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數了數手裡的錢,“梨花,這是不是?”太多了?
剛租完屋子掏完錢,他有些肉疼。
“栓子哥抽空幫咱們找了牙儈,多買幾塊糕點不妨事。再說了,他不還是你兄弟?”
“也是我想差了,”張高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那我送完就回來,”
“好,”趙梨花視線掃過院子,準備著先把這些個雜草枯草清理了再說。
趙言參觀完屋子啪嗒跑出來,正好瞧見姐夫的身影,“阿姐,姐夫去做什麼了?”
趙梨花解釋了一通,趙言點點頭,得了人家幫忙,回個禮是應該的。
“阿姐,我也來幫你。”院子不大,趙言逛了一圈就看完了,見她在清理雜草叢,他跟著蹲下來。
趙梨花手下動作迅速,說道,“不用你幫忙,你去一旁待著,阿姐自個來就成。”
趙言搖搖頭,“可是我想幫你,”
雖然好像他笨手笨腳,應該說小手小腳,拔不了幾根草,但重要的是態度。
趙梨花無奈,“你去那邊,那邊的容易拔。”
她壓根沒指望他幫忙,手勁這麼小,玩還差不多。
趙言低頭看著手裡那長長的葉子,信了她的話,跑去另一邊。
待半個時辰後,趙梨花已經清理了大半的雜草,而趙言,手裡正拽著一株草,拱起屁股,差點累掉半條命,他環視了一圈自己的成果,心裡估計了一下,他拔掉的地塊還沒他一屁股坐下去占的地方大,忽然有些懷疑人生……
“梨花,我回來了!”恰好此時,張高送完糕點回來
了。
他氣喘籲籲地告訴他們,“栓子當時還不肯收,我塞給他就跑了。”
趙梨花趁這空隙回了一句,“收了就成,”
“可不是!”張高應了,見他們在處理雜草,他擼起袖子參與進來。
趙言見他過來這邊,催他,“姐夫,你先去阿姐那邊幫忙啊。”
“誒?”張高還沒彎下身。不過還是挺話的去了媳婦那邊。
兩個大的和一小齊心協力,半天功夫,他們至少把院落裡的草清理乾淨了,接著又進去屋裡看有沒有雜亂的東西要收拾出來的。
趙言人小幫不了忙,跟著擠進去說不定還要幫倒忙,他識趣地呆在院子裡,低頭看見被染成綠不綠棕不棕的掌心,走到了井邊想洗個手。
他朝井裡望了眼,黑黝黝的,水是有水的,長年未用,趙言在半米往下的濕壁處看見了青苔。
退出來,他觀察了周圍,注意到這口井水上方有轆轤搖架,支架、井繩,但好像沒有木桶。
他蹲下來扯了把捆成一圈圈且齊整的繩子,很好,不出意料地,繩子迸出了碎屑……這繩子風吹日曬至少有半年了吧?
“阿姐,”趙言舉著繩子對走出屋的趙梨花示意,“這繩子掉屑了,也不能用了。”
趙梨花擦了把額頭汗水,將已經散架掉的桌子腿丟棄在院子裡,她回答道,“明日我們再買一截新的用上,”
收拾屋子沒個水可不行。
注意到他靠井水那麼近,她提醒一句,“離遠一些,井邊不安全。”
“好,我知道啦。”趙言乖巧地應了。
洗不了手,趙言隻能再忍忍,拍拍手拍去手上灰塵。
因著是新家,獨立出來自己住,趙梨花和趙言兩人都有小激動。
太陽西斜,一收拾起來,他們差些忘記了時間。
直到張高憨憨地問了一句,“梨花,我們明日再弄吧?待會趕不上牛車。”
“都這個時候了?”趙梨花累得臉頰通紅。
“阿姐,回去以後恐怕天黑了。”趙言提醒。
這院子也不是一下午就能弄完的,至少還要一日時間。
趙梨花收拾收拾,拿起白日帶來的包裹,“我們得快些,”
張高一把撈起小舅子,鎖上門,趙言知道要趕時間,他也沒拒絕。
平日裡淡定的腳步變得匆忙。
三人匆匆忙忙趕到城口,坐上牛車的那一刻,全都鬆了口氣。
望著身後熱鬨的城,他們心情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期盼感和忐忑。
等齊了坐滿人,牛車慢悠悠往村裡去。
他們二房一聲不吭地在城裡租下屋子,雖說不與兩老一起住,但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的。
趙梨花準備今晚同他們說一聲,以免明後兩日搬家時嚇到他們。
聽到這消息時,兩老確實覺著太突然而受到了驚嚇,還是不小的驚嚇。
“你說你們在城裡租了房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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