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想必在王府頗有地位,守衛果真不敢再動,而臉上也閃過驚慌。那女子急步到了徐容繡跟前盈盈一拜,笑道,“奴婢是王妃跟前的玲瓏,這裡給太太請安。王妃聽聞太太的事讓奴婢請您進去。”
徐容繡頷首,“多謝姑娘。”
守衛皺眉,“玲瓏姑娘,這婦人還不知什麼來頭,小心有詐。”
“王妃的話你也不聽?”玲瓏笑了笑,對徐容繡道,“太太請跟奴婢來。”
徐容繡看了守衛一眼,跟著玲瓏從角門進了王府。王府亭台樓閣,美景數不勝數,玲瓏在前頭走著步伐輕快,“太太請跟奴婢走,切不可亂看,王府內規矩大,太太不要見怪。”
“多謝姑娘提醒。”徐容繡嘴上雖然這麼說眼睛卻一直留心自己走過哪些地方。
兩人走了一陣,徐容繡卻察覺出怪異,王妃是一府的女主人,要住也該住最好的正院,可眼下他們走的路卻越發的偏僻,而路上也非常巧合的沒遇上幾個人。
徐容繡站住不走了,看著玲瓏道,“玲瓏姑娘,你確定這是去見王妃的路?”
玲瓏微微蹙眉,臉上的笑意不變,“太太這是不信任我?”
“你說的沒錯。”徐容繡環視四周,企圖能找到一個趁手的工具,甚至思考在此處高聲呼救王妃能夠聽到的可能性,但顯然玲瓏帶她入府的時候甚至思考到了所有的可能性,路兩邊是茂盛的竹林,周邊一個人也沒有。
玲瓏笑道,“太太多想了,在王府內誰還敢對太太動粗不成,您好歹也是宋大人的太太呢。”
徐容繡眉頭一挑,連她是宋子遇的太太都知道,看來這玲瓏還真有點來頭,她倒是好奇柳依依是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的了。
“是嗎?”徐容繡輕笑朝著玲瓏走了兩步,然後在玲瓏以為她放下心的時候突然出手將她胳膊擰到後頭,另一隻手則掐到她白皙嬌嫩的脖子上,陰測測道,“玲瓏姑娘知道王妃在哪了嗎?”
“你、你放開我……”玲瓏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她瞥了眼徐容繡,見她臉上表情不似作假頓時驚恐,“太太放開我,我便帶太太去見王妃。”
“走。”徐容繡已經察覺自己大意著了道,如何肯放開玲瓏,“你最好老老實實帶我去見王妃。”
她頓了頓,“你可知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她湊近玲瓏,“殺豬的,一刀子下去,嗷嗷直叫的豬就死的透透的,諾大的豬頭砰的就掉到地上,血淋淋的血還有白生生的骨頭茬,你說我要是把你也這樣……會不會很好看?”
徐容繡越說,玲瓏的臉便越白,到最後已經不能是驚恐能夠形容的了,她不敢懷疑這話的真假,因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力氣非常的大,而且正在逐漸收緊。
“我、我帶太太過去……”在小命麵前,什麼錢財都不重要了。
徐容繡笑了笑,滿意道,“希望玲瓏姑娘不要耍小心思,否則,我保證在旁人救你之前掐斷你的脖子。”
玲瓏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那你鬆、鬆開我……”
“那不行。”徐容繡搖頭,“待我見到王妃我自然鬆開你,你可不值得我相信呢。”
玲瓏被她鉗製著,一步步朝來時的路走去,徐容繡手上不敢鬆懈,目光也在環視四周。
“姑娘請留步。”
徐容繡心突了一聲轉頭便看見一二十來歲身穿華服滿麵笑容的男子手拿折扇朝這邊走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下人。能在王府大搖大擺的人除了晉王還能有誰?徐容繡心下微冷,有些慌張,若隻是柳依依拿錢收買下人故意戲弄她,或者想私下裡收拾她那還好說,可若晉王也摻合上,那她今日就凶多吉少了。那麼她如今鉗製的玲瓏,恐怕也不足以威脅哪個了。
轉瞬間,晉王到了跟前,徐容徐打量晉王,二十來歲的年紀,眼袋碩大,一看就是整日深陷女色之徒。而晉王此時也在打量徐容繡,雙十年華,美豔絕倫,一雙眼睛雖然帶著冷意但是像帶著鉤子是的,讓人欲罷不能。
晉王心思輾轉,覺得依依美人的話果真沒騙他。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固然滋味美妙,可經了人事的小婦人那就彆有一番滋味了。
“姑娘不知有何事,可否與本王說說?”
晉王唰的一下將扇子打開,自以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本王願意為姑娘效勞。”
徐容繡麵無表情,目光在玲瓏身上劃過,“多謝王爺,臣婦如今隻想見王妃。”
“見王妃啊,”晉王靠近她幾步,目光落在她掐著玲瓏脖子上的手指上,舔了舔嘴唇道,“姑娘以前是殺豬的?聽起來似乎不錯。”
徐容繡微微蹙眉,這晉王恐怕在她方才與玲瓏說話的時候就站在暗處了,看他色眯眯的樣子,她心下一沉,朗聲道,“臣婦有事求見王妃,望王爺成全!”
“行啊。”晉王扇子挑起徐容熙的下巴,“待你進了府,自然要給王妃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