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褚行舟,救命啊。
“戚硯,醒醒。”
“喵~~~”
濕噠噠的東西掃過他的側臉。
戚硯猛地睜開了雙眼,瞳孔裡印出褚行舟的著急的臉。
他從沙發上坐起身,看著眼前的人,眼前出現一重又一重的幻影,那些蛇扭曲在一起,如同跗骨之蛆,纏繞在他的腦海裡,直讓他覺得窒息。
褚行舟一隻手擦去他腦袋上的汗,放低了聲音,問道:“戚硯,做噩夢了嗎?”
戚硯小聲地喊了一聲:“褚行舟。”
褚行舟:“我在呢。”
戚硯抬起眸子,眼裡的畫麵逐漸明朗,他看到了夢裡那張怎麼叫都沒有出現的臉。
褚行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噩夢,戚硯臉色蒼白的可怕,嘴唇全然沒有血色,是他從沒見過的無助的樣子。
他不斷地擦著對方腦袋上的汗,瞧著他失神的模樣,一把將人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
戚硯身體顫抖的很,腦袋疼的厲害,無數雜亂的畫麵在記憶裡閃過,最後停留在一個滿是毒蛇纏繞的蛇窟裡。
戚硯抬手揪住對方的手臂,低著聲說道:“褚行舟,我夢見蛇了,好多蛇,它們都在咬我,好疼啊。”
褚行舟輕輕地安撫著他的後背,低聲說道:“沒事,不怕,已經沒有蛇了,我會幫你殺了它們,全都殺了,彆怕。”
戚硯的腦袋還是疼的厲害,他覺得自己可能忘了很多東西,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蛇,每次看見蛇的時候,那種刻在骨子裡的恐懼讓他條件反射般想要逃離。
小貓咪感知到了戚硯的情緒,她跳上戚硯的肩膀,用腦袋蹭著他的側臉,喵喵地叫著。
褚行舟抱著人的手慢慢地收緊了:“是不是累了,餓不餓,不然吃點東西。”
戚硯搖搖頭:“不餓,頭疼。”
褚行舟:“以前也頭疼過嗎?”
戚硯:“好像沒有,我不記得了,好困。”
褚行舟:“那你再睡會。”
戚硯閉著眼睛,將全身的重量都依賴在了褚行舟的身上,他低聲地呢喃道:“褚行舟,你彆走。”
褚行舟:“嗯,我不走,睡吧。”
戚硯壓著那點痛,又慢慢地睡了過去。
隻不過,這一次,夢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他像是被包裹在了一個安全又溫暖的巢穴裡,睡得異常舒服。
戚硯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抬手蒙住眼睛,腦袋還有些暈沉,夢裡的畫麵又一幀一幀地倒放,隻是很奇怪,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那些成群的蛇,而是褚行舟。
夢裡,褚行舟來救他了。
戚硯放下手臂,輕輕地笑了一聲,怎麼做夢這人都不放過他。
流了太多汗,身上黏膩膩的,戚小硯從床上坐起身,隻是怔愣了兩三秒才想起來,他不是在沙發上睡著的嗎?
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
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小黑貓扭著身體跑進了,一下子跳上床,踩在戚硯的身上。
戚硯:“媚娘,閨女,你怎在這裡?”
難道他夢裡的褚行舟……是真的?
不對,褚行舟不會還會晚兩天才回來,怎麼可能出現在家裡。
小貓“喵喵喵”了幾聲,扒拉著戚硯的手,讓人下床。
戚硯掀開被子,赤著腳下床,溜到客廳裡。
客廳裡沒人,不過餐桌上有菜,還有一張紙條。
總部有事,桌上有早餐,很快回來
——舟
舟?
戚硯耳尖不知不覺地紅了,他將紙條折了又折,放在一旁,轉身進了洗手間。
他一定是太熱了,要衝個澡才行。
戚硯早飯吃完沒多久,褚行舟就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很多菜。
“醒了,頭還疼嗎?”
戚硯:“頭疼?”
褚行舟動作一頓,疑惑地看著他:“你不記得了嗎?”
戚硯記得昨天的夢境,也記得大部分的事情,但是他想不起來自己頭疼這回事。
“我昨天到底怎麼了?”
褚行舟將菜拎進廚房,隨口說道:“你昨天做噩夢了,頭疼的很,後來又睡著了,你以前真的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他垂下眸子,將菜放進冰箱,忍不住猜測,會不會是吞噬了精神係異能的緣故。
戚硯撓了撓腦袋,好像不是太在意:“好像沒有,昨天應該是頭一回。”
褚行舟:“不然,你再多請幾天假,這次能拿下那座小島,你功勞挺大的,我聽劉扒皮說,會給你加獎金,多休息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聽到獎金兩個
字,戚硯眼神一亮:“劉扒皮那麼摳門,竟然還會給我獎金。”
“不對,褚隊,你怎麼也跟著叫劉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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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劉威也是個部長。
褚行舟關上門,一隻手倚著冰箱,彎了彎唇角:“入鄉隨俗。”
戚硯瞧著對方的笑,眨了眨眼睛,轉過身,嘀咕了一句:“笑什麼笑。”
招蜂引蝶一樣。
褚行舟走到客廳,看著空蕩蕩的地麵,有些不滿地問道:“我的墊子呢?”
戚硯神色有些微妙,他眼神微動,不甚在意地說道:“你不是說隻借住兩個月,隔壁應該裝修好了吧。”
褚行舟沉默了很久,這才開口:“所以,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戚硯捏了捏手指:“我隻是在遵守當初的約定。”
屋子裡有些沉悶,一種奇怪的氛圍圍繞在兩個人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褚行舟來回走了兩步,臉色黑沉沉的,周身的氣壓很低,他像是憋著一股氣,但又不知道該怎麼發出來。
“遵守約定,好,好的很。”
說完他又瞥了戚硯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開門氣衝衝的走了。
戚硯上前追了兩步,小貓也抬起頭,喵喵了兩聲。
可大門已經關上了。
戚硯停下腳步,看著腳邊的小黑貓,蹲下來,抬手摸了摸閨女的腦袋,低聲說道:“媚娘,他不會再回來了。”
小黑貓不明所以,但也能感知到對方情緒的低落。
戚硯彎腰將貓抱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已經遠去的汽車,抿了抿唇。
“閨女,我這種不祥之人,應該離他遠一點,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