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好好,我會戴的(1 / 2)

今日不宜離婚 北途川 11625 字 10個月前

路寧抬手摸了摸他額頭, 也沒發燒。

看著也不像喝醉了。

“過敏了?”路寧隻能得出這個猜測,扒著他的衣領想看看。

他看起來狀態真的不太好。

“我提前吃過藥了。”周承琛攥住了她的手,固執地抱緊她。

夜色催生曖昧, 他的聲音低沉地刮在她耳膜,觸覺清晰。

路寧覺得有些彆扭。

客廳燈沒開,隻能看他半邊輪廓, 她湊近了,想仔細看, 卻又被他吻住。路寧不知道他怎麼了, 無心回應他, 但竟然就這麼要親不親地挨著。

她甚至覺得他不是在索吻, 好像就是要急於要占據她的注意力。

這感覺有些奇特。

小橘不知道從哪裡出來, 蹲在一旁的廊道上喵嗚叫著, 像是也搞不懂現在是什麼狀況。

路寧想去看,整個人卻被他困在懷裡。

她是想把小橘先關起來的。

“周承琛……”她試圖叫他的名字, “出什麼事了。”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他在周家很不快樂,跟父母關係都一般, 更彆說其他人。

老爺子當年對他很苛刻, 大概存了一點培養的意思,但又並不太滿意他的個性和脾氣,叔伯們不希望他掌權, 自然也百般刁難,隻他父母站在他這邊, 但也不過是為了能為自身謀求更多利益。對他的感情是很淡薄的。

他們住在西山的彆墅裡三年,他幾乎不允許周家的人過來,隻他母親上門過幾次, 但每次她來家裡,不管周承琛在乾什麼,隻要是路寧單獨在家,他都會很快回來。

除非是他不知情,否則他很少讓她單獨麵對周家人。

結婚三年裡,自然談不上事事舒心,但他有意維護,即便偶爾委屈,也很少真的傷心。

她不想生孩子,也是他擋在前麵。

坦白說,如果沒有兩個人不恰當的開始,或許她會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伴侶。

路寧想起這些,便覺得自己對他關心的確不夠。

他看起來冷漠薄情,好像所有的事都不在意,可是個人都是有感情的,連她一個外人都覺得壓抑,他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可他從沒說過什麼。

他那麼強勢霸道地替他安排一切,或許也隻是害怕自己經曆過的不愉快再發生在她身上。

上次他生日,她好像才第一次明顯看出他的不快。

路寧忍不住回抱他,又問了句:“你到底怎麼了?”

她都疑心剛剛是自己聽岔了,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話的。

但又害怕他真的很不開心。

到了他這個程度,如果真的遇到事,恐怕她也無能為力吧。

但她這會兒好像才驚覺,她也並不是對他毫不關心,至少現在,她很希望他能開心一點。

周承琛不停用臉頰蹭她的脖子:“寧寧……我好想你。”

明明下午還見過……

一天過去了,他的胡茬都冒出來一點,蹭起來有點癢,路寧想躲,最後也沒躲,她鼓起勇氣,抬手將他緊緊抱住,想給他一點安慰。

可他沉默了會兒,卻說:“你也這麼抱過他嗎?他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路寧“嗯?”了聲,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似乎在說紀肖燃。

路寧有些不高興:“非要問這個嗎?”

周承琛閉了閉眼,聲音沙啞:“抱歉。但我真的嫉妒他。”

嫉妒得要失去理智了。

路寧深呼吸了一下:“跟我領證的是你,現在對我又抱又親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怎麼這麼說出這種話的。我們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如果你是覺得我今天對他沒有惡語相向,那很抱歉,我做不到,我也沒有要求你對你前女友怎麼樣。”

“嗯,”周承琛疲倦地抱著她,“我知道你現在是周太太,但我想要的是你。”

路寧:“……”

男人矯情起來原來也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周承琛去叼她的衣服,牙齒撕開一顆扣子。

迫不及待想證明她的確是自己的。

路寧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很享受,有些彆扭地擰著眉,“周承琛,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周承琛並不說話,隻是繼續手上的動作,答非所問地說:“我剛剛去看小白了,它狀態還不錯,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明早帶它回家。”

路寧“嗯”了聲,捉住他的手腕,“你彆碰那裡……我沒洗澡。”

“我陪你去洗,好不好?”周承琛抱嬰兒那樣把她豎抱起來,兩隻手卡在她的大腿,手掌幾乎能卡住大半的大腿圍。

路寧有些無力地吐出一口氣:“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周承琛把她放到洗手台,然後卷了袖子去給她放熱水。

她喜歡泡澡,但這邊浴缸沒那麼舒服,周承琛想說,跟我回去吧!

但清楚地明白,阻礙她回去的,是自己。

他人生中很少出現這麼挫敗的時候,感覺怎麼做都是錯的,不被愛,所以連努力的方向都沒有。

尤其是今天,他好像終於透過她厚重的外殼窺探到了裡麵一點真實的她,於是更加清楚明白,她對他隻有感激、順從、將就,沒有什麼愛。

他在浴室就忍不住進去她身體,浴室不夠大,他坐著,路寧坐在他懷裡,她隻能占據很小一塊兒,整個人像是鑲嵌在他身上的,那麼嬌小柔軟一個人,連他自己都料想不到,自己會被她徹底擊碎自信心,需要靠親密接觸來撫平不安和惶恐。

“看著我,”他說了好幾次,“看看我。”

“叫我的名字。”

他也附耳叫她:“寧寧……”

然後反複問她:“這樣舒服嗎?”

他好像隻有這點討好她的資本了。

-

路寧的意識在浴室裡就有些混沌了,最後大口喘氣,像是被撈上岸的魚,整個人抓他很緊,又恨他,於是既要攀著他,又要抓他咬他。

他仿佛故意似的,每次她以為要結束了,他都會故意輕了或重了來折磨她。

路寧問他:“周承琛你到底要乾嘛?”

他會低頭吻她,帶著謙卑的祈求,問她:“可以再重一點嗎?”

這很不像他,但他語氣雖謙卑,動作卻並不那麼溫柔,幾乎每一次都在她的底線邊緣反複試探。

路寧最後覺得自己可能是昏過去了,她連眼睛都睜不開,閉著眼罵他:“周承琛你真的是個狗東西。”

還是隻會這一句罵人的話。

周承琛低頭吻她,帶著些饜足和抽身後的惆悵:“嗯,我是。”

路寧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全是他,一些模糊的關於親熱的碎片。

身上很重,還有些疼,她睜開眼的時候,眼神虛焦,盯著遮光窗簾沒關嚴的縫隙那一線白光看了許久,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在他懷裡。

身上什麼也沒穿,兩個人肌膚貼著肌膚。

她很不舒服,腰快要斷了,路寧覺得腰窩那裡也很疼,想起來大概是被他捏的。

他的手很重。

真的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還沒醒,呼吸均勻地落在她耳畔,手從後麵繞過來搭在她的腰上,將她嚴絲合縫摟進懷裡。

真的好大一隻。

路寧想推開他,都感覺找不到支點。

最後她有些恨地咬了下他的手臂。

周承琛醒了,親吻她耳後:“早,寶貝。”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