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衛國公府門前,徐容繡下了車讓人去敲門,等門開了又親自說明了來意。
衛國公府與宋家的恩怨其實以前有過交道,就是去年的時候衛國公府開了賀家食鋪想與宋家食鋪打對台戲的時候,可惜賀家的廚子不行,經營的人也不行,最後賠個底朝天。那事到最後不了了之,宋家和賀家也隻當沒發生過這事。
如今賀瑉鈞卻公然行刺徐容繡,徐容繡這般急切的來道歉,為的就是想將衛國公府架在火上烤。她來時故意走了幾位禦史家所在的街道,沿途更讓下人去小小的散播了一下。
她就是要讓人知道,宋家因為這事誠惶誠恐嚇壞了,即便他們才是最初的受害者也要做出該有的態度來。
在來的路上,徐容繡在臉上裝扮了一番,如今臉上有些蒼白,活脫脫大病未愈的樣子。
衛國公府所在的這條街上達官顯貴也多,宋家的馬車停下又非常大聲的叫了門,不用看也知道附近的人家有人探出頭來探聽了。
若是衛國公府的人不肯見她才好呢。
徐容繡心裡偷偷的想著。
可惜衛國公府已然知道事情包不住了,聽聞宋家來人道歉了便覺不好。按理來說以徐容繡的身份是見不到衛國公夫人的,但這段時間衛國公府風雨飄搖,即便自己親姐姐因為宋子遇而死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整了衣衫親自到門外見徐容繡。
國公府大,從裡頭到外頭也要走上一段距離,外頭徐容繡站的腿有些麻,虛弱的靠在海棠的身上,海棠一臉的心疼,“太太,您這是何苦呢,您去車上,等府裡出來人奴婢再叫您。”
徐容繡虛弱道,“那可不成,長姐如母,容恩做了錯事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拿出態度來才是。”
話音剛落,從門口出來的衛國公夫人嘴角就抽了抽,她看了眼門口的人當即大怒,“宋太太來了,怎的不請人到裡頭坐去?忒沒規矩。”
沒規矩?罵她還是罵誰呢?徐容繡站直了身體福了福身道,“妾身徐氏給國公夫人請安。”
衛國公夫人打眼看了眼胡同裡其他人家,可惜天太黑看不清楚到底有沒有人,她麵色不好看可還是扯了扯嘴角道,“宋太太裡麵請。”
徐容繡輕輕搖了搖頭,讓人將禮品奉上,頗為歉疚道,“我家弟弟年紀小不懂事,今日竟打了國公府的公子,妾身寢食難安,便趕緊來國公府道歉,公子無礙?”
衛國公夫人見她不肯入內,再想到躺在家裡半死不活的兒子,心裡有些惱怒卻又不能發出來,隻皮笑肉不笑道,“還死不了。”
“哦,那就好。”徐容繡歎了口氣道,“我們姐弟三個自幼喪母,如今幼弟做出這等事來我這長姐心裡難過的很,既然貴公子無礙,妾身這心也就放下了,時候不早,妾身不打擾夫人休息,就此告辭。”
她盈盈拜完,突然身子一歪,海棠驚叫一聲夫人,趕緊與另一個丫頭將她扶著往馬車上去了。
寒風中衛國公夫人麵色鐵青,這是暈了?在國公府門口暈倒的?
徐氏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國公夫人怒火中燒,可徐容繡已然被扶著上了馬車往宋府趕了。一上馬車徐容繡就坐了起來,笑道,“哎呀,演戲可真累。”
“太太何苦為難自己,太太自己還是受害者呢。”海棠抿嘴笑道。
外頭的衛國公夫人聽著遠去的馬車上隱隱飄下來的聲音,臉更黑了。
至於附近開著的角門也迅速的關上往內院彙報情況了。
不出意外,第二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衛國公府公子當街刺殺宋子遇的妻子未遂被宋子遇的小舅子打了,然後宋子遇的妻子拖著病體親自上門道歉在衛國公府門口吃了排頭然後暈倒被抬回去了!
一上朝最喜歡揪著達官顯貴不放的禦史們紛紛彈劾衛國公教子無方,李佑銘的父親李禦史也在其列。自己的兒子與宋子遇是好友,至於宋子遇此人他也接觸過,是個國家棟梁會為百姓請命的人。而宋子遇的妻子,在陝西的作為也逐漸傳回來,這樣的女子儘管不安於室,可到底為百姓做了好事。
就這樣為百姓做了實事的人竟然在京城公然被刺殺,即便對方隻是六品小官的妻子也不該有這樣的待遇。
是以李禦史聽聞昨日傍晚的事後當即聯合禦史台幾個禦史擬了折子一起參衛國公了。
衛國公瞧著幾個禦史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心裡恨毒了宋子遇夫妻,這麼一對小人物到底哪來的底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情!
忒她娘的惹人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你們去收藏一下我預收文好不好……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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