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宇都不得不承認他畫技精湛,愛畫的人往往更能從中找到感覺。
吳瀚問,“鬆山,你畫了幾日啊?”
“半月時間,”那日從碼頭回來之後他一時心潮澎湃忍不住著手下筆,不過都是晚間掌著燈熬夜畫的。
李鬆山又生硬地道,“等回去我再補幾張給你們,一人一張,”
“好,我也來幫忙。”柳書宇道。
若是往後他們娶妻生子,或者老了之後,那撿起這些年輕時候的畫卷,那又會是什麼場景,一定會是很好的回憶。
“對了,”柳書宇提起,“我們之前畫的,也可以多描摹幾張,一人一一份。”
陳瞿歡小聲道,“我也可以要一份嗎?”雖然他沒有參與過他們之前的遊學過程,但是他也想要,這樣就代表他也是他們的一份子了。
“好,也給你一份。”吳瀚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湊過去欣賞這畫卷,越看越覺得好看。
陳瞿歡抿著唇笑了,耳根慢慢染上紅色。
李鬆山開了個好頭,柳書宇回去一並將全部畫卷拿出來,幾人回憶著先前的事,若說風景,還要屬洪來縣去東寧府的最美,可是風俗人情,卻要屬南陵府。
趙言也無法預料隨後還會不會去北府遊學,隻是他們幾個都默認,這是他們遊學的最後一程,往後便要安靜下來等科考了。
細細一數,從去年十月末開始,到今年六月末,不過八個月時間,他們身上都有了巨大的變化,這些變化,是這段遊學帶給他們的。
回程前兩日,吳瀚召集府中小廝買來路上吃的蔬果就占據了半輛馬車。此外,還有各種醃製的魚類製品。
如此大的陣勢,他們就好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離開那日,幾人都有些不舍,掀開簾子往外看,就算瞧見那些歐羅巴人,他們也不再一驚一乍了。
晴空萬裡,天氣悶熱,趙言嚴拒六人擠在同一輛馬車。
吳瀚提議,“若不然
我們輪流吧,”
“好,我同意。”
趙言:沒人問他的意見?
吳瀚咧嘴一笑,他們一向覺得待在他身邊有安全感,因此才會搶他旁邊的位置。
這時候,馬車經過的山林就成了一時的避暑之地,簾子挽起,小廝趕馬特意慢了一些,讓他們緩一緩。
一路走走停停,經由東寧府管轄的縣區域,他們暫時要同陳瞿歡告彆了。
陳府的小廝一路沒什麼存在感,隻是往返路程分成兩波一前一後將他們的馬車夾在中間,呈現保護姿態,方一下馬車,他們自動站在陳瞿歡身後。
趙言伸手拍他肩膀,心中不舍道,“瞿歡,保重,若是以後還有機會,我們還能再見。”
陳瞿歡紅著眼睛,他想說自己不想離開,隻是喉嚨哽塞著說不出話來,離彆情緒一時憋不住,眼淚啪嗒下來了。
吳瀚這會兒也不嫌棄他哭了,“瞿歡,你要記得寫信給我們啊,”
柳書宇,“還有不要亂交朋友,有不懂的問你家爹爹和管家,千萬不要讓人欺負了......”
方仲禮和李鬆山也一齊交代了他好幾句。
“好,”陳瞿歡聲音細細顫顫的,“你們要等我,等我考中秀才,隨我爹回京城。”這是同他們交了朋友之後才起的想法。
他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眼淚汪汪的。趙言他們都懂。
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一行人兵分兩路,一個朝西北方向,一個朝東北方向。
他們一時興致不高,又加上路途顛簸,蔫蔫地坐在那。
洪來縣到東寧府約莫兩個月路程,而他們從此處趕回去差不多一個半月就夠,同陳瞿歡分彆的第五日,大家的情緒才漸漸緩過來。
去年啟程遊學,他們欣賞了一路的秋景,如今是夏日,也彆有一番特色,綠蔭山林瀑布,他們默契地未下去欣賞風景,忽然就回家心切了。
八月十四日,中秋節前一日,除了半道與他們分開的李鬆山,四人都回到了洪來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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