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的名字叫蝴蝶,取自蝴蝶效應,小小的蝴蝶扇動翅膀,就有可能造成一場巨大的龍卷風,人也是一樣。
電視劇開拍,蔣政柏探班的次數隻多不少,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以私人的名義去的。
有徐夢寧的作用,他倆CP的熱度簡直是直線上升,迅速蓋過了跟pink之間cp數,火熱程度對比,大概就是太陽光和蠟燭光之間的對比。
如果說純白CP這邊是產糧不斷,大口吃糖,完全不愁自家沒話題的話,那麼沈醇和pink之間就是扣扣搜搜,玻璃渣都翻遍了,都找不到糖渣來。
“晨晨你就不能爭氣點兒,你瞅瞅隔壁家,都快把我們給衝散了。”
“誓死磕眠玉和太子,相愛相殺,假死相守什麼的大愛啊。”
“蔣總又去探班了,這個月第三次了吧。”
“他倆直接官宣得了,這吃糖根本就吃不過來嘛。”
“彆亂說,人家是純潔的兄弟情。”
“純白的兄弟情吧。”
“我的眠玉跟太子……我永遠磕他們。”
“大消息,pink他接了一個深情男二的劇,據說跟女主有吻戲。”
“房子塌了。”
“不爭氣啊!”
pink看著那些評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馮全正在整理著他的行程問道。
“粉絲說我跟沈醇炒CP不爭氣。”pink說道,“這種我哪敢爭氣。”
“他倆快公開了吧。”馮全說道。
“嗯,應該是。”pink看著那些發出來的圖道。
那些是沈醇跟蔣政柏坐在一起的圖,兩個人之間雖然有距離,也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可是就那麼互看著說著話,就有一種彆人根本融不進去的氛圍感。
“真要公開出來,不僅娛樂圈大地震。”馮全說道。
沈醇現在是娛樂圈的一線,蔣政柏的影響力並不僅僅局限於娛樂圈,雖然有一部分人會支持真愛的人在一起,但還有很多人對這種事情存在著抵觸的情緒。
“我覺得他們應該做好準備了。”pink說道,“挺值得羨慕的。”
能夠肆無忌憚的對著全世界說愛他,本來就需要勇氣。
純白撒糖不斷,似乎一些人也嗅到了其中的一些味道,一切都似乎在醞釀著,發酵著,等待著時機的成熟。
蝴蝶的上映是在半年後,除了其本身的投資,華茂又追加了一筆,上映後的劇情和畫麵也不負觀眾的期望。
沈醇在其中的角色不再是一個暴戾的形象,而是一個花花公子。
借著富二代的身份遊戲人間,吃喝嫖.賭,除了不沾毒,沒有他不敢乾的。
手上帶著花哨的戒指,頭發燙染成張揚的模樣,身邊永遠跟著女人,隻是每一次都跟之前不一樣,而每一次他都能成功的接上線,將消息傳遞出去。
那些消息可能隱藏在一支煙裡,一個打火機裡,甚至一根簽字筆,一張鈔票都能夠成為傳遞消息的媒介。
然而這部劇的火爆並不僅僅是因為緊湊的劇情,還因為沈醇十分優秀的打戲。
那種將人瞬間擰翻在地,斷了氣息的鏡頭並不是慢動作的回放,而是真實的,讓人看了就肉痛的動作。
那個滿目桃花的青年在公眾的場合是放縱而輕浮的,酒水順著喉嚨滑下,直接沾濕了他的衣領,那樣的豔.色是比旁邊的美女更加讓人側目的存在。
隻是一旦融入了黑暗,那雙眸中的輕浮就會退去,隻剩下認真,每一次出手,那拳頭都會擊打在最痛的地方,擰住對方時的冷靜,折斷喉骨時的果斷,更是讓這個人多了一份無與倫比的魅力。
蝴蝶,既是能夠引起龍卷風的蝴蝶,也是花枝招展的蝴蝶。
一語雙關。
這樣紛飛的人,沒有人能夠控製住他,可是他偏偏找到了那朵讓他能夠棲息的花。
對方並沒有多美,而是很樸實,溫和和善良,跟方燃的花枝招展截然不同。
“請讓方燃獨美,沒有人配得上方燃好吧。”
“有了愛人就會有軟肋,我好怕。”
“就不能選個好看一點兒的女主麼?就你說她很樸實,但實際長的很好看的那種也行啊。”
“想要方燃獨美。”
然後女主猝不及防的死了。
血液滴落在火焰之中,連屍體都找不到。
那雙握槍的手捧起了其中的一抔土,怔怔的埋在了青草之中。
沒有墓碑,隻有一捧野花,跪坐在那裡的男人腰杆挺的筆直。
他送過很多女人花,大多的玫瑰開的火熱,卻也隻是經手,隻有這一捧是他一朵一朵采下,親自紮成一捧的。
他跪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但眼睛裡是一片的死寂。
就像是告訴著所有人,那個還會對彆人留情的方燃已經死了。
“等到一切結束,我就回來陪你。”方燃對著那個小土堆說道,然後毅然決然的起身離開。
他比之前更狠,也更冷靜,有時候甚至會博上自己的命,那個外麵仍然富貴的公子整齊的衣衫下已經是傷痕累累,讓人擔心他還能不能撐著回去見她。
結果是否定的,貓的命都隻有九條,方燃已經死裡逃生了無數次,他的出現到底被人盯上了,最後的計劃實施前他就已經中了彈。
鮮血流了一地,甚至濡濕了左邊的那隻眼睛。
消息傳達出去的時候,接應的人已經看到了他,但就那麼一步之遙,一枚流彈穿過了他的心臟。
他無奈的倒了下去,最後的時候將那張紙條撕碎了塞進了嘴裡,吞咽了下去。
旁邊有腳步和催促的聲音,方燃閉上眼睛的時候笑了一下,眼角滑下了一滴血淚。
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也回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而這樣的結局直接讓網上炸了。
“混蛋,你不是說要回去的麼?”
“我後悔了,為什麼要讓女主死,女主要是不死,方燃還不會這麼拚命。”
“他說的回去不會就是死吧……”
“我特麼哭的泣不成聲,沈醇你個大壞蛋,就不能演個好好活著的麼?”
“哇……聽見了沒,我在哭,我在哭啊!”
“其實這樣的結局也正常,那個時代是有很多犧牲的人,這部劇光環已經開的很大了。”
“我不聽我不聽。”
“心疼……”
“雖然劇很好看,但是我不敢二刷,我告訴你沈醇,你這部劇莫得收視率!”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太子哭唧唧。”
“哭唧唧也不是這麼哭的,而且這也不是太子。”
“他為什麼笑著哭啊,是因為釋懷,還是因為終於自由了?”
結局播出,沈醇的個人主頁下麵排隊哭泣。
收視率當然是有的,而且比想象中的更高,一群粉絲嘴上說著絕不二刷,點擊數卻哐哐哐的往上竄。
蔣政柏同樣看了結局,他是不怎麼看電視劇的,但是沈醇拍的,他當然得一集不落。
方燃跟朱徽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沈醇也演出了他們的截然不同。
如果朱徽崢這個角色還沒有辦法肯定他的演技的話,那麼方燃的這個角色足以讓很多人認可到他的實力。
但就是太有實力了,反而會讓人覺得電視裡那個人好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傷懷,為他默哀。
蔣政柏看著那個躺在血泊裡的青年時有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他笑的太釋然,也太向往,那不是這個年齡應該體會的心境。
真的隻是天賦麼?
“蔣哥,我回來了。”門打開關上的聲音伴隨著那道聲音傳來。
蔣政柏看了過去,對上了對方極為溫柔璀璨的雙眸。
他仍然神采奕奕,滿目都是對生活的向往。
蔣政柏吐了一口氣,走過去的時候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怎麼了?”沈醇單手抱住他時看到了電視上正在放著的片尾曲。
那是蝴蝶的片尾,今天應該是大結局。
“好了好了,蔣哥,隻是電視劇。”沈醇伸手順著他的背道。
“以後能不能拍點兒不那麼傷心傷肺的?”蔣政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拍多了這種不好。”
“確實不太好。”沈醇點頭道。
“知道就好,拍多了這種傷心的,容易影響心理健康。”蔣政柏說道。
“嗯,所以接下來的三個月,蔣哥你要好好治療一下我的心理。”沈醇笑道,“蔣哥,想不想看我穿那種少爺裝?”
蔣政柏:“……”
他瞧著這心理挺正常的。
蝴蝶的熱度居高不下,即使有人對其存在著挑剔,也無法否認沈醇的演技和打戲非常的出色。
沈醇的人氣提升的很快,且比之前穩固了很多。
時間空閒了下來,兩個人也直接飛去了國外,進行之前就已經計劃好的旅行計劃。
從充斥著異域風情的古鎮到碧海藍天,蔣政柏看著沈醇的狀態,心神也完全放鬆了下來。
沈醇仍然是沈醇,那個有時候躲懶,有時候挑食,有時候興趣起了就開始折騰他,變著法子胡鬨的沈醇。
跟劇裡的方燃唯一的聯係大概就是那副招搖的模樣。
即使在國外,也有人對沈醇十分的感興趣:“Handsomeboy,addataformation。”
“ItspeakEnglish。”沈醇操著拗口的外語說著。
語言不通,對方隻能無奈敗退,蔣政柏在旁看著:“你不是挺會說?”
“其他理由拒絕起來太麻煩。”沈醇攤手道。
“你呀。”蔣政柏按了一下他的頭。
不遠的角落,一個突出的攝像頭記錄下了這一幕。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沈醇和蔣政柏的個人頁麵同時發了一張戴著戒指的圖,兩個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同樣是修長的,但很明顯是兩個男人的手。
也就是當晚,整個網絡沸騰了起來。
“臥槽,公開出櫃這是?”
“牛批。”
“對方是誰啊?”
“還能有誰,華茂的那位總裁,都有照片發出來了。”
“我說怎麼不營業了,原來是跑去國外旅遊去了。”
“臥槽,真的假的,華茂的那位,不能吧。”
“我就說沈醇突然火起來有資本的運營吧,要不然也不能一出道就能演權謀那種劇。”
“有就有唄,人家男朋友願意捧,關彆人什麼事。”
“那他之前還跟pink炒CP?”
“人家哪兒炒了,到處說是朋友,連個牽手都沒有,不是你們自己炒起來的麼。”
“啊啊啊啊,你們說的我都不懂,我隻知道,我磕的糖竟然是真的。”
“他們真的好登對啊,站在一起的時候蔣總好寵。”
“這真的是偷拍而不是宣傳照麼?”
“在我為方燃哭慘的時候,他們竟然去度假,過不過分!”
“糖是真的,彆人家都是從縫隙裡摳糖,隻有我們家是掐著脖子往裡灌,這也太幸福了吧。”
“我就說他們炒成那樣是預熱。”
“長久不了,一個小明星而已,還是個男人,蔣家那種門楣想踏進去做夢呢。”
然而就在這些評論熱度升高的時候,蔣母的個人頁麵不僅轉發了沈醇的消息,還放出了幾張照片:現在的年輕人沒給老年人一點兒活路。
畫麵中的背景是落地窗,蔣母和沈醇坐在一起拍的,雖然鏡頭有些傾斜,但還好兩個人的顏值扛得住。
“婆婆發話了,醇這個豪門不想嫁都得嫁。”
“婆婆好年輕漂亮,蔣總今年都29了,婆婆看起來才像三十多嘛。”
“羨慕了,一家子的大漂亮。”
“話說蔣總是老牛吃嫩草吧,我們醇才剛22,就被他盯上了,收歸了囊中,禽.獸啊。”
“官宣已經有了,想必婚禮也不遠了。”
“婆婆到底怎麼保養的嘛,求指教。”
蔣母還真給了回複:保養的秘訣就是不多管閒事。
這一條回複瞬間讓熱議的人更加熱鬨了起來。
“哈哈啥,婆婆的意思是我都同意了,你們那些反對的人彆在那裡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婆婆的意思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醇的魅力太大,蔣總家庭地位不保。”
“作為一個大猛攻,寵著媳婦兒也是應該的嘛。”
“蔣哥大猛攻。”沈醇念著那些評論笑道。
“彆給我灌**湯。”蔣政柏說道。
“彆急,還有下一句呢,猛攻猛攻,猛烈被攻。”沈醇笑道。
“這都是誰創造的話?”蔣政柏說道,“你也大猛攻。”
“感謝蔣哥的認可。”沈醇說道。
蔣政柏:“……”
那些言論中不是沒有惡意中傷的,也有大放厥詞,言語辱罵的,隻是不用蔣政柏處理,華茂的律師團隊出馬,直接起訴了幾十個人,封停了數百賬號。
“蔣爸爸告訴你,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你敢罵我,我就敢告你,告不告得贏再說,反正先告為敬,不差這點兒錢。”
“說封你賬號就封你賬號,難道還要挑日子?”
網上的熱度還在持續,這樣的公開多多少少對華茂造成了一些影響,但蔣政柏不在意,沈醇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們回國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回A市,而是去了西南的一個小城市,敲開了單元樓裡一戶很普通的人家。
“媽,我回來了。”沈醇對著門內正用圍裙擦著手的女人笑道。
“回來就回來,還帶這麼多東西?”沈母看向了沈醇身後的男人以及他手上拎著的東西時歎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沈醇提前打好了招呼,探明了態度,家裡兩位長輩對於蔣政柏的接受也沒有什麼特彆偏激的反應,隻是態度上總有幾分的客氣。
蔣政柏的存在對於小城的人距離太遠,就像是總是出現在報道上的名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見著卻突然見著的態度一樣,帶著幾分的不真實。
“抽煙麼?”沈父遞過去煙的時候自己先愣住了,一時之間遞過去不是,不遞過去也不是,“你們一般都抽雪茄吧?”
“沒有,我戒煙了。”蔣政柏說道。
這一對長輩跟他想象中的有點兒不太一樣,不過雖然上了年齡,卻能夠看出年輕的時候樣貌很出色,而沈醇完全就是挑著優點長的,一點兒缺點都沒有。
“戒煙好。”沈父有些不自在,“像我想戒都戒不了,你挺有毅力。”
“沈醇不喜歡煙味。”蔣政柏說道,“所以就戒了。”
沈父那一瞬間有一種被炫耀到了的感覺,他瞅了一眼正在廚房裡端著一盤水果出來的兒子道:“他以前在家也沒這毛病,自己也抽過。”
沈醇眉頭一跳,對上了蔣政柏看過來的眼神道:“蔣哥怎麼了?”
“沒事。”蔣政柏不至於在沈父麵前揭他的短,但他覺得確實得查查這小混蛋之前有沒有談過戀愛了。
抽沒抽過煙都敢騙他,彆的也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