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晉之傳信來,王府已經造好,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看?”
文思思掐指算了算,他們出來快九個月了,眼看著又到年底了,“那就回去,正好在王府過年。”
秦觀澈直接點頭:“也好。”
九個月的時間,他們不隻遊山玩水,也觀察水土民情,還順帶著給文思思練手。學武最重要的還是實戰,當她學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開始跟秦觀澈對練。秦觀澈雖然教她的時候下得了狠手,可真要他對她拔劍?他卻根本做不到。
無奈,隻能一路找一些差不多的對手。他在邊上掠陣,確保她安全,由她出手對敵。
九個月,她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可以輕鬆打贏一些普通高手。是的,隻是普通高手,如果遇到厲害的,她就肯定不行了。
秦觀澈給她分析過,她的內功心法和劍法,乃至輕功的功法都是最頂級的,但是她修練的時間太短,尤其是內力。劍法再好,沒有相應的內力支撐,也施展不出其應有的威力。想要變強,隻能不斷努力,靠時間去積累,靠實戰來突破。
其實想想就明白了,人家練了幾十年,她才練了幾個月,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厲害了。反正秦觀澈是見天的誇她,快把她誇上天了。
一路快馬加鞭,兩人終於趕在臘月初抵達春城。
早得到消息的秦觀遊帶了人早早的等在城門口,秦觀遊在最前麵,後麵是當地的官員。再後麵浩浩蕩蕩一群人,都是連上前晉見的資格都沒有的普通官員以及富戶。他們沒資格上前說話,可他們卻必須得來。必須得認個臉,得知道這位王爺是什麼樣子,免得以後遇上了,再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
這群人等了一早上,心情忐忑不已。可等到真看到人,又全都目瞪口呆。
一般王爺出行,都有其儀仗。結果這位,就自己趕著輛破舊馬車這麼晃晃悠悠的來了?這真的是王爺?一時間,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向秦觀遊。
“王兄,王嫂。”秦觀遊看到人,卻一點不意外,立刻迎了上來。“你們可算到了。”
秦觀澈將馬鞭給他,從車轅上跳了下來。“勞你們久侯。
”在外麵野慣的人,是不會習慣這些的。但真遇上事,他也能撐得住。見了本地的幾個主事的文武官員,拒絕他們的接風邀請,讓他們驅散人群,這才進城。
文思思從頭到尾沒露麵,她是女眷,這裡都是男人。在外麵她可以不管這些,可到了這裡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等人一散,秦觀遊就跳到車轅上,馬鞭一甩,啪啪作響。到王府。王府大門大開,門檻早已去掉,馬車直接駛進院裡。到了裡麵,一應仆從都侯在那裡,準備拜見主子。
秦觀遊給他們說了,這些人裡有一部份是他作主買的,還有一些是京中那邊過來的。他買的這些人,他能確保都是身家清白的。京裡來的那些,就不好說了。明麵上是太後知道他們王府將要建成,所以讓他原來王府裡的管事挑了一些人送到這邊。後來又想著王妃是民間女子,對於皇家的規矩都不懂,所以又派了些嬤嬤宮女過來,教導她皇家規矩禮儀。
雜七雜八湊一起,一下子來了兩百人。這兩百人到底都是怎麼湊齊的,有沒有人在裡麵安插了眼線,或是彆有用心的,這個不好說。人來了他也沒法退,這個主他做不了。這些人雖是奴才,可他們奉的是太後的令。
如今這麼多人,分列兩排,全都侯著他們的主子下馬車呢。
秦觀澈先自己跳下馬車,冷眼一掃,轉身將文思思扶下來。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秦觀澈看向前麵的這些人中最前麵的兩人。“福貴,讓他們先散了。”這麼多人站在這裡,不知道還以為要給他們下馬威呢。
“諾。”
一群人訓練有素,很快就散開了。隻剩下兩人,一個福貴,一個嬤嬤。
“老奴福貴給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福貴是秦觀澈的隨身內侍,後來在京中王府裡當大總管。這會兒見著了主子,激動不已,眼睛都有了淚花。
“起吧,以後你還當著這裡的大總管。”
“諾。”
秦觀澈擺了擺手,又看向嬤嬤:“你是,太後娘娘宮裡的桂嬤嬤?”
“老奴吉桂請王爺安,請王妃安。王爺當真好記性,還記得老奴。”桂嬤嬤也激動了。
秦觀澈也挺感歎,“沒想到太後娘娘會舍得讓您不遠千裡來到這裡來,委屈你了。”
“哪裡委屈呢,太後娘娘惦記您和王妃。後來問誰願意過來,老奴就自請過來了。王爺不知,老奴的老家就是這裡。這次托王爺的福,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王兄,走了,我先帶你們看看這王府。”秦觀遊在一邊催促著:“要不然,你先忙,我帶著王嫂先去?我給王嫂專門建了個花房,全都用玻璃給建的。你們肯定不知道什麼是玻璃,我跟你們說……”
文思思知道玻璃,隻是沒想到這玻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