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保寧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羅氏,羅氏不年輕了,眼角隱隱有了皺紋,這段時間許是因為吃的太好的緣故已經胖了不止一圈了,看起來有些醜陋,徐保寧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為了這樣的一對母子將三個兒子趕了出去斷絕了關係。
徐保寧心中一片悲苦,突然覺得喉頭一苦,繼而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爹?”羅氏嚇壞了驚叫一聲,然後就瞧著徐保寧手中的凳子掉落在地,然後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小院裡一片混亂,有下人非常好心的將小院裡的這一出戲彙報到了宋家。
徐容繡正在招待客人,是藍容菲接見了來人,她拿了一個荷包扔過去,笑道,“你做的不錯,現在你就回去請個大夫給他好好診治,務必讓他這輩子都再也起不來床。”
那下人拿了銀子心中一喜,當即應道,“多謝藍小姐,小的這條命都是小姐的,小姐說怎樣就怎樣。若非小姐,小的母親就……”
“這些不用再說。”藍容菲笑的一臉的溫婉,“切記,可不能讓他死了。”
“是。”下人拿了銀子準備退下,就聽藍容菲又叮囑道,“過幾日就容許徐光宗出門,給他點銀子就說我偷偷給的,什麼賭場什麼的都可以去了,這麼長時間不玩手可都要生了呢。”
待人走後,藍容恩聽著花廳裡傳來的說笑聲臉上的冷然才漸漸消散,她扯了扯嘴角對丫頭道,“進去。”
宋家有了喜事,但過幾日便是殿試的時候,大家夥也不會不長眼的這幾天再來湊熱鬨,是以除了出會試結果這日,其他幾日都沒人過來了。
雖然知道最後的結果可徐容繡仍舊不敢大意,在三月初一送走宋子遇後,便閉門不出,每日精心給藍容恩準備營養食物。
藍容菲也鮮少出門,這日她卻帶著丫頭過來道,“姐姐,你聽說過肖寧先生嗎?”
“肖寧?”徐容繡凝眉思索,然後搖頭,“不清楚,怎麼了?”
藍容菲道,“肖寧先生是位有名的女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在三月間要在京城開一間女子學坊,公開招收五名學生,不論身份,我想去試試。”
雖然徐容繡沒聽說過此人,可藍容菲做事一向有章法也很有主意,她想了想便應道,“可以。你想去便去就是。”
如今家裡的人都有事做,藍容菲現在也很少去鋪子裡幫忙,有個事情做打發時間也不錯,再者藍容菲說不想嫁人,若是真能從肖寧先生那學些東西,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容易些。
藍容菲麵上一喜,又道,“但是先生有要求,要根據家中戶籍登記報名,防止有人作弊。”
“戶籍?”這時候的戶籍如後世的戶口本差不多,上頭家中有什麼人寫的一清二楚,自打那年姐弟三個被徐家掃地出門,藍容恩兄妹的戶籍就在宋家這邊了,如今正是在她這裡收著的。
藍容菲應了一聲道,“是,如今城中好些姑娘都去報名了,所以要快些。”
徐容繡心中有了遲疑,報個名也要戶籍?但看徐容菲麵上坦蕩,所以並未往彆處想,當即道,“那明日早上你來我這取就是。”
“謝謝姐姐。”藍容菲笑著道了謝又說回屋準備考試的內容便先行離開了。
待她走後徐容繡心中仍舊不放心,本想去問問藍容恩知不知道此事又擔心影響了他便作罷,又想起曾維岡的長女如今也是十五六的年紀或許她能知道一些。於是徐容繡便帶了一點姑娘家喜歡的東西走了一趟曾家。
曾家也在城東與宋家並不是很遠,藍容菲素日與曾維岡的長女曾倩倩關係不錯,但徐容繡又擔心直接問曾倩倩若是讓藍容菲知曉,多心她不信任容菲,便迂回的去問了旁氏。
旁氏笑道,“這事兒啊,我還真聽倩倩說起過,是有這麼位女先生,她也說了,的確要用戶籍去報名,倩倩今日剛去報的名,不少官員家中有適齡的姑娘都去報了名,容菲要去想去可得趕緊著些了。”
其實旁氏並不識幾個字,所以對於女兒這就尤其的重視這些,肖寧的消息一出曾倩倩便起了心思與她說了便急匆匆報了名,所以她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
見旁氏也如此說了,徐容繡自然不再懷疑,回去也沒與誰說,隻安了心照顧藍容恩。
第二日的時候藍容菲來取了戶籍去報名,三月初三的時候藍容恩精神抖擻的去參加殿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