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用就是字麵意思上的那種,跟一個廢人也沒什麼區彆。
沈軍的車上裝了車載定位,中間有一段時間失聯了,再次定位到具體地點,等褚行舟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沈軍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輛車子偏偏又沒有行車記錄儀。
這荒郊野外,人跡罕至的地方,隻有一輛車和一個昏迷的人。
眾人猜測的真相便是沈軍已經被
總部發現了身份,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他背後的人直接下手,毀了沈軍。
對方可是有個空間切割異能者存在,想要將他帶到這樣一個地方,實在是輕而易舉。
當然了,再沒有證據確認之前,一切隻有等沈軍醒過來,才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
“他大概昏迷個兩三天也就沒事了。”
戚硯今天換了一身衣服,沒穿那身白襯衫,而是一身黑色的休閒服。
他很少穿黑色的衣服,這身還是逛商場的時候,看著合身,就買下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穿。
黑色的衣服原本就顯瘦,戚硯那不堪一握的腰包裹在這身黑衣服下麵,顯得更細了。
褚行舟奔波了一天一夜,可精神不減,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醒過來之後,那他異能的事情,要怎麼解釋呢?”
戚硯靠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小貓咪,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毛:“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跟我有什麼關係。”
褚行舟有些不確定:“他不會將你給說出來嗎?”
戚硯笑了笑:“在下剛好會那麼一點點精神係方麵的東西。”
比如那個被他給吞了的卡特。
褚行舟頓時生出一種危機感來,他有些逾越地問了一句:“阿硯,你到底都有哪些……”
哪些什麼呢?
當然是異能了。
戚硯:“其實,大部分的,應該,都有吧。”
這些年吞的也不少,具體真沒算過,不過目前最滿意的應該就是這個空間瞬移的能力了。
用起來真的很方便啊。
褚行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裡默默地算著,自己的異能一共有哪些。
但是算來算去發現,不管怎麼算,都跟戚硯這個變態沒辦法比。
吞噬異能太過逆天,太過反人類,這簡直就是異能界的BUG。
但另一種擔憂又湧上心頭。
褚行舟認真地問道:“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戚硯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特彆想睡覺算不算?”
上次吞了卡特之後,真的是困到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才得勁。
褚行舟:“想睡覺是異能使用過度後,精神力疲憊,正常,我累得時候,也很想睡覺。”
既然沈軍沒問題,那另一個問題就急需解決了。
戚硯敲了敲桌子:“褚隊,你說我那輛車,要怎麼搞,這算工傷吧。”
那可是戚硯買的第一個比較貴重的東西,陪了他三年呢。
早上起來在樓下沒能看到他的小綠,戚硯還傷心了一把,然後就想著要怎麼報工傷,再買一輛。
褚行舟被他那副急不可耐的小表情給逗笑了:“報,肯定是工傷,讓總部賠你一輛,想要什麼車,你自己挑。”
戚硯:“什麼車都可以嗎?”
褚行舟:“都可以。”
總部錢不夠,他也可以湊。
戚硯高高興興地捧著手機去挑車了。
褚行舟看著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歎氣。
昨天晚上那個吻……
戚硯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褚行舟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
兩天後,沈軍終於醒了過來。
因為沒了異能,甚至不需要專門隔絕異能的關押室,人被放在了普通的審訊室裡。
知道自己沒了異能之後,沈軍先是怔愣了許久,隨後像瘋了一樣掙紮起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難以接受的狀態,甚至還出現了自殘的傾向。
異能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最後沒辦法,給他注射了一針鎮定劑,這才冷靜了下來。
審訊的人是褚行舟,戚硯作為貼身助理,也在旁邊有了一席之地。
褚行舟看著沈軍臉上那三道抓痕就想起戚硯給小貓擦爪子的動作。
“沈軍,看著我。”
沈軍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癱坐在位置上。
失去異能之後,他就變成了普通人,甚至身體比普通人更加虛弱一點,這下是真正的一無是處了。
褚行舟:“三年前,特殊處理部成立的時候,你就已經加入了先鋒隊,這麼些年在隊裡表現一直很不錯,為什麼要選擇背叛。”
沈軍抬起眸子,臉上的三道抓痕為他平添了幾分戾氣,原本還帶著些許正氣的人,這一刻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邪性。
“背叛?什麼叫背叛。”
褚行舟:“你背後的人是誰,平日裡跟你聯絡的人是誰,這些年一共都泄露了哪些情報,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加入的CR研究室。”
提到CR研究室,沈軍眼神微動,但也還是那副模樣。
“我就是不說又能怎麼樣呢?褚隊,你不是挺厲害的,你倒是自己去查啊。”
褚行舟沒生氣,一旁的記錄員倒是忍不住說道:“沈軍,你最好都交代出來,咱們這裡的規矩你比誰都清楚,坦白從寬,你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沈軍冷笑一聲:“將功補過?什麼是功,什麼又是過。”
說著,他對著桌麵猛地錘動了一下。
“老子在先鋒隊賣命,衝鋒陷陣頭一個,到最後,我的功勞全都被人給領了,你告訴我什麼是功。”
“我看權勢滔天的人才是功,像我們這種平民出身,沒有任何勢力關係的人才是過。”
“就賈仲劍那樣的蠢貨都能當上隊長,是非功過,有意義嗎?”
憤怒過後,他坐下喘了一口氣,猛地咳嗽起來。
褚行舟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眼神毫無波動地看著他:“沈軍,我再問一遍,你背後的人是誰,他們的據點又在哪裡,還有,董遵在裡麵又擔任什麼樣的角色。”
說道董遵,沈軍終於有了波動,他甚至露出了一絲絲害怕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發現了。
沈軍: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褚行舟:“我的耐心有限,看在同為同事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多一點考慮的時間。”
沒了異能的支撐,沈軍像是徹底失去了對所有事情的興趣,在他眼中,異能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他到現在甚至記不得,他的異能究竟是怎麼消失的。
沈軍垂下眸子,高速公路上,他將戚硯從車上趕下去,開著車子繼續走,可後來的事情,他全都忘了。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戚硯突然開口問道:“沈軍,你還記得,你的異能是怎麼消失的嗎?”
褚行舟眼神微動,一旁的記錄員看褚隊沒有出聲,也就沒有打斷,心裡卻是忍不住嘀咕,褚隊對他媳婦也太寵了點。
這種審訊的場合帶著他也就算了,怎麼還讓他來審訊了。
沈軍冷著臉:“不記得了。”
戚硯緩緩道:“那我們來回憶一下,你挾持著我上了車,然後讓我開車上了高架,一路開上了前往隔壁城市的高速。”
沈軍抬起眸子,突然就對上了戚硯的雙眼。
戚硯繼續說道:“開上高速後不久,你就將我從車上趕了下去,對嗎?”
沈軍:“是又怎麼了,不趕你下去,難道帶著你一起走不成,我這個人有原則,不殺普通人。”
戚硯又問:“那後來呢?”
沈軍皺了皺眉頭:“後來……”
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一段朦朧的記憶似有若無的出現,他開著車好像進入了一個看不到儘頭的路。
“後來,黑漆漆的,路也是黑的,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
沈軍順著戚硯的話,認認真真地陷入了回憶。
“那是一條怎麼開都開不出去的路,我開了很久,又或者沒有很久,然後……然後就來到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一個全都是樹的荒郊野外。”
在外麵他聽著審訊的人,互相看過幾眼,都斷言道:“這是空間切割。”
將原本的空間分裂開,跟彆的空間嫁接,達到空間轉移的效果。
空間切割異能跟空間瞬移不一樣,瞬移是眨眼就能到,相比空間切割需要一段媒介來說,瞬移要強大且稀有的多。
戚硯又問:“野外有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嗎?”
沈軍晃了晃神:“不,不止,還有彆人,可我不記得了,他們……他們弄走了我的異能。”
說到最後,沈軍肯定地說道:“他們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他們奪走了我的異能,是他們乾的,是他們!!!”
沈軍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他想不起來記憶裡那些人的模樣,也想不起來到底有幾個人,他們都穿著白大褂,將自己團團圍住,然後一針一針地戳下來,他的異能就消失了。
是他們,是那些人。
褚行舟適時地開口:“他們是誰?”
沈軍捂著腦袋低下了頭:“我不知道,我不
記得,我想不起來,我……我頭好痛。”
他不能接受自己沒有了異能的事實,可更不能接受他答應合作,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而不是最終什麼都丟失了。
那些人出爾反爾,害了他!
褚行舟又推波助瀾:“他們為什麼要奪走你的異能,他們是你背後的人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軍已經聽不見彆人的話了,他捂著腦袋痛哭起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說好不是這樣的,我的異能,失去了異能,我還能乾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沈軍已經陷入了情緒崩潰的狀態,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審訊了。
褚行舟站起身:“讓他先冷靜兩天,等他想清楚了,再問。”
兩天的時間,足夠他將這些記憶給消化,然後堅信自己是個棄子了。
褚行舟帶著戚硯出去,一出門就遇上了王處長。
王盛國王處長,特殊處理部的最高領導人。
因為這件案子非比尋常,他也是一路關注,這會才會在這裡旁聽。
看到褚行舟,王處長笑的非常和藹。
他的目光在戚硯和褚行舟之間打量了一下,隨即笑著指著褚行舟說道:“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怎麼之前都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當然指的就是他跟戚硯之間的事情了。
誰說領導不八卦的,領導八卦起來,那可是要刨根問底的。
畢竟彆人沒這個膽子。
戚硯已經懶得解釋了,反正解釋了也沒人聽,連莊偉傑都不相信他,還能指望那些個對他一無所知的人了解真相嗎?
褚行舟側頭看著戚硯,原本還帶著冷意的目光陡然間就柔和下來,他趁機一把捉住了戚硯的手腕,順著手腕往下,十指相扣,牽住了他的手,這才說道:“這事已經很久了,阿硯臉皮薄,一直都不太好意思。”
王處長打趣道:“呦呦呦,這還是咱們一隊那個冷酷的隊長嗎?”
褚行舟勾了勾唇:“王處是有什麼事情嗎?”
王盛國眼神落在戚硯身上,溫聲問道:“我瞧著你剛才審訊沈軍的時候,還挺有技巧的。”
原本沈軍就跟一個撬不開的蚌殼一樣,沒想到戚硯短短幾句話,就調起了對方的情緒。
戚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笑道:“我大學的時候選修的是心理學,略懂一些皮毛,班門弄斧了。”
王建國擺擺手:“這叫真本事,我聽說你以前在後勤部工作,現在來看,真的是埋沒人才了,還是褚隊慧眼識人才。”
戚硯笑的更不好意思了,連耳朵都紅了。
褚行舟長臂一繞,從後麵扣住了戚硯的腰:“王處,你彆再打趣他了,因為他是跟沈軍最後接觸的人,所以我今天才會將他給帶過來,那天受了不小的驚嚇,回去連做了幾天的噩夢,還將我埋怨了好一陣子。”
褚行舟簡直話裡有話,什麼人才知道做噩夢呢?
那當
然是睡在一起的人。
這話就差將他跟戚硯住在一起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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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國何等的人精,還能聽不出這種意思。
周圍的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隨後一臉曖昧地看著褚行舟。
有媳婦的人連挨罵說出來,都透著一股戀愛的酸甜味。
戚硯麵上笑的僵硬,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爬上了褚行舟的腰,看著像摟,實際上卻是眼睛都不眨的擰了一塊肉。
褚行舟眉毛都沒皺一下,一把捂住他的手,轉身問道:“怎麼了?”
戚硯:“不是還有事。”
褚行舟點了點頭:“沒錯,你那報廢的車子還沒送去評估呢?”
王盛國問道:“怎麼,車壞了。”
褚行舟從善如流地說道:“還不是前天夜裡那事給鬨的,阿硯為了等我下班,就一直沒走,沒想到車子在停車場被那幫東西給砸了,按照流程,要先將車子給送去評估。”
王盛國:“這要評估什麼,戚硯同誌也是咱們這裡的老員工了,兢兢業業,恪守崗位,前天又受了傷,按理說,這些都是需要獎勵的。”
說著,目光又落在戚硯身上:“要什麼樣的車子,你自己去挑,總不能白白報廢一輛車。”
戚硯靦腆道:“謝謝王處。”
王盛國:“應該的,要是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同誌,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褚行舟又跟著說了兩句,很快帶著戚硯回了辦公室。
“王盛國注意到你了。”
戚硯站直了身體,拍開了褚行舟摟著他的手,哪還有剛才那副靦腆害羞,臉躁脖子紅的模樣,他不甚在意地說道:“注意到又怎麼說,我剛才隻是用了一點催眠,正常的催眠,他腦子裡的那些畫麵都是提前放進去的。”
褚行舟:“那就是個老狐狸。”
戚硯:“狐狸不狐狸的,不重要,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去看車。”
褚行舟非常自覺地過濾掉所有的信息,成功地捕捉了“我們”兩個字。
他看著戚硯發亮的眼神,心念一動,轉身將人攔在了胸膛和身後的那張大桌子中間。
“前天晚上的教學被打斷了,現在要學一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