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政柏有點兒尷尬:“這種東西要怎麼提升?”
“多親幾次就好了。”沈醇解下了安全帶,伸手抱住了蔣政柏的腰道,“我教您,這樣我們兩個都會舒服一點兒,您想學麼?”
蔣政柏喉嚨有些發乾,他覺得昨夜的火可能還沒有泄乾淨,要不然為什麼這小混蛋隨便一撩,他就有點兒火急火燎的感覺:“你覺得呢?”
“我覺得您想。”沈醇吻住了他道。
蔣政柏確實想,想的卻不是學什麼吻技。
這會兒是上班時間,離居住商業區也很遠,路邊並沒有什麼過路的行人。
一吻分開的時候,蔣政柏單指擦著唇角,覺得他這哪是包養了個金絲雀,這簡直是包養了個狐狸精:“你對這方麵領悟能力挺強。”
“可能天賦異稟吧。”沈醇笑道。
“天賦異稟,行吧。”蔣政柏拍了拍他的臉道,“多學點兒,以後用得上。”
“沒問題。”沈醇笑道。
“你這突然這麼聽話,我還有點兒不適應。”蔣政柏伸手抱住了人道,“想要什麼?”
“我覺得想要什麼可以稍後再議。”沈醇示意了一下窗外道,“蔣哥,您的助理到了。”
蔣政柏看向了後視鏡,一身西裝筆挺的助理正站在車後的位置朝他笑了笑。
知道包養那是一回事,當著人的麵接吻那是另外一回事,還是沈醇主動的,就有那麼點兒不是事。
“什麼時候來的?”蔣政柏問道。
助理走過來的時候蔣政柏鬆開了沈醇,沈醇坐正,助理目不斜視:“剛來,蔣總,車已經準備好了,會議定在一個小時後,需要往後推麼?”
“不用。”蔣政柏起身從車上走了下來,關上車門前看了沈醇一眼道,“我先走了。”
“好,蔣哥再見。”沈醇同樣下了車,態度到位,但不多問,絕對符合金絲雀的行為準則。
蔣政柏嗯了一聲,在助理開門後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車子遠去,蔣政柏還能夠從後視鏡那裡看到站在那裡的青年,形單影隻的,看起來怪可憐。
助理在一旁等候著,直到他的視線收了回來才開始彙報工作:“蔣總,勞瑞那邊發來了邀請函……”
沈形單影隻怪可憐醇一直到蔣政柏車子的尾巴消失後才重新坐上了駕駛座。
鑰匙在手指上轉了轉,他直接驅車朝著自己的居所而去。
他定下這間房屋交通相當的便利,各項安保環境也不錯,兩百平的麵積,落地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沿江的景色,一應設施都相當的不錯。
一千萬在合同簽下時就已經打進了賬戶,搬家甚至不用自己動手,搬家公司可以原模原樣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
那間屋子忙忙碌碌,有不少人看著進出搬東西的人有些好奇。
pink看著逐漸空蕩的屋子,跟旁邊的朋克男笑了笑,眸中卻沒有什麼笑意。
“怎麼了,笑的比哭還難看?”朋克男問道。
“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可惜。”pink說道。
這個圈子太容易讓一個人彎下腰,為了生計為了生存,不得不低下自己的頭,他有點兒羨慕沈醇之前那樣寧折不彎的性子,但也知道那樣想要往上爬特彆的困難,現在的結局說不上好與不好,他就是覺得可惜。
“那是沈醇的房間吧。”
“聽說他好像跟森娛這邊解約了,被其他公司挖走了吧。”有人議論道。
“確實待在哪兒都比待在森娛好,還真是運氣好。”
“誰說不是呢。”
“也未必,我昨晚看見賈胖子把人抬出去的,他回來的時候可沒有喝酒。”一個人說了一句,直接關上了房門。
“臥槽!”朋克男跟pink對視了一眼,關上房門的時候pink連忙撥通了沈醇的電話。
幾段嘟聲後那邊接通了,pink都做好了對方垂頭喪氣甚至暴躁的準備,卻聽那邊的聲音相當的淡定:“喂,pink,什麼事?”
“你沒事吧?”pink小心的問道。
“你聽到什麼了?”沈醇坐在落地窗旁問道。
pink呃了一聲道:“我聽彆人說,賈胖子昨晚讓人把你抬走了,你沒出什麼事吧?”
如果是那種情況,說不定受了很大的欺負。
“沒出事,賈胖子會進他該進的地方。”沈醇笑道,“不用擔心。”
“好。”pink沒深問,“你沒事就好,以後……”
“以後有時間一起聚一下。”沈醇說道。
“額,好。”pink說道,“那你先忙,我先不打擾你了。”
“嗯,回見。”
電話掛斷,朋克男問道:“說什麼了?”
“人沒事。”pink說道,“你放心吧。”
“他說沒事就沒事,那小子頭鐵的跟什麼似的,也不能在彆人麵前服軟……不是,我放什麼心呢放心?”朋克男說道。
“聽起來很輕鬆,還說以後有空一起聚聚。”pink放下了手機道。
“哦,那這是飛黃騰達了跟你炫富呢。”朋克男說道。
pink說道:“那不是好事麼,能有個飛黃騰達的朋友。”
“我……”朋克男滯了一下道,“行,你有理。”
“我本來就有理。”pink說道。
“那萬一他是撒謊呢?”朋克男說道。
“那你能做什麼?”pink歎了一口氣道,“以我們的本事,就算是真知道了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什麼都做不了。”
“我是說你有沒有從他的字裡行間聽出點兒求救的意思,這樣我們好報警啊。”朋克男說道。
pink皺著臉看著他,驀然道:“我覺得人跟衣服有時候是有點兒關係的。”
“啥意思?”朋克男說道。
“中二少年歡樂多。”
朋克男:“……”
直接說他傻得了。
……
原身原本的東西並沒有多少,沈醇能用得上的日用品留下,一些衣服以及用不到的則收進了儲物間裡。
一切東西準備好,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各種各樣的改變,例如原來的一個次臥直接鋪上了隔音板,改成了健身室,另外一間則改成了音樂室。
那天告彆後蔣政柏並沒有再來,將金主的自由貫徹到底,跟沈醇對接的一直是助理,個人工作室的成立並不是注冊那麼簡單,一應的工作人員都要安排到位。
“工作室的地點在格調大廈,化妝師那邊暫且定的是蝶戀花團隊,經紀人我跟徐夢寧那邊對接過,如果您覺得可以,她會過來隻帶您一個人。”助理一一說著各項事情。
“她手下還有彆的藝人?”沈醇問道。
“隻是三線,可以隨時轉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些問題您可以不用擔心。”助理說道。
徐夢寧可是圈子裡的金牌經紀人,手上的人脈和資源都是其他人不可比擬的,能有這樣的結果,明顯是經過多番對比的,他的這位金主的確是儘全力想要將他捧紅。
“您做的很好,就這樣定下吧。”沈醇說道,“辛苦。”
“好的。”助理本以為能讓老板這麼折騰的怎麼都會是位難伺候的主,沒想到看問題上相當的精練。
沈醇做決定很快,錢砸下去,一應的工作人員到位的特彆快。
沈醇也很快的見到了那位被稱為業界女魔頭的徐夢寧。
“你好,很高興見到您,沈先生,我叫徐夢寧。”徐夢寧朝他伸出了手道。
女人生的苗條而纖細,襯衫裙,細高跟,頭發梳的很是齊整,畫著精致又不過分濃豔的妝容,給人一種十分乾練的感覺。
沈醇不是不能培養新的經紀人,隻是那樣的話會有很多的麻煩和相當長時間的磨合期,他笑著伸手道:“您好,叫我沈醇就可以了,請坐。”
兩人落座,徐夢寧看著對麵的青年道:“很高興能夠成為您的經紀人,一應的要求郝助理已經跟我講過了,這個工作室您有絕對的話語權,一應的工作安排我都會過問您的意見,並闡明利弊,由您來做最後的決定。”
她的話語中也全是乾練,作為經紀人,明顯是被交代過沈醇目前跟蔣政柏之間的關係的,即便如此,眼神中也隻有溫婉和嚴謹,而沒有半分的探究和鄙夷,是讓人很舒服的態度。
沈醇笑道:“好,麻煩您了。”
“那麼我們來做一下工作的對接,我了解到您之前是在森娛,那邊曾經的一應合作已經停下,關於輝煌酒吧的事情,我也會為您處理後續的事情,您看可以接受麼?”徐夢寧問道。
“輝煌那邊我自己去談。”沈醇說道,“那邊您不用插手。”
“好,這是最近籌拍的幾部電視劇,製作的班底都很大。”徐夢寧將一應的劇本放在了沈醇的麵前道,“其中我最看好權謀中的太子角色,雖然是個反派,但戲份很重,演好了會收獲很多的粉絲,尤其是您外貌很優秀的情況下。”
顛來倒去,最後還是這個角色。
沈醇直接拿起了那個劇本,翻看著其中的劇情,原世界的記載中,這部劇確實大爆,連帶著因為蔣政柏的關係而被安排進去當男三的齊鳴清都因此而收獲了大量的人氣,可見班底殷實。
太子這個角色的確是反派,徹頭徹尾的反派。
“好,我相信徐姐的眼光。”沈醇說道。
徐夢寧笑了一下道:“我會為您安排試鏡的事項,您可以放心大膽的試。”
這句話相當於是內定,但流程還是要走。
“好的。”沈醇答應道。
【宿主,這是走捷徑。】521說道。
【你覺得我沒有實力?】沈醇問道。
521:【……有的。】
宿主的演技嘎嘎好!
“目前隻定下這一個工作,我手上還有其他的資源,綜藝雜誌都有,但我不建議您過早的參加那些節目。”徐夢寧說道,“沒有作品墊底,一味的出現在觀眾的麵前,是很容易招黑的,雖然黑紅也是一條路線,但這樣做弊大於利。”
“我明白。”沈醇問道,“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嗯,先做一下整體的造型。”徐夢寧看著他說道,“您的外表很出色,但是更加得體的裝扮會讓外表發揮到極致,還有我了解過您的過往,從試鏡到進組還有一段時間,您需要學習各種各樣的課程,可以接受麼?”
“可以。”沈醇說道。
徐夢寧微微鬆了一口氣笑道:“就是這些工作,劇本您可以看一看,明天早上七點半我會安排車過來接您,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醇再度跟其握手。
說是要休息,一應的課程展開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形體,談話,古代的禮儀,以及做造型,接受表演課程,基本上將沈醇的一天排到滿。
一般早上七點半出門,到了晚上八點左右才能夠回來。
蔣政柏從那天分彆後也是忙碌了幾天,但隻要一閒下來,就總會回想那個早晨。
但作為金主,一定要矜持,不能表現的特彆熱切,要不然很容易被金絲雀拿捏了心思,要什麼給什麼,讓他得寸進尺。
忍了幾天,在過了忙勁兒的時候,蔣政柏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他這幾天還好麼?”
助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道:“沈先生這幾天正在學習各項課程。”
“很忙?”蔣政柏問道。
“嗯,應該很忙,據說課程排的很滿。”助理說道。
難怪這幾天連個消息都沒給他發。
蔣政柏起身道:“去他那裡看看。”
“好的,我馬上為您安排車。”助理說道。
華燈初上,路麵有了幾分擁堵,蔣政柏靠在後座上翻著手機,看著之前合同簽下時加的聯係方式,反複按了幾次後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矯情,他是金主,想什麼時候聯係自己的金絲雀就什麼時候聯係自己的金絲雀,大不了想要什麼給買什麼就行了,不怕他得寸進尺。
蔣政柏:在麼?
等了兩分鐘,沒有回複。
蔣政柏覺得有點兒心氣不順,又發了一條:在乾什麼?
等了兩分鐘,仍然沒有回複。
蔣政柏抬頭,在看到周圍的道路時蹙眉道:“這不是去那兒的路吧?”
他雖然並不經常開車,可是路還是記得的。
助理回頭,察覺到他有些煩躁的情緒時道:“蔣總,這是去沈先生工作室的路。”
“現在去工作室乾什麼?”蔣政柏問道。
“沈先生的課程一般到晚上八點左右才會結束,您要先去家裡麼?”助理問道。
八點……
蔣政柏收起了手機道:“就去工作室。”
“好的。”助理說道。
沈醇工作室的地點就在蔣政柏名下的大廈裡,一應的明星工作室基本上都在這一片,即使到了下班的點,還有很多樓層的燈是亮著的。
蔣政柏走的是專屬通道,並沒有人打擾,進到對應樓層的時候還能夠聽到裡麵些許音樂的聲音。
“蔣總,這邊。”助理帶著路道。
這一層都是沈醇個人的工作室,一應的門都是磨砂透明的,蔣政柏靠近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練習室裡正在練習的人。
他的靠近引起了那裡在外圍觀的人的注意,幾個小助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讓開了位置,徐夢寧的態度卻很淡定:“蔣總,您好。”
這一次她沒有伸出手。
其他小助理和工作人員紛紛問好:“蔣總好。”
蔣政柏也隻是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室內青年的身上,現在上的明顯是形體課,糾正形體看起來不是很難,但保持一個姿勢久了也會很累,隻看沈醇臉上滑落的汗水和微微濡濕的衣衫,就能夠看出辛苦。
“他練習的怎麼樣?”蔣政柏問道。
正在認真練習的青年同樣是發著光的,跟以往每一次都有些不同,透著種認真執拗的勁兒。
幾個小助理不敢搭話,徐夢寧說道:“沈醇的各項條件很好,做這些糾正達成的效果非常的好,學什麼東西也很快,如果他早一些接受專業的教育,現在的娛樂圈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徐夢寧說出的話是具有權威性的,她甚至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些發現這樣的好苗子,雖然現在也不晚。
“他現在從幾點到幾點?”蔣政柏問道。
“從早上七點半到晚上八點左右,中間會有吃飯休息的時間。”徐夢寧說道。
“超時了。”蔣政柏說道。
徐夢寧有些詫異:“蔣總,我做的決定都是經過沈醇同意的。”
“我讓你帶他,不是想讓他跟彆人一樣那麼拚。”蔣政柏說道,“要不然要我乾什麼?”
徐夢寧也算是見過不少金主,但第一次見這麼財大氣粗的:“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儘量說服沈先生的。”
正說話間,裡麵的音樂停了,青年緩緩平複著身體,轉身朝門外看過來時蔣政柏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
沈醇看見人時眸中先是流露出了些許驚訝,隨即轉為了驚喜:“蔣哥。”
蔣政柏雖然聽不到他的聲音,但那一瞬間卻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他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