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3)捉蟲(1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1783 字 8個月前

沈白覺得他此時的任性像是小孩子一樣:“主人不想講便不講。”

“你不讓我說, 我偏要說。”沈醇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少爺我……會算命。”

沈白看著他不語。

“你不信?”沈醇朝他招了招手道, “伸出手, 我給你算一算。”

沈白照他的話伸出了手,沈醇拉過了他的手掌, 看著其上各處的繭子微微握緊:“我看看……你命中無子。”

“主人,暗衛一生不得成婚,自是無子的。”沈白說道。

“不,你未來會有一個愛人,傾心相待。”沈醇的手指劃過了他掌心的一道線道,“不會有錯。”

沈白抬眸道:“少爺說笑了。”

“你如今隻管不信, 待到了那一日再信不遲。”沈醇握著他的手掌道。

“是。”沈白說道。

但他想不會有那一日的,暗衛一生不得離開主人,玉令不予,此一生都不能離。

莫非未來他會被轉贈他人麼?

“不許亂想。”沈醇托住了他的臉說道, “你這玉令我一生都不會送給彆人的。”

“是。”沈白掌心微動,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心思。

……

沈醇病好不過數日,江湖之中傳來了消息,長恨山慘遭滅門,無一活口。

即便此一派行的是詭譎之道,可能在江湖上占據一席之地, 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偏偏這滅門之事悄無聲息,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若非那往山上送果蔬的人發現,如今屍體還曝在那處呢。

消息一出, 整個武林頗有風聲鶴唳之感。

“爹,如今長恨山被滅,可見對方實力頗高,手段詭譎,我雲景山莊雖如日中天,可仍要加派人手,戒備起來。”沈筠說道。

他處理莊中事務多日,手段可見一斑,沈父也並無什麼不放心的地方:“你來處理便是,各處守衛都要加強,尤其是醇兒那處,他那處地方大,守衛的人要多上一倍。”

“是,爹。”沈筠垂眸道。

“還有下月向你舅舅賀壽之事也籌備起來。”沈父說道,“事情雖多,但以後都要交到你手上,如今是要辛苦一些。”

“爹您放心。”沈筠說道。

江湖紛擾,莊內也戒嚴了起來,處處可見巡邏的人,他人皆是忙碌,唯有沈醇賦閒,身體比從前好了許多以後,可謂是日日招貓逗狗。

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招貓逗狗。

莊後的野貓原本無人喂養,被他喂的頗為壯碩,野貓性子野,可到他的麵前卻乖巧的很。

“少爺……”春蘭有些怕那些過大的野貓,總覺得那眼睛嚇人的很,“您小心它們抓傷了您。”

“我若不喂它們,爹池塘裡那些魚遲早被抓乾淨。”沈醇往下麵扔著小魚乾,看著幾隻貓吃的呼嚕呼嚕的模樣道,“你若怕就站遠些。”

“是。”春蘭默默的挪了挪步伐。

野貓並不在莊內留居,隻每每卡著飯點兒來報道,今天這隻來了,明天那隻沒來的,沈醇也不在意,他不過三五日的興致,隨後便隻吩咐丫頭們去喂食了。

對貓沒了興致,他又瞧上了門童家的那隻小狗,不知用著什麼手段,讓那小狗隻跟在他的後麵跑,惹的那幼小的孩子一邊嚷嚷著要自己的狗,一邊淚灑雲景山莊。

哭聲頗大,驚動了不少人,連沈筠百忙之中都聽了一耳朵。

他調度守衛時去看了一眼,涼亭之中,青年側臥在榻上,塌邊那小小的奶狗正臥著腳底睡的正熟,旁邊的孩童眼角掛著淚珠,正在一顆一顆的吃著糖蓮子。

“我說了,隻是隨手喂了它一塊肉乾,等它醒了你抱回去就是。”沈醇懶洋洋的說道。

“唔……”那孩子吃的頭也不抬。

“現在不哭了,之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沈醇笑道。

如今已到了晚夏,天氣微涼,微風習習吹動青年垂落的衣擺,他模樣生的精致,唇角帶著清淺的笑容,好一副雍容慵懶之態。

沈筠從前便知道幼弟生的好,隻是他從前一副病容,總是沒個精神,讓人心生的皆是憐惜之感,如今病體初愈,雖不是容光滿麵,卻是氣色上佳,唇輕輕一抬,便已經勝過了這滿園的景色。

他身體不好,身為雲景山莊的小少爺,江湖之中多有非議,所幸他從前並不出去,如今身體見好,若是到了江湖,那些話隻怕要讓他難受了。

“這個好吃。”那孩子舉著糖蓮子道。

“罷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沈醇拿過了一旁的帕子給他擦了擦臟兮兮的小臉道,“下次不許再哭,否則我還搶你的狗。”

那孩子瞪大了眼睛,明顯非常的不可思議。

沈筠笑了一下,他的幼弟也是孩子性情:“醇兒。”

沈醇看了過去,微微垂眸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惹的一個人哭了大半個莊子。”沈筠走了過去,低頭看著那臟兮兮的孩子道,“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玩鬨。”

“不過是招了他的狗。”沈醇說道。

沈筠低頭看向了那驀然驚醒的小狗,不過是門房養的那條大狗生出的崽子,無甚稀奇:“你若喜歡狗,大哥派人去給你找一隻□□好的,毛色比這好看許多的給你玩,莫要再惹這孩子了。”

“也不是很喜歡,不過是閒來無事罷了。”沈醇說道,“大哥忙碌,這點兒小事還驚動你,是下人無能。”

“你的事哪有小事。”沈筠看向了一旁的侍女道,“將這孩子還有狗送回去吧,勿要擾了醇兒的清靜。”

“是,少莊主。”冬梅過來道。

那孩子見了沈筠已是畏懼,如今被牽著,隻抱了自己的狗匆忙跟上,不敢回頭。

“無趣,無趣……”沈醇躺倒在了軟榻之上,頗不在意形象了。

“你若是覺得無趣,內力已是可以修習起來了,也可以溫補身體。”沈筠坐在一旁看著他道。

“我困了。”沈醇閉上了眼睛。

他明顯是在耍無賴,沈筠歎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了一本書放在了他的麵前道:“這是我挑選的功法,你若是得空先看看,若有不會,問我和爹都可以。”

沈醇未睜開眼睛,沈筠隻從一旁拉過了放在那裡的小被蓋在了他的身上道:“那大哥先走了。”

沈醇不答,沈筠笑了一下離開,侍女行禮送彆。

待他身影消失,沈醇才睜開了眼睛,拿過了一旁的書翻看著。

功名素問,沈醇翻了幾頁,確定這中功法的確是注重溫和調息的,垂了下眸將書收進了袖中。

他白日不練,待到了夜間,侍女們皆是退下,沐浴更衣後喚了沈白的名字。

“這個要怎麼練?”沈醇將書冊擺在榻上問道。

沈白看向了書冊,彎腰拿過翻看了兩眼道:“按照其上修習便是。”

“我若是自己能行,也不必問你了。”沈醇坐在榻上道,“那上麵的穴位我都看不懂。”

521就這麼看著宿主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不管騙還是哄,先把人弄到手再說嘛,要不然弄的它整日提心吊膽的。

沈白看著其上的內容,不知該給他從何說起:“主人何處不懂?”

“比如緊扣合穀穴,合穀穴是何處?”沈醇問道。

沈白看向了他,他剛剛沐浴過,周身都帶著水汽,燭火之下,豐神如玉,那雙眸好像含著水一般,輕輕眨動時讓沈白想到了碧波蕩漾。

他不似平時那般衣衫齊整,卻更多了幾分風流隨意的姿態,沈白一時竟不敢輕舉妄動,隻略思忖後,以手扣在了自己指間的合穀穴:“就是此處。”

“你一看就未曾做過師父。”沈醇瞟了一眼他的手道,“哪有人教人這樣教的?”

“主人想如何?”沈白問道。

“人與人不同,我觀那些針灸之術隻以細針刺向穴位,要的是一個精準。”沈醇笑道,“練功要穴位,自然也要精準,你我二人身量不同,穴位自然也不是全然相同,你在我身上指便是。”

沈白一滯,終是聽命將手指點在了沈醇的合穀穴上:“便是此處了。”

“絡卻穴呢?”沈醇拿過了書冊翻看著問道。

沈白的手指上移,點在了沈醇頭上一處,他的發還未全乾,可卻柔軟光滑如同絲綢一般。

“玉枕。”沈醇再道。

沈白的手指再下,已然到了他的腦後。

“天柱。”沈醇說道。

沈白的手指落在了他的頸後,因為站在麵前的緣故,掌心微微貼住了對方的脖頸,脈搏在掌心跳動,讓他掌心的溫度好像都提了上去。

沈醇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轉頭去翻看那書冊,沈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次他翻書的速度好像慢了很多,正在他覺得不妥想要收回手時,又聽他說道:“大杼。”

沈白的手指不好在其背上下移,開口道:“請主人轉過身去。”

“隻能在背上指?”沈醇問道。

“會更精準一些。”沈白說道。

“我不喜背對,你在前麵指便是。”沈醇說道。

沈白收回了手,點在他胸口靠上處的穴位時手指微顫了一下。

“魄戶。”沈醇又道。

沈白的手指下滑,停在了他的心臟處。

“氣海。”沈醇的話出來,沈白莫名吞咽了一下。

他彎下了腰,點在了對方腰腹的位置,因為動作的緣故,彼此之間離的有些近,沈白屏住了呼吸,抬眸對上了那近在咫尺的視線,他的手本欲收回,卻被沈醇拉住了手,力道一下子沒收住的情況下,竟是帶著對方前傾了過來。

沈白下意識阻攔,卻是抱了滿懷。

“你躲了。”沈醇的話讓沈白想要將人放回去的動作頓在了原地。

“屬下知錯。”沈白說道。

“無妨,我又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沈醇笑道,“不會因為這中事罰你的。”

“多謝主人。”沈白說道。

“叫主人總是聽著生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麼?”沈醇問道。

沈白擁著他,回過神來將他放了回去,想要起身卻被他扣住了背部,半分不敢動彈:“記得。”

醇香的醇,那個字從這個人告訴他的時候開始就記得。

“那你叫一聲來聽聽。”沈醇笑道。

沈白開口道:“屬下不敢。”

直呼主人性命,同樣是暗衛大忌。

“嗯?”沈醇語調拉長。

沈白知道今日是必須得叫的:“沈醇。”

“連名帶姓的叫,要麼是最親近的人,要麼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沈醇笑道,“你是哪個?”

沈白神色微動,一時竟是抉擇不出:“屬下失禮,主人……”

“罷了,勉強無益,日後你就叫少爺吧。”沈醇說道。

“是,多謝少爺。”沈白保持著那個姿勢,目光卻是微微偏移的。

“你身上怪暖和的。”沈醇抱住了他道。

他傾身如此,未見沈白的眼睛驀然放大,可想要推開,卻是想到了彼此之間的身份,一時手足無措。

“如今夜裡怪冷的,若有你在身旁,倒不怕冷了。”沈醇抬起頭的時候鬆開了他。

沈白得以起身,後退了數步,才覺自己的呼吸通暢:“少爺,您若是冷,可燃炭盆。”

“那東西嗆的很,稍有些煙便讓人咳嗽。”沈醇輕咳了兩聲道,“便是屋裡暖了,手足也是冷的……不過看你這舉動,倒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樣,與我同寢可委屈你了?”

“屬下無此意,隻是身上臟汙。”沈白想要半跪,卻想起他所說的不願低頭與人說話,隻能拱手行禮道,“不敢臟了少爺的床榻。”

他是生在泥濘之中的人,即便洗的再乾淨,手上也沾了無數的鮮血,背後背負著無數人的怨魂,生於黑暗之中的人,連觸碰他都感覺是玷汙,又怎能同榻而眠?

“此等小事,我讓人抬熱水進來。”沈醇抬手,扯動了一旁的線,鈴聲隱隱傳來,過了片刻,侍女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少爺,有何吩咐?”

“抬熱水進來,我要沐浴。”沈醇說道。

他分明已經沐浴過,可此時再要,侍女並不敢多言,隻言稍等便匆匆去了。

熱水抬了進來,水聲嘩啦,帷幕遮擋,侍女站在其後道:“少爺,已準備好了。”

“嗯,你且去睡吧,明日再來收拾。”沈醇說道。

“是。”侍女已然知曉他說一不二的性子,匆匆帶人出去帶上了門。

沈醇看向了僵立的沈白說道:“可要我伺候?”

“屬下不敢。”沈白轉身,掀開帷幕進了屏風的後麵。

水是溫熱的,旁邊還放著預備的熱水,沈白深吸了一口氣,褪去了衣衫。

他從前隻用冷水,如今既要取暖,自然不能讓對方受涼。

一旁的衣架上放著替換的衣物,沈白換下了自己的,穿上了那寬鬆柔軟的褻衣。

長發用內力烘乾,沈白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正在燈下撐著頭翻看著書的人。

手指微微蜷縮,沈白走了過去行禮道:“少爺。”

“感覺穿白色更好看。”沈醇拍了拍榻邊道,“坐。”

沈白照做,剛一坐定,就感覺旁邊的人靠了過來,清淺的呼吸打在他的臉側,手指扶上了他的麵具道:“你說麵具一生都不能摘下,那你怎麼洗的臉?”

“洗臉自然是要摘下的。”沈白說道。

沈醇眯了一下眼睛:“原來水能看,我不能看。”

沈白繃直著身體:“少爺自是能看的。”

“罷了。”沈醇將手下移,貼在了他的腰腹處,“果然暖和。”

沈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感覺到身旁的人靠過來收緊了拳頭。

“你想打我麼?”沈醇的視線盯在了他的手上。

“不。”沈白鬆開了拳頭道。

他隻是下意識覺得緊張,原本在石山之中,他習慣性戒備所有人,即使是睡覺時有人靠近也會驚醒,從未有人離他離的像現在這樣近。

“看來是習慣的緣故,那你得改習慣了。”沈醇縮回了手坐直身體,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床道,“那裡麵冷的很,我不想進去,你先幫我暖暖。”

沈白被鬆開時如蒙大赦,幾乎是立刻站直了身體走向了床邊,拉開了錦被躺了進去,宛如一個無情的暖床工具。

【宿主,您這樣不怕把人逗跑麼?】521問道。

沈醇嘶了一聲道:【他越想跑,我就越想逗他。】

521搜索了一下數據庫,發現這中追逐逃跑動物的習性狗子常有,它默默的合上了數據庫,並不敢說出事實:【您加油。】

沈白僵直的躺著,餘光卻停留在沈醇的身上,或許是停留的太久,榻上的人驀然看了過去,沈白宛如被抓包一般收回了視線,驀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對。

暗衛的確不可長時間直視主人的眼睛,以示不敬,但如此躲閃,隻能說明心虛。

沈白正思慮著,驀然察覺榻上的人走了過來,他連忙起身道:“少爺,已經暖好了。”

“嗯,躺著彆動。”沈醇壓住了他的肩膀,脫下鞋上了床,跨過了他睡的地方,掀開錦被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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