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5)(2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2123 字 8個月前

一吻即分,他手中的包裹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你惹我生氣了,也要罰。”沈醇笑道。

“少爺……”沈白想說這不是懲罰,他還想說這樣的懲罰隻會讓他更想犯錯,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現在我們該往哪裡走?”沈醇問道。

沈白四下打量道:“向一個方向走,先走出這片山林再說。”

“那就走吧。”沈醇抓住了他手肘處的衣服道。

“少爺,輕功趕路會更快。”沈白蹲身下來道,“您上來。”

沈醇沉吟了一下,將那地上的包裹打開,將裡麵的東西清空,隻剩下兩個器皿,一個椰子,他將包裹包好,背在了地上,然後趴上了沈白的背道:“走吧。”

“少爺,”沈白看著那些地上的東西道,“這些東西都得帶上。”

“出門在外,自然該輕車簡從,不要如此嬌氣。”沈醇伏在他的背上說道。

沈白沉默了一下,側眸看他:“您用得到。”

若是他,隻用裹腹,林間的果子皆是吃得的。

“我在你眼前如此嬌氣麼?”沈醇問道,“我可是吃得下你烤的魚。”

沈白沒敢說他就吃了兩口,隻能將人背著,朝著遠方掠去。

山林之中也並不是一片平靜的,砸下山崖的黑衣人的屍體不少,在沈醇他們離開片刻之後,有黑衣人沿著繩索落於此地,翻找了數番,在看到一個標記時,一揮手,朝著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山林茂密,但總有方向可循,沈白朝著一個方向掠著,雲景山莊的方向在西南之地,風回穀則偏東北一些,以南為界,看日頭方向,沈白的行動並未有任何的躊躇。

“你是怎麼辨彆方向的?”沈醇環著他的肩膀問道。

沈白尋覓著方向道:“以葉片辨彆,較為茂密的一方一般是南,再輔以日頭的方向,一般不會出錯。”

“石山之中不是隻教殺人,還教這個?”沈醇問道。

“要保主人性命,什麼都要學。”沈白說道。

“阿白真厲害。”沈醇笑道。

沈白耳朵動了一下,並未作答。

日頭極盛時,沈白在一處溪水邊停了下來,將沈醇放下道:“日頭毒了,少爺先在此處休息。”

在山莊中時,一旦過了晨間,沈醇出行都是要打傘的,倒不是他真的嬌貴至此,而是莊中之人皆怕他曬著,而此種習慣,又是因為他幼時一次曬的狠了,滿身起了紅斑,病重了數日,是以人人留神注意。

沈醇在溪邊的鵝卵石上踩了踩,看著那清澈的溪水道:“裡麵可有魚?”

“少爺想吃魚?”沈白走到了溪邊,看到幾尾小魚時道,“可能要尋一下。”

“不想吃。”沈醇走到了他的身邊探頭去看,被沈白用手臂下意識攔著,他隻兀自抓了沈白的手臂,在看到幾尾倉皇遊過的小魚時眼睛亮了,“真的有魚!”

那魚皆是灰色,可食,卻無甚觀賞性,沈白看著他探頭去看的模樣,有些不明白這些魚有何值得他稀奇的,畢竟莊中池塘中的錦鯉要比這些魚賞心悅目不知道多少倍,即便如此,他路過時也未必會看上一眼。

“啊,遊走了。”沈醇的語氣中透著些許的失望。

沈白手中的劍劃過了水麵,那貿然遊走不遠的魚直接串在了他的劍上,被舉到了沈醇的麵前,魚身流血,肚皮上翻,真正意義上的死不瞑目。

“少爺,魚。”沈白說道。

沈醇沉默的看著他,在沈白心裡忐忑時伸手揉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道:“阿白真可愛,烤了吧。”

既然已經死了,那就隻能利用起來了。

沈白抬手摸了摸臉頰,眸中有些疑惑。

火堆架了起來,一條條小魚被串在了處理乾淨的樹枝上插在了火堆旁,沈白又從樹上摘了幾個果子,洗乾淨了用葉片捧著放在了沈醇的身邊。

魚身一麵焦黃,沈白蹲在那處將其翻轉,目光仔細的盯在上麵,沈醇咬了一個果子,在品嘗到微甜的滋味時遞到了沈白的唇邊。

沈白垂眸要接過,卻被他的手避過道:“咬一口。”

沈白看向了那果子,一麵已經被咬過,沈醇給他露出的是另外一麵沒有咬過的,他本是遲疑,想起崖下所說,咬了一口,的確脆甜可口。

“好吃麼?”沈醇問道。

“嗯。”沈白應道。

小魚不需烤製多久已然熟透,沈白拔下樹枝,將其遠離火堆晾涼了些遞給了沈醇道:“少爺,小心些燙。”

“好。”沈醇接過了樹枝,拿著那魚放在鼻間嗅聞了兩下,從其上撕下了一小塊放進了嘴裡,咀嚼了兩下眼睛亮了,“阿白你的手藝大有進步。”

沈白捏著自己的那條魚,小心剔除魚刺後嘗了一口,覺得與以往所做的並無區彆:“少爺當真覺得好吃?”

“自然。”沈醇不吝誇獎。

沈白覺得他隻是覺得新鮮,並且真的餓了:“我給您剔除魚刺。”

“不用,我自己來。”沈醇拒絕道,明顯對那小魚頗為感興趣。

樹下陰涼,又有流水,微風拂麵,有愛人在側,偶爾有落葉紛飛也並不惱人,正是良辰美景。

風聲驀然緊促了一瞬,沈醇撥弄著魚的動作未停,沈白卻驀然拔出了劍,擋住了那從林中射出的箭羽。

箭羽不足以傷人,無數黑衣人從林間鑽出,沈醇腰身一緊,已然被沈白帶離了原地,隻是因為他的動作極快,那原本握在手中的枝條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吃了一半的魚肉自然也沒有幸免於難。

諸人圍繞,看著沈白手中的劍略有戒備,一黑衣人開口道:“將你手中的人給我們,你可以走。”

“妄想。”沈白說了一聲,眸中一厲,已然朝著那人攻擊而去。

包圍是最難提防的,尤其是身邊還帶著弱點,沈白揮劍間已殺三四人,但對方頗有些源源不斷。

沈白格擋數人劍鋒,將其攔腰斬斷,飛身脫離站圈,落於一大樹之上將沈醇放在了那裡道:“少爺稍等。”

身後數人襲來,沈白甩手間數枚飛鏢射向幾人,有人格擋住,有人來不及阻擋,直接從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沈白將一匕首放在了沈醇的手上,再入戰圈時,一手握劍,一手握著匕首,那數人阻攔,擋得住他的劍,卻擋不住那近在咫尺匕首。

血液紛飛,轉瞬之間已然收割了數條人命,他一劍在手,剛才還悍勇無畏的數人雖仍是執劍指向,卻已是紛紛躊躇不前。

那一人立在那裡,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好帥!】521誇讚道。

【好帥也是我的。】沈醇笑道。

521:【……】

請不要炫耀,謝謝。

那幾人後退,沈白並不貿然去追,隻是他不動,對方又湧現數人,幾人攻向了他的左側,沈白揮劍,劍身刺入對方心臟,抽劍時又有數人攻其右側,左右圍攻,其上飛過數人朝著沈醇的方向襲來。

沈白動作一滯,試圖脫離戰圈,一時急切,竟是露出了破綻,那數位黑衣人驀然對視一眼,一人攻其前路,一人攻其後路。

若是平時,沈白自可避開,可此時他的劍脫手而出,直接朝著那試圖攻擊沈醇的黑衣人而去,竟是躲閃不及。

沈白匕首揮開前者,已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千鈞一發之時,那後方之人卻是驀然倒在了地上。

沈白回眸看向,握著匕首的手微緊,回想起了崖上的那一幕,那時凶險,也有東西擊斷了對方的劍。

還有高手,而且是他的無法察覺的高手。

目前來看是友,但這天下絕沒有白得的好處,對方的目的未明,數次相救,所圖的東西絕對不菲。

那攻向沈醇的人被一劍穿透了後背落地,沈白鬆了一口氣,連殺數人,重新提劍揮向了對方。

剛才的計劃落空,再用已不管用,兵戈交織,不過半刻鐘,屍體已落了一地,追逐的黑衣人有數十人,如今隻剩下三人。

再戰隻會折損,三人後退,一人轉身道:“走。”

也就是轉身的瞬間,沈白的鏢直接中了他的後心,那兩人趁此機會飛身而行,若是再追會將沈醇置於危險之中,沈白揮劍,甩下其上淅淅瀝瀝不斷滾落的血液,收回劍鞘時卻聽兩聲慘叫,那飛身的二人從半空中墜落,死時眼睛睜的極大。

沈白動作微滯,飛身落於了沈醇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沈醇抓住了他的衣擺道:“還有其他人?”

“少爺莫怕。”沈白伸臂護住了他道。

521就這麼看著他牛逼哄哄的宿主裝柔弱,並記了一排的筆記。

沈醇順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沈白扶緊了他,看向周圍戒備了許久,卻不見有人出聲,他不確定對方有沒有離開,隻能抱起了沈醇,落在了那兩具屍體旁。

目光打量,他在看到那二人後心處沒入的痕跡時心裡的戒備提到了最高。

“怎麼了?”沈醇問道,“你認識他們兩個。”

“不,殺他們的人武功很高。”沈白語氣凝重。

所用的武器並不是什麼利器,而是兩片樹葉。

樹葉極弱,不知要何等渾厚的內力才能將其沒入人的後心之中,幾乎不見葉梗。

拈葉飛花,武林之中能做到如此的屈指可數。

“比你還高麼?”沈醇問道。

“是,少爺莫怕,即便拚上這一身性命,沈白也會護你周全。”沈白抱緊了他,飛身離開了這裡。

521一邊整理筆記一邊心裡嘀咕,最厲害的就在你懷裡呢,根本用不上拚上性命,拚其他的倒是有可能。

沈白再停下時已然到了日落時分,他尋覓了一處明顯是獵人用來暫歇的屋舍,將其中打掃乾淨,這才讓沈醇入內:“少爺先在此處委屈一晚,明日大概就能見人煙了。”

乾草鋪在木板上,勉強算是一張床,沈醇坐下時幾乎是跌在其上的:“好矮。”

他的手指撐在乾草之上,隻是輕輕觸摸,其上已有了數道紅痕。

沈白看見時輕輕蹙眉,低頭解下了腰帶,將外袍脫了下來。

“你做什麼?”沈醇撐頭看他。

沈白動作怔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的舉動帶了歧義,他開口道:“乾草粗糙,給少爺墊一下。”

沈醇從所謂的床上起來,看著沈白在那處忙碌的將乾草掩蓋住道:“阿白真貼心。”

“少爺先休息一會兒。”沈白重新係上了腰帶,走出了房門。

“你去做什麼?”沈醇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撿些乾柴。”沈白說道。

夜裡需要照明,且林間寒涼,他怕沈醇受不住。

“我來幫忙。”沈醇說道。

“少爺您……”沈白對上了他的目光,話語戛然而止,“您小心一些,彆傷到手。”

林間遍地都是乾的木頭,撿起來倒不困難,隻是沈醇秉持著柔弱人設,每次也就撿個三兩根放在一起,沈白則將其收攏起來放在了屋內堆了起來。

層層疊在一起,當太陽完全落山時,已然堆了很多。

“少爺,可以了。”沈白取過了沈醇撿到的木頭,看著他手指上的灰塵泥濘,伸手握住時道,“少爺辛苦了。。”

“沒關係,這事頗為有趣。”沈醇笑道。

“我去取些水來。”沈白沒有鬆開他的手,而是就那樣牽著走向了木屋。

沈醇跟在其身後,唇角的笑意微深。

此處既是暫時落腳的地方,自是不會缺少水源,沈白點燃了火堆,從房中找到了一口瓦罐去汲了水,燒的溫熱後給沈醇淨著手。

手上的泥土洗掉,其上斑駁的紅痕也露了出來,沈白隨意洗過自己的手,用褻衣擦拭著沈醇的手道:“少爺下次不用做這樣的事情。”

“我願意做。”沈醇看著自己手上的痕跡道,“隻是一些劃痕罷了,又不是受了傷。”

沈白握住了他的手指,他覺得他的主人是該千嬌百寵的,他一生都可以處於金屋之中,不必受這樣的磋磨,可他又說他願意:“屬下做慣了這樣的事情……”

“我餓了。”沈醇打斷了他的話道。

“我馬上做。”沈白起身去了屋外,拎住了那被困在籠中的肥碩兔子,任由其蹬腿,匕首乾脆利落的剝去了皮,處理乾淨後以水清洗,然後用葉片將那些內臟包裹,丟入了山穀之間,殘留的血液則被土掩埋住了。

兔子串在樹枝上,沈白將其帶回了屋內架在了篝火之上。

“這是什麼?”沈白看著那一堆肉道。

“兔子。”沈白說時有些忐忑。

未經常見殺戮之事的人多憐惜此物,所以沈白才會在外麵處理好,畢竟對於他而言,這種動物隻是食物而已,而它現在要發揮的作用是填飽他們二人的肚子。

“原來剝皮後這樣醜,好吃麼?”沈醇問道。

沈白看向了他發亮的眼睛道:“少爺嘗嘗就知道了。”

對方的口味他實在有些把不準。

一隻兔子烤製的時間比魚要長的多,當香氣彌漫時,沈醇的肚子已經叫了數聲,待烤好時,原本肥碩的兔子縮了許多,沈白從其上割下了脯肉,放在器皿中遞到了沈醇的麵前:“少爺小心燙。”

脯肉是兔子身上最嫩的一處,沈醇小心的咬了一口,雖是無鹽,但在這山林間生長的野兔肉本身就很肥美,肉中隱隱還夾著草香,對於饑餓的人而言,相當適口。

沈醇吃了兩口,目光盯上了沈白剛剛切下來的兔腿。

“這個也留給少爺。”沈白說道。

“你吃這個,腿給我。”沈醇將器皿遞了過去道。

沈白接過,將割下的兔腿遞給了他,看著那恰好剩了一半的脯肉,用匕首挑起吃了。

隻這幾日而已,待找到雲景山莊的人,一切都會重回原樣。

一隻兔子兩人分食,最後隻剩下了幾根骨頭。

肉食頂餓,沈醇再次淨手漱口時難得打了個嗝。

“少爺要是喜歡,下次屬下再做。”沈白幫他擦拭著手道。

“這林間除了兔子還有什麼東西可食?。”沈醇坐在那外袍之上問道。

“若是遇到了,屬下捉來給少爺看。”沈白說道。

“也可。”沈醇笑道。

兔骨在屋外掩埋,沈白進來時合上了門,吱呀一聲,在這靜謐的山林中著實有些大。

沈醇半坐在外袍之上,聽到聲音時笑了一聲。

一屋兩人,不同於飯時,此時屋中的氣氛讓沈白莫名躊躇了一下。

“少爺笑什麼?”沈白試圖打破那種氣氛。

“不笑什麼,我冷。”沈醇看著他的身影說道。

夜間寒涼,即使染了篝火,這屋子也不夠嚴實,涼氣一直往屋裡湧著。

沈白聞言走了過去,落座時嘗試著伸手擁住了身邊的人。

沈醇同樣抱住了他,鼻尖在他的頸側輕蹭:“果然不管什麼篝火,都不及你暖和。”

沈白抱著他,掌心因為這樣的話而微微滾燙了起來。

屋外有些蛐蛐的叫聲,屋內隻有乾柴偶爾劈啪開裂的聲音,火光照的兩個人的身影映在了牆上,反複跳躍著,牽動著人心。

曖昧的氛圍由此而變得濃鬱,沈醇抬頭,目光與那雙清亮的眸對接,然後傾身吻住了他。

他的手臂用力,沈白順著他的力道被輕推到了外袍之上,仰頭看著那傾身的人。

墨發垂落,輕輕掃過了臉頰,也像是從沈白的心上掃過一樣。

“這裡沒有外人……”沈醇再度低頭,“隻有我們兩個。”

唇被再度輕吻住時沈白的手抱住了對方。

這裡沒有外人,隻有他們兩個……喉結被對方輕輕觸碰時,沈白翻身壓住了那正在若有似無輕吻著他的人。

身下的人明顯很驚訝,以至於那雙桃花目都微微放大了些,墨發散落蜿蜒,在那黑色的袍子上仍然美好的不可思議,也顯得那膚色極白,剛剛吻過的唇鮮紅到了一種極其刺眼的地步。

“少爺,冒犯了。”沈白低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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