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
齊鳴清知道自己隻能自救,他顫抖的按下了蔣政柏的私信,發著消息:蔣總,我知道您跟沈醇之間的關係,想要用這個跟您交換一個條件。
蔣政柏這裡發私信的人不少,隻不過比不上明星的那種熱度,也因此當這條私信發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
齊鳴清,這個本來不認識的小明星,卻給沈醇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蔣政柏點開,看著發過來的消息笑了一聲:你當我是嚇大的。
自以為捏住他的把柄威脅他的人,這一路走來隻多不少,如果次次都妥協,華茂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繁榮。
迫於對方的威脅低頭一次,就會有下一次。
蔣政柏的消息發了過去,齊鳴清呼吸顫抖:一旦爆出去,沈醇的星途就毀了。
蔣政柏沉吟了一下編輯著文字:他的星途要是毀了,我可以養到他死,倒是謝謝你了。
或許在某一個陰暗的瞬間,他也想過將沈醇徹底圈在自己的身邊,那種念頭隨著感情的加深而不斷的加重,但是那樣是不行的。
金絲雀是待在鳥籠裡的,但他不想沈醇隻做金絲雀。
待在酒店的三天,即使沈醇會回來,他仍然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到不適,就像是跟外界隔離一樣,非常的不舒服,他不想讓他喜歡的人也經曆那樣的不舒服,就像是對方對他一樣。
齊鳴清看著那些話,直接摔了手機,半晌後又顫抖的撿了回來,發著消息:蔣總,原諒我,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我發誓,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這一次蔣政柏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撥通了郭宏華的電話道:“齊鳴清的事,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了。”
“蔣總也會有搞不定的人?”郭宏華說道。
“那個人骨子裡有點兒瘋狂的因素,不難解決,但足夠討人厭。”蔣政柏說道。
對付那種打不死的蟑螂,他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人我可以處理,你跟沈醇到底怎麼回事?”郭宏華問道,“不會真的看上了吧?”
“看上又怎麼樣?”蔣政柏反問道。
“看上了,沒追到手吧。”郭宏華嗤了一聲道。
蔣政柏麵子掛不住:“你怎麼知道我沒上手?”
“你要是上手了,現在應該在明裡暗裡吹噓得意,而不是反問我。”郭宏華說道。
蔣政柏沉默了一下:“總歸是我的,追人這種事情急不來。”
“雖然我也很欣賞沈醇,但是圈子裡確實沒有你這麼捧人的。”郭宏華說道,“你要是實在喜歡,我不建議你讓他飛的太高,翅膀太硬,你關不住他。”
“行了,知道了。”蔣政柏沉默了一瞬掛斷了電話。
齊鳴清的熱度並沒有持續很久,幾乎是第三天左右就銷聲匿跡了,連個人主頁都被注銷掉了,跟原本的經紀公司也宣告解除了合約,這個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沈醇的新歌反複屠榜,有了作品的情況下,徐夢寧卻沒有著急為他安排訪談和綜藝。
權謀的拍攝如期進行著,沈醇的戲份是在兩個月以後殺青的。
兩個多月的相處,分彆的時候王導直接安排了劇組主演們的聚餐。
“恭喜太子朱徽崢殺青。”
“恭喜沈醇殺青。”
“我敬你一杯。”
一番的碰杯,沈醇恭恭敬敬的跟王導敬著酒:“王導,這幾個月謝謝您的照顧了。”
“嗨,你還跟我客氣。”王導端起了酒杯,一飲而儘後將壓驚紅包塞給了沈醇,“回去以後好好調整,彆讓戲影響了自己。”
太子朱徽崢的結局是死,在劇中角色的死亡一般是要給壓驚紅包的,雖然有點兒迷信,卻不失為一種心理安慰。
“謝謝王導。”沈醇笑道。
“這是我的紅包。”葉開景也遞了過來,有他開頭,其他人也紛紛給了。
數目不在多少,主要是圖個心意。
沈醇全部收了,一一謝過。
酒飽飯足,幾人告辭的時候葉開景笑道:“常聯係。”
“好。”沈醇笑道。
“再見了,大帥哥。”趙妃菲笑道。
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性格相投的人混熟了,沈醇笑道:“再見了,大美女。”
“你們這商業互吹呢。”王導笑嗬嗬道。
“沈哥,到時候彆忘記了聯係我們啊。”薑妍一臉笑意道。
沈醇唇邊笑意不減,隻應了一聲好,然後上了車。
車門關上,沈醇唇邊的笑意淡了很多。
【宿主不喜歡薑妍麼?】521問道。
【上次蔣政柏來,她的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沈醇說道。
想往上爬沒什麼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是想借他這個台階,親近他的人,做夢。
【宿主吃醋了。】521恍然大悟。
【看破不說破,小可愛。】沈醇笑道。
521立馬安靜如雞。
沈醇喝了一些酒,再加上是夜晚,車裡又舒適的很,躺在那裡就有了幾分的昏昏欲睡。
車子停下,蔣政柏打開車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那裡睡的渾身酒香的青年:“怎麼喝了這麼多?”
徐夢寧說道:“今晚是王導親自辦的宴,沒喝多少,可能是累了。”
“你們不用上去了,我扶他上去就行。”蔣政柏支撐住了沈醇的手臂,正打算攙扶的時候感覺到了那手臂收緊的力道,他抬頭看去,沈醇已經微微睜開了眼睛,隻是其中仍然有著朦朧,“醒了?”
“嗯。”沈醇應了一聲,睡了一會兒,酒意反而上湧了,讓他的腦袋有些昏沉。
站在麵前的男人正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筆挺硬朗的五官和性格跟以往的世界都不一樣。
但他知道他是誰,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堅定的選擇自己,他也會喜歡對方的一切。
愛情這東西,好像是非他不可的。
沈醇扶住了蔣政柏的肩膀坐直,伸手按住了對方的後腦,然後吻了上去。
蔣政柏手臂撐在他的座椅一側,本來是順勢想要看看他想做什麼,被吻住的時候眼睛有些放大了。
殘留的酒香彌漫,沈醇吻的更深的同時將他抱的更緊了些。
徐夢寧愣了一下彆開了視線,一旁的小助理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麵頰微紅的低下了頭。
雖然知道蔣總跟沈哥是那種關係,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啊。
帥哥跟帥哥,好像也蠻搭的,刺激!
沈醇的吻下移的時候蔣政柏推開了他道:“好了,該回去了。”
沈醇眨了眨眼睛,捏著眉心道:“對不起,我剛才衝動了。”
醉倒是不至於醉,隻是理智沒控製住。
“走吧。”蔣政柏扶住了他的手臂,將他從車上攙扶了下來。
沈醇站定的時候腿腳倒很穩,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將一部分的力量壓在了蔣政柏的肩膀上。
蔣政柏扣住了他的腰背道:“能走麼?”
“能。”沈醇依靠著他道,“扶著我能上去。”
“好,扶你。”蔣政柏說道。
他二人皆是生的身高腿長,一人攙扶著另外一個,背影看起來格外的和諧。
等到他們兩個齊齊上了電梯的時候,徐夢寧說道:“今天的事看過就當忘記了。”
“知道了徐姐。”其他工作人員說道。
“小吳,你去處理一下監控的事,彆被拍到了。”徐夢寧說道。
這座小區的安保和隱私保密倒是不錯,有不少明星在這裡都有房產,但剛才那一幕太勁爆,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鋌而走險。
“好的。”小助理下了車去處理了。
徐夢寧看著自己手裡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氣,她看人還算準,就剛才那樣她也不想多想,可是真的很像在談戀愛啊。
誰家金主閒的沒事天天就想著給金絲雀買買買,主賬號關注,一起住,喝醉了酒還親自下來接的,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以前她帶的藝人談戀愛就相當於失業,因為大部分粉絲的濾鏡加成,都會認為對方配不上自家的愛豆,跟情人眼裡出西施差不多一個道理。
但蔣政柏卻是不一樣的,他這個人足夠優秀,也有足夠的實力護住沈醇。
就是現在得準備好各項公關,萬一爆出來了也好有個應對。
……
蔣政柏扶著沈醇出了電梯道:“這次能休息多久?”
“三個月左右,徐姐的意思是等權謀製作出來上映以後更好接劇。”沈醇懶洋洋的說道。
“你想接什麼劇,直接讓她聯係就行。”蔣政柏按著房屋的密碼說道。
“總是靠你也不好,我想靠自己的實力去試試。”沈醇說道。
蔣政柏的手指頓了一下,房門顯示了密碼錯誤,他又重新按了一遍,打開進門的時候狀似無意道:“靠我不好麼?”
“也不能說不好。”沈醇帶上了門,伸手擁住了他,抵在門上笑道,“可我剛拍完,蔣哥你不想我陪你一段時間麼?”
蔣政柏滯了一下,他剛才忽略了這個問題:“那就多休息休息。”
“我不累。”沈醇湊近了輕吻著他道。
“你都醉成這樣了你不累?”蔣政柏這樣說著,卻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腰。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沈醇拉著他離開了門那裡道,“做自己喜歡的事,必須乾勁十足。”
他拉著人走向臥室的樣子哪裡有半分的無力。
蔣政柏眉頭沒忍住動了一下:“你剛才不是還腿軟?”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沈醇推開了臥室的門道。
很好,不管說什麼,他都特彆的有理。
蔣政柏跟著踏了進去,帶上了房門。
……
睡到自然醒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情,沈醇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難得的時間已經快到九點了。
床邊原本躺人的地方留下了些許的痕跡,被角掀起,對方明顯是小心翼翼出去的。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連對方的舉動都沒有察覺。
沈醇起身,打開門的時候外麵的光亮透了進來,他找了一圈,尋覓著聲音過去,打開廚房門的時候看到了正圍著圍裙做著早餐的男人。
蔣政柏聽見聲音看了過去道:“醒了?”
“嗯。”沈醇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道,“蔣哥真賢惠,做什麼呢?”
“蟹黃包,你點的紅燒肉中午再做。”蔣政柏說道,“早上吃太油膩了。”
“沒關係,不著急。”沈醇扣住了他係著圍裙的腰身。
男人的身材穿西裝很有味道,穿圍裙也不差,處處都透著成年男性的性感。
“彆胡鬨。”蔣政柏還是很享受類似於現在這樣的親昵的,但是那手扣在腰上還不安分,弄的他有些癢。
“蔣哥,我們什麼時候穿圍裙做一次吧。”沈醇說道。
蔣政柏手上頓了一下道:“你穿?”
“可以啊。”沈醇對這個沒什麼抵觸,隻要能誘哄到人,一切都不是問題。
蔣政柏回頭看向他眼角眉梢的笑意,覺得自己這輩子是騷不過的:“先去洗漱。”
“好。”沈醇揉捏了一下他的耳垂鬆開了他道。
兩個人平時的相處是很舒心的,一起吃飯,一起休息。
沈醇閒暇了下來也不能出去,他現在人氣飆升的厲害,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穿著拖鞋就往外跑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
蔣政柏剛開始還擔心他無聊,卻發現這人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夠讓自己過的特彆的舒心,音樂室,健身房足以消磨大量的時光,再加上打遊戲,追劇,看書,勾引他,一天也沒個閒的時候。
“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直接找郝文。”蔣政柏穿上了鞋子道。
沈醇休息了,蔣政柏卻還要去公司,他雖然能給自己放假,但也不是全然當個撒手掌櫃。
沈醇站在門口送著他:“想你了也找郝文?”
蔣政柏沉了聲音:“你找一個試試。”
沈醇笑了一聲,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道:“路上讓司機開車慢點兒。”
“好,我辦完事就回來。”蔣政柏手指收緊,還沒有出門就想回來了。
但有的事不能推,他也隻能無奈離開。
沈醇關上了門站在了窗邊,看著小區外開遠的車子,縮回了沙發上拿起了手機開始……打遊戲。
虐殺了幾局,沈醇丟開了手進了書房,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自己的工作。
休閒的假期總是過的特彆的快,好像在不經意間,時間就悄悄流逝掉了。
當蔣政柏看見沈醇正拿著新的工作日程在看的時候,才意識到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徐夢寧給你安排工作了?”蔣政柏坐在他的身側問道。
“嗯。”沈醇很自然的挪了個位置,挨著他坐著道,“權謀大多是宮廷戲,拍的很順利,王導那邊已經製作了一個多月,差不多該大力宣傳了。”沈醇說道。
宣傳這事官方要發力,演員也要配合,上綜藝跑通告那是必須的事。
“彆太辛苦了。”蔣政柏說道。
“蔣哥放心。”沈醇笑道,“我最會偷懶了。”
陽光明媚,青年的笑容卻比陽光更盛,蔣政柏伸手梳理著他的發絲,他知道朱徽崢這個角色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青年現在的人氣已經很盛了,朱徽崢會將他推到一個巔峰,也會讓他擁有擺脫自己的能力。
他某些時候也在思索郭宏華說的話,想讓沈醇永遠留在身邊,就是不讓他成長到能夠脫離的地步。
可他喜歡的人這麼耀眼,他怎麼忍心折斷他的翅膀。
沈醇留意著他的神色,笑意加深了一些。
權謀的劇組男女主演都是一線的,再加上華茂的加持,徐夢寧的聯絡,上的綜藝都是鼎鼎有名的。
綜藝聯絡,權謀的劇組也在選定的日子發出了權謀的預告片。
明豔的宮廷從牆角一支白花開始,上演著宮廷中的明媚,嬌豔的嬪妃,端莊的皇後,禮儀孝道的君子,縱情山水的浪子,還有昳麗淺笑的太子,寶石玉器,仿佛天下美景皆收於這宮廷之中。
紛爭四起,一切開始於馬蹄揚起的嘶鳴聲,拉開了那場權謀的序幕。
宮廷是一個無聲無息的戰場,那裡的刀光劍影,暗箭傷人有時候比戰場還要可怕,因為即使中箭了,也很難判斷那根箭是從哪裡射出的。
嬌豔的嬪妃有狠毒的時候,端莊的皇後也會暗害他人,嬌笑聲中夾雜著求饒,君子無道,浪子無情,容貌昳麗的太子殺人如待螻蟻,利器刺入,鮮血噴灑,好像一切都變得鬼氣森森。
這片在世人眼中最華麗的地方,實則與陰詭地獄無甚區彆。
女子為丈夫披上了溫暖的鬥篷:“夫君,天寒小心身體。”
雙目對視,皆有情意在。
暖意之後,卻是那遍布宮廷的狼藉,一切蒙上了灰敗的色彩,鏡頭延伸到了染血的帝位之上。
一帝袍之人坐在其上,唇角鮮血瀝瀝,眸中卻仍有著傲慢和瘋狂:“孤才是天子!”
流毓散落,斷線成珠,一隻手將珠子撿起,血跡沾染。
二字赫然出現在了屏幕正中央,斑駁而沾染血跡。
權謀。
預告片一出,立刻登頂熱搜。
王導的確是美學的倡導者,先不說每一幀的畫質都美好到了極致,開頭那一個個出現的俊男美女就足以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前麵的美好,也讓那樣的爭鬥更加讓人揪心。
在預告登頂熱搜後的十五分鐘,另外一個詞條也被頂了上來。
太子朱徽崢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