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服男人手微微顫抖——他本以為砍斷他手指是那個看上去更危險的繃帶人。
人偶露出笑容:“我沒有殺你的想法,彆害怕。”
洛一然拉開校服外套,腰上綁的東西暴露在運動服男人麵前:“雖然這裡不是現實世界,但是我覺得至少還是不能殺人的。”
運動服男人看著人偶身上綁著的繩索、刀具、甚至其中有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說實話這些東西並不會讓他有危機感,就算他站著不動,那指甲蓋大小的東西也傷不了他太深。
但是,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拉開校服的刹那,那隻小小的人偶身上傳來了一股很危險的感覺。很像上個副本中他意外對上副本boss的感覺。
男人手指顫抖的更加厲害,血從指縫間不斷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腳下樹枝上。
他盯著人偶腰上那些豐富的道具和那根銀線,害怕的同時還有不甘:“特殊種還能將現實的東西帶入遊戲嗎?”要知道,這個森林裡並沒有玫瑰。
“或許隻有我可以,畢竟魔術師沒有道具怎麼能成。”洛一然輕描淡寫道。
他本身就是位魔術師,隻是現在部分道具的能力被放大了。比如之前撲克牌點火,明明牌上放的東西量與平常一樣,但火勢卻能更大。
還有他手中的銀線,也更加堅韌,還能夠延長。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特殊種能力是升級了這些東西,所以遊戲才會留下這些道具。
運動服男人看向繃帶人,他狠狠咬牙——還有個看上去就很厲害的傀儡,特殊種果然是得到遊戲喜愛的人!
魔術師毫不在意男人用看貨物的目光看自己,他用膩乎的語氣對人偶說:“原來你也是魔術師,那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閉嘴。”洛一然又被魔術師語氣惡心到,他不想說話了,於是握著銀線的手乾脆利落的舉了起來。
運動服男人什麼也沒看到,但背脊卻一涼,條件反射的想從樹上跳下。
洛一然反應更快,他直接從魔術帽上跳下,同時操縱魔術師用手勾住他放出的銀線朝運動服男人過去,完全不擔心銀線會割破魔術師的手。
魔術師的速度太快,直接阻止了運動服男人往下跳的動作,男人隻能舉起槍對準魔術師,他手因為疼痛和先前莫名的恐懼還在顫抖,但好在距離夠近,他一槍便射中了魔術師的胸口。
快墜落到地的洛一然眸光微微一閃,他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魔術師——沒有一點躲避的動作,也沒有脫離他操縱的感覺,看來由他操縱時魔術師確實不能掌控自己身體。
不過……傀儡被槍打中會死嗎?
身體在離地麵還有幾公分時停住,洛一然看著上方輕笑了聲。
隻見魔術師一手拉住了一端纏繞在洛一然手上的銀線,一手拿著剩下的銀線繞上了運動服男人脖子上,他輕輕笑道:“不要動,這個很鋒利。”
男人不敢動,他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這銀線劃破自己脖子。
男人還舉著槍,他眼珠子轉動,看著魔術師胸口被槍打出的洞口,沒有血,甚至子彈貫穿時沒有影響到他動作分毫。
“我說過了,我隻是個傀儡。”魔術師笑嘻嘻的開口:“傀儡沒有血肉之軀,不會猶豫,不會受傷。想殺死我最好是直接殺死……”他故意停頓了下,留出了一點曖昧的空間:“我的主人。”
洛一然聽到這話黑著臉再次抬頭——這話毫無疑問是說給他聽的,目的是告訴他擺脫魔術師的方法隻有自殺,如此而來他隻能留下魔術師;還有不要再用魔術師莫名去送死,畢竟死不了。
真可惜,本來還打算試試彆的法子。
不過他剛確定他操縱魔術師軀體的權限比魔術師本身高,也打算暫時留下魔術師了,如此而來或許沒必要試探了。
用魔術師將運動服男人貼著樹枝綁了起來,洛一然仰頭看著,然後發覺樹枝夠寬,隻要沒人上去基本不會發現那裡有人。
位置隱蔽了,那接下來就該封嘴了。
操縱魔術師將自己拉上去,洛一然還沒有操作,魔術師便歪頭用著好奇的口吻問:“還要上來的話少爺之前乾什麼跳下去?”
留意到人歪頭,洛一然立馬意識到自己鬆懈了,他重新將魔術師操縱住,然後掏出膠布踩著運動服男人的身體向前,十分坦然:“自然是擔心他攻擊我,畢竟我隻是個脆弱的小人偶。”
魔術師:“……”
脆弱的小人偶用膠布封住運動服男人的嘴,然後掏出小刀走到男人的手邊,人偶將小刀架上手指,他麵帶笑容很溫和的問:“剛剛開了幾槍?”
被封住嘴的男人:“……”
洛一然垂眼,長長的睫毛蓋住大半圓而漂亮的紅眸,他壓下嘴角:“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砍斷你剩下的九根手指吧。”
男人:“……”你他媽倒是解開膠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