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知意此時正對著鍋裡的米和水,一臉複雜。
她按照係統所說的,將水和米一起放進裡,生火煮飯,本來隻想煮一碗粥,卻成了一鍋米飯。
大概是水放少了吧!
南大佬表示,做飯這門學問,真難。
【主人,王村長那邊已經開始了。】
係統自從來到這個村裡之後就實施了全麵監控,隻要有網絡的地方就有他,現在看到王村長在睡夢裡又喊又叫,十分淒厲的模樣,心裡隻覺解氣。
叫你欺負主人,看吧,遭報應了!
“嗯,你先不用管他,那些厲鬼隻要聽話不玩兒死他就沒事。”
南知意拿著飯勺,盛了一碗米飯就乾巴巴的吃了起來,米還有一點夾生,吃下去還拉嗓子,她儘量不去咀嚼,而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太難吃了!
可是自己做的飯,在難吃也要咽下去!
一碗米飯下肚,南知意頓時覺得火車上的盒飯,簡直就是極品美味!
她不該嫌棄的。
大佬也有不擅長做的事情!
山裡的夜,似乎都來的特彆早,待太陽一下山,最後一絲光線也沿著山體沉浸下去,勞作的村民們也踏著餘暉回到家中。
隻是剛到村口就發現村長家的門前聚集了一圈的人。
大家都圍在一起,仰脖踮腳的朝裡邊張望,卻沒有一個人敢推門進入。
“怎麼了這是?”
“不會是那個王八又搞什麼幺蛾子了吧?”
王八就是王村長,他在村裡風評不好,村民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王八。
“不知道啊,鬨了很長時間了,把我小孫孫都嚇壞了,一直又哭又叫的”
抱娃的大嬸哄著懷裡哭蹄蹄的小嬰兒,朝村長的屋子一努嘴,那臉色,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我看啊,就是壞事做多,出報應了!”
有村民連忙隨聲附和。
“哎?你們聽聽是不是沒聲了?”
“可彆出什麼事兒,那他兒子回來,還不得鬨翻了天!”
“我們還是進入看看吧?”
有村民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行吧,快進去看看!”
一群看熱鬨的村民,連忙推開村長家的門,隻是等看清屋內的情景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太慘了!
村長家的屋子裡並沒有開窗,光線極暗,而村長,此時正仰麵躺在客廳的地板上,他臉色鐵青,肢體扭曲,被擺成一個誇張的形狀。
他的手指帶著血絲,正緊緊的扣在自己的脖子上,連額上的青筋都暴凸出來。
看到有村民進來,王村長驚恐的轉動著眼珠,眼神中帶著極端的恐懼和渴求!
救救他!
他快要死了!
下午剛從南知意哪裡坑來一萬塊錢,回家之後他悠閒的喝了一杯小酒就睡了,誰知道噩夢一個接著一個!
甚至還覺得,就有人站在身邊,一直緊緊的注視著他!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慘白的臉色,絲毫沒有人氣,那張人臉對他詭異一笑,伸手就將他的胳膊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骨肉被活生生的反轉折疊,這種劇痛卻沒能讓王村長痛暈過去,而是無比清晰的感受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先是胳膊…然後是大腿…小腿…就像是擺弄一個沒有感覺的布娃娃一樣,最後,那張鬼臉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村長…這些夠不夠,不夠,我還有哦!”
森森的鬼氣噴在王村長的臉上,他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劇烈的擴展收縮。
五年前,厲鬼的丈夫因病去世,家裡的田地與房子,都以戶主去世而收回。
因為她不是上水村的人,沒資格住在這裡,她當時帶著女兒,兒子跪在村長門口求他,卻被狠狠的打了一頓,要麼拿錢買,要麼滾蛋!
可是那黑了心肝的村長卻出了高價!
給自家男人看病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孩子還小,哪裡有什麼錢!
而她娘家人也早就已經死了,她還能去哪啊!
這裡就是她的家!
她不肯搬走,那畜生就在外麵放火,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刮的是北風,火勢一下控製不住,將他們一家三口全都活生生的燒死了!
她不甘心!
兒子女兒都還隻有六歲,還沒長大,卻被這畜生給害了!
她死後魂魄不肯散去,一直找機會想要報仇,卻因為這畜生身上的檀木手串,始終都不能接近他。
直到今天,那小姑娘將手串給要了去。
“救…救…我…”
王村長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求救聲,掐住脖子的指尖已經泛白,眼睛上翻,女鬼記得小姑娘的吩咐,就在他快死的時候,將鬼力解除了。
鬼是不能直接害人的,它們隻能利用自己的鬼力,誘惑或欺騙活人而死。
常見的有鬼打牆,鬼遮眼,一般發生這種事,都是有鬼怪在作祟,用鬼力創造出一個幻境,讓你在裡麵,不知不覺的掉進它們的圈套裡。
村民們看到王村長已經翻白眼了,掐住脖子的手卻突然鬆開,人也暈了過去,連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見到人還活著,卻是不敢動他,畢竟,村長的四肢現在已經被扭的不成樣子。
有理智的已經開始撥打急救電話,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南知意在山中的道觀裡看係統放完現場直播,一臉淡定的從口袋裡摸出那串檀木的手串。
指尖在珠子上摩挲了幾下。
這可是個好東西,隻是戴在那個村長的身上太過浪費了。
指尖用力,直接碾碎了其中一個木珠,緊接著又碾碎了第二個…
直到碾碎了第十八顆,也是最後一顆,南知意挑眉,用力捏了下去。
隻能到一絲細微的哢嚓聲,珠子竟然裂開了一道縫,南知意順著縫隙將珠子掰開,這露出了珠子裡麵的真容。
竟是一顆通體金黃,有些透明色澤的佛骨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