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全好險從沈醇那裡出來, 回去片場的時候pink剛剛結束了一場的拍攝,正在補著裝。
“你去哪兒了?”pink看見他時問道。
“嗯,上了個廁所。”馮全說道。
“哦, 我水壺呢?”pink問道。
“啊, 忘了!”馮全那時隻記得出來了,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拿著東西的事。
一想還要再回去一趟, 他就覺得仿佛要再踏鬼門關一次。
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有的瓜是不能亂吃的。
“你把水壺忘廁所了!”pink驚訝道。
“啊……”馮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兒不舒服,精神恍惚的,出什麼事了麼?”pink打量著他的神色道。
“嗯……我就是覺得有時候人要相信夢想。”馮全有些糾結的說道,“萬一它成真了呢。”
沈醇跟蔣政柏之間那怎麼看不像是包養,蔣總那醋味都快把他淹死了,包養個屁。
pink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兩眼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馮全一臉驚恐的看向他道:“停止發散思維!”
“難道我今天中午的猜測成真了?”pink一臉驚奇道。
馮全那一瞬間有些生無可戀:“沒有。”
“剛才那個你說像那誰的不會就是……”pink頓了一下話頭, 口型做了一個蔣字。
馮全:“……我什麼也沒有說,要是彆人問起,你就說自己猜出來的。”
“哦, 他們不想讓人知道啊。”pink若有所思道, “了解,我不會說的。”
馮全:“……”
那你為什麼這麼敏銳啊!
……
蔣政柏在劇組的事情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沈醇也是按部就班的拍戲,隻是剛開始隻有馮全悄摸的打量他,被他發現了立刻調轉視線,仿佛上演了一出暗戀的戲碼, 再後來連pink也加入了這一次的打量之中。
“我要說不是我說的你能信麼?”馮全吃飯的時候說道, “我真不是那種隨便泄露秘密的人。”
他就差舉天發誓了。
“我可以證明真的不是他說的, 是我猜的。”pink認真說道。
“沒關係, 馮全知道了基本上就意味著你知道了。”沈醇笑道, “能不能幫個忙?”
“什麼?”馮全問道。
“他在這邊不太方便,我跟pink都要拍戲,郝文不適合出現在這裡,現在連徐姐都不知道這事,他有什麼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沈醇說道。
馮全覺得沈醇是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或許人真的會成長:“行啊,沒什麼問題。”
事情就這麼應了下來。
那一場夜戲拍完,王導確實將沈醇的戲份提前了很多,而在拍戲的間隔,徐夢寧也為沈醇請來了製作音樂的班底。
曾經原創的歌提交了上去,一首又一首的錄製相當的順利。
“他的歌寫的不錯,唱功也相當的穩,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被請來的作曲家這樣說著。
歌曲雖然錄製的相當順利,但過程還是有些長的,也導致沈醇的時間被大片的占用。
馮全給蔣政柏送了幾次東西,每一次這位總裁大人都是一個人。
“看什麼?”蔣政柏問道。
“沒什麼,蔣總您先吃著,下一次我來收。”馮全說道。
“謝了。”蔣政柏說完關上了門。
雖然交流很少,但彼此心照不宣的認知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沈醇才像是那個辛苦工作的金主,而他蔣政柏才是獨守空房的那個人。
這樣的情況對於當時被扭在地上,身上挨了幾拳的馮全來說,就有那麼一點點酸爽。
蔣政柏拎著食物放在了桌子上,卻沒有著急去吃,三天的時間,沈醇回來的時間很少,基本上隻在深夜的時候回來,然後就是一起入睡,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走了。
陪伴的時間縮短,白天好像就會變得漫長一些,即使有工作要處理,處理完了以後還是會想那個人。
想要在哪個圈子立於頂峰,都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他已經站在頂峰,沈醇卻才剛剛開始。
“那個熱搜能不能買?”蔣政柏撥通了徐夢寧的電話。
徐夢寧沉默了一下道:“可以的蔣總,再過幾天沈醇的新歌發布的時候可以買。”
“可以常年買麼?”蔣政柏問道。
徐夢寧在感慨這位總裁財大氣粗的同時也有點兒腦殼疼:“蔣總,常年買會引起路人反感的。”
“那還有什麼能買?”蔣政柏問道。
徐夢寧說道:“蔣總,人氣要一步一步慢慢積累的,能為沈醇安排的工作我都儘量安排了,再填充下去,他的身體可能會受不了。”
“算了。”蔣政柏站在窗邊說道,“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說。”
“好的,蔣總。”徐夢寧那邊說道。
娛樂圈那種地方,還沒辦法用錢直接砸到頂峰,真是挺麻煩的,蔣政柏放下手機的時候想著。
沈醇忙碌完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開門的時候見到了房間內留著的燈。
門被帶上,沈醇放輕了腳步,轉到床邊時看見了正靠在床頭熟睡的男人。
對方的手邊還放著一本書,書頁自己合上,壓住了手指,很明顯是熬到一半明顯熬不住了才會這樣。
他走到了床邊,輕手輕腳的將書抽離,正準備將男人放平時,對方迷糊的動了動身體睜開了眼睛,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回來了?”
“嗯,在等我?”沈醇坐在了床頭問道。
蔣政柏打了個哈欠,坐的正了一些道:“就是無聊看會兒書。”
“蔣哥,明天回家裡去吧。”沈醇說道。
蔣政柏正活動著的身體頓了一下,神色已經清醒了:“怎麼了?”
“我忙了三天,蔣哥你就等了我三天。”沈醇看著他笑道,“雖然一回來就看到你覺得很開心,但是我不想把你關在這裡。”
蔣政柏這個人該是意氣風發的,為了愛人委屈幾天沒什麼,但一直這樣一個人待著,不能見外人,感覺絕對不會很美好。
主動不去社交和被動是兩種感覺。
“回去了以後就見不到你了。”蔣政柏說道。
目前的處境的確讓他感覺到不適,但他沒有想到沈醇會反應的這麼快,也會理解的這麼快。
“我們可以發消息,通話,還是視頻。”沈醇湊近了笑道,“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真是什麼道理都讓你講完了。”蔣政柏的手扣上了他的脖頸道,“真讓我走?”
“嗯。”沈醇湊過去輕輕親吻著他的唇道,“不過今晚,我得放肆一點兒了。”
蔣政柏:“……這是酒店。”
“所以蔣哥你要忍住了。”沈醇深吻住了他。
提前預備,一切的東西都好收拾多了,蔣政柏是在黎明之前走的,走的時候手上還拎了大包的東西。
而這大包的東西被提回了家裡,然後被蔣政柏塞進了洗衣機裡。
在酒店的時候為防偷拍,連窗簾都不能拉開,而在家裡,落地窗外的朝陽明媚橙黃,讓人的心情好像都暢快了起來。
手機發來了消息。
沈醇:蔣哥,早安。
蔣政柏坐在了沈醇以往喜歡坐著的椅子上摳字:早安,記得吃早飯。
沈醇:好,蔣哥注意多休息,我有空就給你打電話。
蔣政柏:好。
手機被收起,蔣政柏看了一會兒朝陽,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領口處的紅痕,雖然分彆,但這樣感覺也挺好的。
他有一個十分貼心且懂他的戀人。
網上的言論並未對權謀劇組的拍攝造成什麼影響,對於那些話語王導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蔣政柏要捧,其他人再怎麼反對也沒用,更何況沈醇的演技一級棒,平時脾氣也好,也樂意吃苦,換掉是不可能的,成為他下一部劇的男主倒是有可能。
權謀劇組毫無反應,任憑網絡上各種風聲流傳。
在這樣的浪潮之下,沈醇的個人主頁直接發了一首歌出來。
那是一段mv。
一身禮服的青年坐在鋼琴旁靜靜的彈奏著,周圍一片漆黑,隻有他是明亮的。
隨著樂聲的響起,輕快明朗的歌詞從青年的口中唱出,就好像春風拂麵一樣,在周圍播撒下了生機,開出了花。
一朵朵的鮮花圍繞著他的周圍而盛開,讓那片黑暗遠去,本來明亮的光線也抵不過那直接遍布的陽光。
花蔓纏繞到了鋼琴上,一朵鮮花幾乎親吻到了他的臉龐,青年的一隻手停下,輕輕觸碰著這朵花的花瓣,那雙眼睛裡好像帶著無限的柔情和憐惜,唱出口的歌聲好像都在傾吐著自己的深情和愛語。
mv製作和宣傳一般都是很麻煩的,大部分宣傳也隻會放出片段,可沈醇的主頁上放出的卻是完整的一首。
極致的特效和空間轉換,那個仿佛在發光一樣的青年以及格外美妙的音樂,讓這個mv一經發布,直接登上了熱搜。
“這首歌好像跟夜店那個是同一首吧。”
“好好聽啊,沒想到完整版的是這樣的。”
“原創,這首歌真的是沈醇自己寫的麼?”
“現在發這個有什麼用,證明自己出身黑暗,但是前途光明麼?”
“你們真是吵吵了幾天沒完了,去夜店駐唱也不一定就做過那種事吧。”
“我抽煙喝酒燙頭紋身,但我是個好男孩兒可彆笑死你爹了。”
“這個神仙小哥哥叫什麼名字啊,他好好看啊?”
即使汙穢的話語仍然很多,徐夢寧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熱搜,水軍,還有各大娛樂板塊的推薦,再加上曲庫上架的歌曲,都讓沈醇的人氣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了飆升。
路人的紛紛湧入,那些歌曲經過宣傳,點擊量再創新高。
“絕了啊,這首歌我好喜歡,但是為什麼沒法下載啊。”
“最近老聽到沈醇這個名字剛開始還有點兒煩,但是現在……小哥哥你缺老婆不,新鮮出爐的那種。”
“純路人,歌寫的真不錯。”
“燃炸了好麼,我覺得他更加適合搖滾。”
“明明是溫柔情歌更好聽。”
“哎,這可是去過夜店的,夜店牛郎也有人粉啊。”
“去過夜店怎麼了,老子窮的吃不起飯的時候還撿過破爛呢,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好麼,沒偷沒搶沒犯法的,怎麼還分個三六九等了。”
“就是說嘛,他們之前都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黑子在那裡無腦黑,為小哥哥說話都要被噴,害我們都不敢講話。”
“姐妹,我也是。”
“我是男的。”
“兄弟!”
水軍撤去,沈醇的mv點擊量仍然居高不下,幾次被頂上熱搜,曲庫中的排名也直接被頂上了周榜第一的位置。
如果說之前權謀的定妝照隻是讓他小火了一把的話,那麼這首歌就是讓他大火了。
與此同時,權謀劇組也發出了幾張動圖,全是關於太子朱徽崢的。
圖中一身華貴的太子或立或坐,不管何時,那一身的華貴氣息都是撲麵而來的。
有狠戾的,傲慢的,陰狠的,好像不管何時,他的身上都有著極為尖銳的刺。
偏偏最後一張放了一個溫柔一笑的圖。
顏值的衝擊往往是最直觀的,王導之前的劇都不是很喜歡炒作,但這並不影響他捕捉那些能夠戳人的鏡頭。
“救命啊,如果之前彆人跟我說我可能死在一個眼神裡,我一定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信了。”
“小哥哥殺我。”
“這個演技簡直爆表好麼?哪裡不適合演太子了。”
“我特麼的直接三觀跟著五官跑。”
“看起來好像是個壞蛋,但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就這顏值,這演技,誰能替換,王導要是替換了,我立馬不看。”
“隻有我在好奇那個溫柔一笑到底是對誰麼?那種狠辣的深情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這跟mv裡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感覺可塑性很強啊。”
娛樂圈是個需要拚搏的地方,也是個老天爺賞飯才有的吃的地方,顏值本來就是人們對於這個圈子最關注的地方,隻是出色是不行的,還要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和記憶的地方。
而沈醇將這些東西都占全了。
輿論的風向幾乎是瞬息萬變,曾經的那些黑子仍然夾雜其中,隻是再也掀不起什麼水花。
齊鳴清點擊著沈醇的個人主頁,每點進去一次,那裡的粉絲數都會提升一些,無數人留下了喜歡的話語,就好像他曾經的那段經曆微不足道一樣。
齊鳴清抿緊了唇,眼睛裡全是不甘心:“憑什麼……”
他不服,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沈醇的黑料他隻知道這麼多,再多的他不敢爆出去。
淩晨時分,一家擁有上千萬粉絲的娛樂發布了幾張圖和一條消息。
那是幾張陪酒的圖,畫麵上的另外一個有些肥胖的男人的臉被遮住了,但被他摟住腰的那個人麵目卻清晰可見。
“齊鳴清,誰啊?”
“好像是一個選秀出道的小明星……”
“這是倆男的吧,惡心死了。”
“娛樂圈的水還真是臟,男的都直接躺上男的床了。”
“什麼十八線小明星也來攪黑水,這是想紅想瘋了吧。”
“謔,挺刺激,就是這一堆肉堆身上不得壓死啊。”
因為是大娛發出的,即使齊鳴清並沒有什麼名氣,這件事情本身也足以引起很多人的關注了。
齊鳴清是在睡夢中被連環的鈴聲吵醒的,他接過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就已經傳來了經紀人暴怒的聲音:“齊鳴清,你他媽到底乾什麼了?!”
齊鳴清有些不明所以:“出什麼事了?”
“還出什麼事了,你自己去看熱搜,媽的,全砸了!”經紀人發了一通火,直接掛斷了電話。
齊鳴清心裡有些不妙,點開了熱搜的時候心直接沉了下去。
那是他曾經跟人喝酒的幾張圖,經紀人讓他去的,對方對他動手動腳的,他後來阻止了,可還是被人記錄了進去。
那些謾罵的話語難聽的要命,每一句都直接紮在心窩裡。
“我沒有,我沒做那種事……”齊鳴清翻看著那些評論,心裡怕到了極致。
這種黑點如果不能抹去,他的演藝生涯就全毀了。
齊鳴清撥打著經紀人的電話,可撥打了很多次,對方都沒有接通。
他又連忙發著消息:陳哥,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那個人,就是去喝了酒而已。
經紀人那邊倒是發來了消息:去了就是去了,沒人管你後麵發生什麼,星媒發的內容,你他媽得罪人了彆拖老子下水。
消息發出,齊鳴清再想發消息的時候,卻已經顯示被拉黑了。
隻是喝酒,但沒有人會在意他後麵有沒有做什麼,都給他定了罪。
得罪了人,得罪了人……
齊鳴清翻開了沈醇的個人頁麵,即使是在深夜,裡麵稱讚的話語也是隻多不少,各大媒體轉發,那些罵他的話早就沒了蹤影。
而就在他點開的那一刻,華茂董事長蔣政柏的公眾賬號直接關注了沈醇的個人頁麵,將本來就居高不下的熱度再度推了上去。
“怎麼辦,怎麼辦啊?”齊鳴清眼睛裡都是惶恐,他顫抖著手指點著蔣政柏的個人頁麵。
沈醇是有人捧的,捧他的這個人一定是蔣政柏,他後悔了,要是早知道傍上蔣政柏能夠換來那樣的資源,他當時絕對會換另外一副狀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