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縣試第二場,經過昨日,大部分已經能冷靜下來答題了。
當天夜裡與昨日差不多冷,冷著冷著就習慣
了,趙言睡覺時略微靠近爐子,隻有不凍著才不會影響最後一日的考試。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交上考卷的那一刻,趙言整個人虛脫下來,嘴唇都是白的。他收拾好考籃,匆匆忙忙想出去。其餘考生情況與他差不多,考完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趙言如今隻想出去洗個澡,吃頓熱乎的,喝口湯。
出去時門口有人守著,考生這會可沒進來那會規矩了,見著熟悉的,走在一起交談一兩句。
擠在人群中間,還未出大門,趙言深吸了一口氣,他臉色一青,差些沒嗆過去。
三日沒洗澡,又加上每日去號房‘熏陶’幾次,身上的味道能好聞嗎?
一出門,趙言迫不及待離他們遠一些,這才小心翼翼吸著新鮮空氣,天氣還有些冷,吸進去都是濕冷的。
“石頭石頭!”
趙言原本還想找人的,聽見這聲音立馬看過去,吳瀚已經和幾個師兄站在一起正在那等他。
他穿過人群,走到他們身邊。
小夥伴和幾個師兄的狀況都不太好。臉白嘴唇白,活活像是被狠狠折磨過一樣。
視線掃到他們身後的長輩,他打起精神提議道,“今日大家都累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日,明日再討論吧。方師兄,你叫人同先生打個招呼。”
“好,”這事大家都沒異議。
方仲禮應允,“行,那我們先走了。”
“好,”
目送他們離開,趙言一轉頭便看見了他的姐夫,他不由得露出笑容。
張高匆匆忙忙擠進來,抹了把汗,“姐夫來晚了,怎麼樣?累不累?走,姐夫先帶你回去。”
一連幾個問題,他說著就蹲下來要背他走。
趙言哭笑不得,“姐夫,我還能走得動。”關鍵是他都長大了。
張高摸著後腦勺,站起來回頭,“那姐夫扶著你走,”
他說著便拿過他手中的考籃,大手扶著他。
見他一副擔憂模樣,趙言隻好順著他的意思。
有人扶著,趙言發現自己腿還真的有些軟。
張高平日走路快,大步往前邁,如今是順著他的步伐來的。
兩人回到家要比往日晚一些,到了家門口,趙言特意打起精神來,不想讓阿姐過於擔心。
然而他這副被折磨過
的模樣,再怎麼精神也不管事。
趙梨花啥也不問,心疼地倒好熱水,讓張高提進去讓他先洗。
張高在大前年冬天特意叫人打了個大木桶,趙言褪下衣服,坐進去,刺激得一個哆嗦,好半會之後,白霧騰起,身上的毛孔舒展開,他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他泡了好一會,半途差些睡著。天氣還很冷,一不小心便會凍著,一洗完,趙言立即穿上衣服,拿著乾棉布擦乾頭發上的水,這才出去。
剛抬腳出門,他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本就饑餓的他,更是餓了。
與此同時,一個小團子朝他跑過來,“舅舅!”
趙言下意識張開手,笑著準備接他。
然而小團子半道被人攔住了,趙梨花正好看見她兒子要朝他衝過去,一把從後麵拖住他,小豆子身上裡一件外一件,裹得嚴嚴實實又笨重,趙梨花一隻手便讓他動不了。
“娘?”他似乎不懂。
“你舅舅累,抱不動你,”趙梨花說著便抱起他,眸光溫柔,“叫你爹爹抱。”
趙言無奈站起來,替小豆子辯解,“阿姐,小豆子不胖。”
小豆子似乎知道他們談論的是自己,又聽不懂,低頭咬著手指。
“哪裡不重了?餓不餓?先用飯,其它的待會再說。”趙梨花放輕了聲音。
“好,”
不能抱小豆子,趙言隻能在經過阿姐的時候,伸手去捏被阿姐抱著的小豆子的手,結果那觸感不對,趙言一低頭便見指尖糊著他的口水……
他無奈又洗了一趟手,回到灶房,其餘三人都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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