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見到眼前隻剩下些負隅頑抗的殘兵,不足為慮,隨著賴瑤的一聲令下,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其餘幾道城門。
雖然現在隻有一道城門處著火,但齊國陷入如今的敗局,隻怕其它三道城門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瑗領著兩千騎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起火的地方,剛到那條起火的街巷,就看到房屋著火燒得濃煙四起,原本藏在屋子裡的京城百姓此刻在街道上四散奔逃,還有齊軍從屋子裡追著人出來。
一名齊軍把一名女子撲倒在地,伸手就去撕扯她的人衣。
街道上、屋子裡到處都是慘叫聲。
許瑗下令:“殺——”說話間,注意到遠處一個身穿營將盔甲長得格外高大威武的齊軍將領,收起長刀,取下身後的長鞭,大喝一聲:“駕——”兩腿一夾馬俯,以最快的速度朝他奔去。
武巍也發現了許瑗。他見到她穿的盔甲,便知在軍中的身份地位比自己還高,心道:“臨了還能拉一個娘們將軍陪葬,值了!”他揮起長刀便朝許瑗奔去。
轉瞬間,許瑗便到了那將領的跟前,手裡的長鞭一甩,鞭子中間撞在武巍飛來的長刀上,後半截去勢不減,直接卷在了武巍的脖子上。
隨著馬匹繼續奔跑形成的拉扯力量,再加上許瑗揮手一拽,纏住武巍脖子的鞭子拽得他直接墜落馬下。他的肩膀著地,巨大的撞擊力量使得手裡的長刀脫落出去。
長鞭勒得他的臉脹得通紅,不斷充血。他的腿踢著地麵,想要掙紮,卻因為馬匹奔跑根本站不起來,甚至來回打滾都沒用。
許瑗一隻手拽著長鞭,拖著武魏飛奔,一手揮動長刀,砍向路上的齊軍。
她身後的騎兵見到眼前的一幕,也出離了憤怒,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齊軍衝殺過去。
斥侯飛奔趕去沐瑾身邊,將齊軍在城中的暴行告訴沐瑾。
沐瑾見到擋在前麵的齊軍已經不多,當即派人去給中軍大營傳令,讓他們即刻封鎖全城街道口,愛把兵散到城中,清理齊軍。
他繼續帶著人跟麵前這群死戰不降的齊軍繼續廝殺。
到下午,他們一直殺到宮門前,把放下武器降的齊軍全部斬殺,才結束戰鬥。
此時,此時,皇宮裡的大火燒得天空都讓濃煙遮蔽住。
這火勢再加上城裡著火的街道騰起的濃煙,讓沐瑾心頭的怒火陣陣上湧。
這麼愛放火燒是吧!
行,他就拿齊國皇室來當柴燒!
他本來還想占著京城休整一二,他留在京城安頓民生,派賴瑤他們去把北邊五郡捶平,把後方穩定下來,再聚集大軍打東陵。
京城慘遭此劫,想要像之前那樣治理起來,所耗費的人力、物力絕非西邊諸郡現在能承受得起的。
他不可能把將軍隊的錢調來填京城的窟窿。
亂世,軍隊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薑乾火燒京城,行啊,他拿薑氏王朝的家底來填這筆窟窿,打到他的老家,滅了他的國,查抄齊國所有貴族的錢財家當用來填這窟窿。
京城的齊軍都被殺光了,沒有了戰事,把地分給底下的老百姓,低稅政策之下,他們自然就會把日子過起來。他又不著急遷都來京城!
沐瑾對方易說:“即刻傳訊全軍,所有從東陵過來的兵,全部斬殺,一個不留!原大盛朝境內的降卒,十五歲以下者,發放錢財糧食,派人遣送回鄉。原大盛朝境內的降卒,十五歲以上者,三年勞役後,視其表現,發放錢糧放回家。”
方易應道:“是。”
沐瑾繼續道:“通知全軍上下,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完城中的齊軍,半個月後,拔營,出發,征東陵!”
方易見到沐瑾怒氣騰騰的模樣,想勸一句,不要衝動,可一想,拖下去,隻會讓齊國招更多的兵,禍害更多的百姓,不如速戰速決。
京城連皇宮都毀了,街道,看火勢也知道,損傷慘重。
更何況,京城之前讓柴緒刮過,齊國在去年戰敗後又搜刮了一通,早已是精窮。
大軍囤在京城,不僅會有養軍的耗費,以大將軍的性子,肯定忍不住會調物資來補貼京城,會給本就因為養兵負擔極重的淮國,再添沉重負擔。
還不如去打東陵,查抄他們的貴族,發戰爭財來填窟窿。
方易應道:“是!”
沐瑾看了眼濃煙滾滾的皇宮,連宮門都沒進,隻點了名營將,帶兵進去看有沒有能搶救的,自己則帶著衛隊調頭,去他以前的家,曾經的成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