免...”
“什麼詛咒?”
“一切惡咒,都是它的化身,虛弱,短壽,暴虐,嗜血,癲狂,饑餓...這些都是它的報複,而且永遠無法解除,永受其折磨。”
“為何報複?”
“不...不知,阿爹不肯說,隻讓我曆年供奉,但凡潮汐,絕不出海。”
楚瓷的臉色不太好看,如今她已學會把一些貓膩串聯起來,畢竟事實證明很多蹊蹺都是伏筆。
謝家的隱秘太多。
虛弱,短壽,頭痛症,暴虐,嗜血,癲狂,饑餓,的隱疾?
在她印象裡,不,在隱月樓時,她見到了姬武道的隱疾,那廝的隱疾表現好像就是虛弱跟暴虐,具體體現在——腎虛,不通人道。
而謝家其實也有隱疾。
“謝君吾跟謝離都有頭痛的毛病,疼到極致的時候得躺在冰塊上止疼,尤其是謝君吾。”
“大周皇族跟謝氏這種本身祖上沒有相關,但都仗著偌大資源且曆代都選拔了優秀女子改變基因,卻祖祖輩輩都有這毛病,不會也都跟詛咒有關吧。”
但現在海邊的漁民也有類似的苦惱?
楚瓷內心思索並懷疑,就問了:“就你們這村的人麼?”
“都有,都有。”
啥玩意,都有?
“是所有漁村的?”
“不是,是當年那些人都有,但我們這些海邊的...死了好多,隻剩下我們幾個村子了。”
楚瓷摸著鐲子,轉了幾圈,眼眸微斂,“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比如某些特定之人的血肉。”
謝青辭的血肉可以解姬無道的隱疾,那這些人呢?是因為無望跟痛苦才死去的嗎?
老者的臉色忽然變了,扭曲得很,很是掙紮,大概很痛苦,竟差點掙脫催眠,還好楚瓷眼疾手快,立刻加重了催眠。
“沒...沒有...但父親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他吃了母親。”
楚瓷深吸一口氣,呆住了。
這...算是嗜血的詛咒麼?
——————
老者清醒的時候,聞到了酒味,低頭一看,小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麵寫了昨晚兩人喝了一點酒,老者不勝酒力,醉倒了。
老者半信半疑,但仔細看了下字條,“這字好醜。”
“不過這什麼酒...這麼厲害。”他看了下手邊的兩瓶酒,打開瓶塞聞了下,頓時眉飛色舞。
嗯,好酒!
——————
楚瓷一夜沒睡,直接離開了漁村禦劍前往天衍宗。
一天後,一樣是大晚上的,她的劍鋒還未落,就瞧見院子簷下站著的人。
青燈掛橘光,滿庭照花床。
楚瓷收了劍,上下端詳他,“看著比之前好了一點點,但也不是很好。”
披著外衣,雙手攏著一藥香小爐的長亭靜靜瞧著她。
“起碼還能從床上爬起等你回來,不錯了,你莫要太多要求。”
嘿,你這!
楚瓷撇撇嘴,隨手拿出還熱著的肉餅。
“噥,瀚海瀝川的燒餅,可好吃了,吃了早點睡,可累死我了...”
楚辭把吃的放下,進自己屋子去了。
長亭看了看關閉的房門,似乎察覺到她心情不太對,但也不知該說什麼,就伸手摸了下肉餅,還挺燙的。
瀚海瀝川的?長亭眼底微深,但也坐下,慢吞吞吃著。
屋內,楚瓷脫衣後,也沒點燈,隻是在黑暗中看著月光透映的門窗,仿佛隔著他們能看到長亭的反應。
界書:你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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