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煬聽到他的話,不以為然的道:“我又不是正式的兵,怎麼能算逃兵?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是怎麼訓練的,路過而已,你不必把我當回事兒。”
李戰不解,“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家?”
盧煬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阮眠,阮眠正把後備箱裡的保溫盒拿出來,準備讓盧煬在路上喝幾口湯。
盧煬不由笑了笑,眼裡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溫柔,漫不經心的說:“因為家裡有人等我啊。”
他的兔兔在等他回家。
李戰又急又氣,“能夠進入青狼部隊,是最無上的光榮,你真是不知好歹。”
盧煬收回視線,挑起了一下眼角,輕輕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道:“蝟兒,人各有誌,莫要強求,本人最大的誌向就是吃喝玩樂、享受生活。”
阮眠正好走過來,聽到盧煬的稱呼不由愣了一下。
“你……”李戰怒其不爭,指著盧煬半天都說不出來話,最後狠狠的瞪了盧煬一眼,轉身就走,“隨便你!沒有誌氣的Alpha!”
阮眠把保溫盒放到車上,看著李戰的背影,有些疑惑的問:“他不是叫李戰嗎?你為什麼叫他蝟兒啊?”
盧煬打開保溫盒,低頭聞了一下裡麵的湯,隨口道:“他整天像隻刺蝟似的挑釁來挑釁去,所以我就叫他蝟兒了。
阮眠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擔心那條警犬,他忍不住問:“警犬有名字嗎?”
“以前沒有,宋隊讓我給它起個名字,我就隨便起了一個。”
“……叫什麼?”
“狗兒。”
阮眠:“……”他就知道。
盧煬在青狼部隊呆了短短半個月,倒是很受歡迎,大家聽到他要離開的消息,一群人跑來送他,最後還是宋隊把他們趕回去,他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盧煬和阮眠坐在車裡,興奮不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像是幾百年沒有見過了一樣。
盧爺爺被他們吵得頭疼,又忍不住有些欣慰,再這麼下去,看來他早早就能喝到孫媳婦茶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還是莫要強求了。
回到盧家,盧煬下車後,站在盧家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家的味道,溫馨、芬芳、可愛……”
阮眠眉眼彎彎的站在旁邊,低頭在包裡掏了半天,終於找到一瓶沒有開過封的香水,他啪的一聲打開瓶蓋,往盧煬身上使勁噴了兩下香水。
“盧寶貝,從今天開始,你又是盧家那個香噴噴的大寶貝了!”
盧煬滿眼激動,單手抱住阮眠的肩膀,囂張的揚起下巴,“兔兔,你未婚夫帥不帥?是不是世界上最帥的Alpha?”
“當然是!”
兩人一副狼狽為奸的模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囂張,一個無邊無際的誇獎,一起頂著滿身清香,相攜跨進了盧家的大門。
盧爺爺跟在他們身後,聞到濃鬱的香味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伸手揉了一下鼻子,有點想把盧煬趕回軍隊去。
盧煬跟阮眠走進屋,換拖鞋的時候,盧煬動作頓住,拿著貓咪拖鞋突然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阮眠一邊換鞋一邊問。
盧煬蹙眉,既失落又不可思議,“我在軍隊那些臭男人的熏陶下,竟然連貓咪拖鞋都不喜歡了。”
阮眠聞言愣了一下,穿著拖鞋顛顛跑到旁邊的鞋櫃,翻找了一會兒,從裡麵拿出一雙新拖鞋,顛顛的跑了回來。
他把拖鞋遞給盧煬,這是一雙毛絨絨的兔子拖鞋,鞋頭上綴著毛茸茸的兔耳朵,看起來十分可愛。
阮眠有些緊張的看著盧煬,小聲問:“這個你也不喜歡了麼?我本來想等你回來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呢。”
阮眠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拖鞋,垂著眸子說:“我還給自己買了一雙小狼拖鞋。”
“當然喜歡。”盧煬從看到兔子拖鞋,眼睛就亮了,他迫不及待的把拖鞋穿在腳上,左右走了兩步。
阮眠跟著他走了兩步,把拖鞋踩得啪嗒響,聲音歡快的說:“我也很喜歡我的小狼拖鞋。”
盧煬看了看阮眠腳上的小狼拖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兔子拖鞋,忍不住溫柔笑了笑,抬頭對阮眠道:“我永遠最喜歡兔子,特彆是垂耳兔,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會比垂耳兔更可愛。”
阮眠使勁點頭,“我也永遠最喜歡雪狼,雪狼最帥!”
盧爺爺進門就聽到這樣的對話,忍不住沉默。
孫子和孫媳婦整天這麼誇來誇去,爺爺有點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