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裙子不會穿的,絕對不會穿的。
洛一然操縱著魔術師將小紅裙扔掉,然後罵了句:“變態。”
魔術師委屈:“隻是想給少爺換件衣服而已。”說罷他伸手又要去撿那紅裙。
洛一然急忙將魔術師再次操縱,讓他停在了原地。
魔術師沒有生氣,他反而笑道:“對,就是這樣。如果不想我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便一直操縱我就好了。”
從食指上傳來的聯係無比真確,洛一然肯定自己能夠操縱這個怪異傀儡。但是必須一直操縱著他,不然魔術師就能自己行動。
這實在太耗費心力,一個不注意便會鬆懈。
而且說不定某天這傀儡就會掙脫控製。
會產生的變故太多,洛一然又想扔掉自己指頭了。
魔術師突然開口:“少爺,我很喜歡你。”
洛一然生出惡寒感。
“所以。”魔術師溫柔的說:“我會一直跟著你的。”就算再次扔掉手指,他還是會找回來然後捧到人偶麵前親手給他接上。
不過下次,他要在接上手指之前先給人偶換上一身他喜歡的衣服。
秒懂魔術師言下之意的洛一然:“……”
*
“艸,怎麼跟泥鰍似的!躲來躲去煩死了!”隱在一棵樹葉茂盛的樹上,黑色運動服的男人罵罵咧咧:“這槍也真他媽不好用。”
他快速換了彈夾,然後再次舉起對準不遠處的校服少年,少年沒藏嚴實,小半部分的身體還露在外邊;運動服男人舔了下嘴唇,他盯著校服少年,手指放上了扳機——這次,打中肩膀吧。
他想著,手指卻沒能扣下。
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覺,手指也很快的閃過涼意。運動服男人疑惑低頭,然後看到本扣著扳機的手指一下掉落,切口無比平整。
血瞬間湧出,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槍都差點握不住:“誰?!”
自己在的樹枝微微一沉,男人捂著手立馬看向自己身邊,然後對上一張纏滿繃帶的臉。
繃帶人一身黑西裝,衣擺雖然不知為何被撕裂了,但是卻仍舊沒有一點狼狽感,而那高高的魔術帽帽簷上,坐著一隻染血的人偶娃娃。
男人看著這奇異的一幕愣了一下,差點以為這個副本改走靈異風格了。
直到那人偶開口:“友情提醒,殺人是犯法的。”
運動服男人:“???”
“你們是玩家?”男人臉色一下變了,他捂著流血的手指,因為疼痛和憤怒,他麵容顯得十分猙獰。
人偶歪頭,這個有些天真的動作由染血的人偶做出來有種驚悚感:“我是。”反正他說不是魔術師十之**也會拆他台。
魔術師則聲音笑意滿滿:“我不是,我隻是個傀儡,你可以稱呼我為魔術師。”
麵前這兩人過於怪異,運動服男人握緊了槍——砍到他手指前他完全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這兩人指不定都比他強。
如果打起來他不一定贏得了。
得出結論的運動服男人眼珠微微一轉:“兩位不會認為我是偷獵者吧?”他說完深覺很有可能,不然為什麼突然對他出手?
於是男人眉頭一皺立馬道:“我可不是偷獵者,我剛盯上的一個玩家才是,我看著他被溫順的牙兔追殺,他肯定是偷獵者!”
洛一然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果然,夏烺被發現了偷獵者的身份。
他估計是身形小,而且被夏烺護的嚴實,所以並沒有被這人看到。
“我不是因為覺得你是偷獵者而斬斷你手指的。”人偶站了起來,他立在魔術師的帽簷上,手部銀線若隱若現。
運動服男人一眼看見了那銀線上方淺淺的紅色痕跡。
那是血。
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