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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酈卻傻乎乎地對他笑了笑,而後身體搖晃,步履不平地往門內走去。
經過門檻處的裴鈺安身旁時,她卻一步踩空,眼看即將跌倒,裴鈺安黑著臉抓住她的胳膊,雲酈醉眼惺忪,順勢抓住裴鈺安的手。
滾燙的小手塞進微涼的大掌中,雲酈舒服地歎了口氣,細細地摸了又摸。
裴鈺安愣了下,而後猛地把手抽出。
雲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呆呆看著她無所依的小手。
驟然空落的大掌似乎還遺留滾燙的溫度,裴鈺安不由握緊拳頭,而後冷下臉,皺眉看向醉醺醺的雲酈。
雲酈卻突然傻笑一聲,對著裴鈺安伸出手:“哥哥,抱。”話落,她便猛地撲進裴鈺安的胸膛中。
酒香和她身上淡淡的桃子香暈和,裴鈺安深吸口氣,看著胸口眼神純質的女郎,扭頭問翠屏道:“她今日也是這樣對陸霽的?”
在翠屏心裡,裴鈺安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主子,可此時,看著他那張清雋局俊雅的臉龐,他的眼神並不凶狠,可翠屏卻從心裡生出一股怵意。
“不曾,姑娘有醉意時奴婢便帶她離開了。”翠屏趕緊說。
這時候懷裡的人見他沒動靜,繼續皺眉道:“哥哥,抱啊。”
裴鈺安目光重新凝在雲酈身上,他提醒自己這是個醉鬼兒,現在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何況看她那搖搖晃晃的姿勢,走兩步摔一跤,說不準明日全身青腫。
他抱她回去也無妨。
“不對,我這麼大了,哥哥抱不動我,哥哥牽著我。”她體貼地道,雲酈拉開兩人距離再度把手塞進他掌心,傻乎乎地露齒一笑,“哥哥,我們回房了。”
懷中陡然變空,裴鈺安眸色暗了暗,順著雲酈的要求回送她回房,隻是她一路上左搖右晃,數次險些跌倒,半燭香的路程似乎很是遙遠,仿佛走了幾個時辰,又仿佛很近,仿佛不過幾個呼吸。
今日醉酒的人倒還知曉她的房間在何處,她推門進去,打了個醉嗝,一搖一擺地走到床邊,鬆開裴鈺安的手,猛地坐下。
滾燙的溫度在掌心滯留久後,那溫度似也傳到了裴鈺安的身上,冰涼的身!身體泛起燥熱。
他定定神,冷聲對床榻的人道:“以後不許在外喝酒。”
“哥哥,你說什麼?哦,我明白了。”雲酈雙頰含春,樂嗬嗬地伸出一根手指,“你要我謝謝你送我回來。”
裴鈺安捏了捏鼻骨:“我……”
話才出口,裴鈺安整個人就僵住了,因為雲酈忽然踮起腳尖,猛地一下印上他的唇,她動作又急又快,裴鈺安身體往後推了下,但她貼著他的唇卻沒有挪開。
像軟嫩的桃花花瓣,像微涼的春水,像暖陽下的微風,總而言之,像一切極儘美好的東西,裴鈺安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的水眸。
這時候,雲酈似乎有些好奇,便伸出舌尖舔了舔。
那一舔,讓裴鈺安徹底回神,某地不由一硬,猛地推開雲酈。
雲酈似是不懂他為何推開他,睜著水潤無辜的眼懵懂地看他。
裴鈺安深吸口氣,他為什麼要和一個醉鬼講道理,便倏然轉頭,轉身疾步往外走,剛踏出房門,便瞧見愣在廊下捧著醒酒湯的翠屏,翠屏見他看了過來,連忙低下頭。
及至裴鈺安遠去,翠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口,撫平剛才被主子眼神嚇壞的小心情,往房間內走,剛進門,便見雲酈麵頰含春,水眸嫵媚的歪倒在榻上的姿態,她的衣裳是修身款式,斜斜躺著,便能看見她豐滿曲折的弧線。
饒是翠屏是個女子,也不得不承認,雲酈姑娘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且她的美,不僅是在皮囊的清麗溫婉,還在骨子裡不由自主透露出來的誘惑中。
她靜了下心,才走向渾身彌漫著酒香和桃香的某人:“姑娘,喝點醒酒湯吧。”
照顧醉醺醺的雲酈喝完醒酒湯,之後她又伺候雲酈上床更衣躺下,及至給雲酈蓋好薄被,翠屏才離開。
聽到門拉上的聲音,雲酈翻了個聲,滿意地將頭埋進軟柔的被褥間,摸了摸唇瓣。
而裴鈺安腳步匆匆地離開此處,回了房間,他感受到渾身的燥熱,讓常餘打涼水來。
及至泡在冰涼的浴桶中,裴鈺安靜吸口氣,他是個男子,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有這種反應很是正常,就算那個人不是雲酈,是其餘的女子,他一定也會有這等反應。
想著,隨著涼氣浸透身體,他心中的燥熱終於!漸漸平息,某處也偃旗息鼓,他閉上眼睛,渾身泛紅的少女躺在他身下,任他擺弄,眼前突然浮現出山洞裡的那一幕,裴鈺安猛地睜開眼。
看來真的不能讓她和彆的男子喝醉酒。
翌日醒來,雲酈的腦子似因醉酒有些渾噩,洗漱沐浴更衣後,雲酈端著一碗雞絲粥問:“我昨夜什麼時辰回來的?”
雲酈茫然地敲了敲腦袋:“我沒有記憶了。”
翠屏想著昨夜姑娘撲向世子爺的那一幕,神色略微有些糾結。
雲酈眼一眯:“難不成我昨夜做了不好的事情?”
翠屏正想說話,院子裡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卻是個傳話的女仆,女仆說:“姑娘若是醒了,公子請你去書房。”
雲酈笑著點頭:“好,我這就去。”話落,她幾口喝完廚娘熬煮得鮮嫩濃鬱的雞絲粥。
徐宅隻是三進,占地麵積不到鎮國公府的三分之一,是以雲酈去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便到了裴鈺安或者說是許墨的書房。
江州的書房和鎮國府的書房不太一樣,鎮國公府講究一個雅字,擺設奇珍往往看似尋常,可就是書桌上隨意一個筆洗,說不準都是幾朝之前留下的古董。
但江州書房,奢華燦亮,八寶閣上都是金雕玉做的擺件,不過間或又插幾株花,幾本書,倒流露出主人幾分追求雅的心思。
雲酈杏眸彎彎走進,脆聲道:“哥哥。”
裴鈺安背對雲酈,向窗而站,聽到她的聲音,他重籲出一口氣,扭過頭。
雲酈笑著說:“我昨天從陸霽哪兒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他哥哥經常晚上不在家。”大安沒有宵禁,商人們愛在夜間去秦樓楚館淫玩取樂,可陸霽又說,他哥哥潔身自好,輕易不去那種地方的。
雲酈所說裴鈺安這段時間的夜訪也已察覺,他覺得頗為奇怪,因私茶生意不需要晚上如此頻繁的外出。
“這些我前些日子我都查出來了。”裴鈺安說。
“查出來了。”雲酈聞言,口氣有些失落。! 見她應態度沒幫上忙而有些失落,裴鈺安的口氣略溫和些,說出他今日的目的:“以後陸霽再約你,你就稱病,不必赴約。”他轉過頭,看著雲酈。
雲酈微愣,上前一步,急急問道:“為什麼?”
話罷,她似是想起昨日出門前裴鈺安那番話,她的態度越發懇切堅定:“世子,奴婢保證不會對他用心的。”
雲酈神色茫然。
裴鈺安臉色沉沉地道:“你讓我抱你,還往我懷裡撲,若昨日不是我,是彆的男子……”說道此處,裴鈺安擰眉,好像就算是他也不成,他又不是雲酈的夫君。
雲酈似沒多想他後半句話,她愣了下,而後解釋道:“我昨夜是為了灌醉陸霽打聽消息,如今發現他酒量比我好,我不會再和他喝酒了。”
見她一如既往的堅持,裴鈺安沉了沉眉道:“還是不安全,你一個女子,還是不要和他一個男子繼續接觸,萬一他某日心懷不軌……,再者說,若是某日你說漏了嘴……”
她話裡話外都是要繼續和陸霽接觸,裴鈺安手死死背在身後,再一想到昨夜酒酣耳熱時她臉頰雲鴻,醉眼瀲灩的姿態被他看去,他深吸了口氣。
雲酈還在繼續說:“陸霽性格爽直,對奴婢……”
“總之,以後你不必去了。”裴鈺安直接打斷道。
雲酈抬眸,眸光略顯驚訝:“可是,世子……”
“陸紛根本無意讓他涉及私茶一事中,他知道的東西有限,你就算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有用消息來。”
“但能多一點是一點。”雲酈還想掙紮。
她還是鍥而不舍地要從陸霽那打聽消息,裴鈺安雖平日對人脾氣很溫和,可到底是金尊玉貴養大的世子爺,受儘萬人追捧。
“再說一遍,不準去。”他難得陰下臉,冷聲道。
雲酈一僵,旋即似乎也有些氣惱:“若是我一定要去呢?”
裴鈺安口氣略冷:“那就是浪費時間精力,這兩次你打聽到的消息我都知道。”
雲酈渾身微震,猛地後退一步!:“世子是說我做的都是無用功?”
裴鈺安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他本來是想好好和她說的,方才的口氣的確令人誤會,待垂下眸,看著雲酈那雙瀲灩的眼,再想到她以探聽消息為由一定要繼續和陸霽接觸。
他口氣淡漠:“本就是無用功,而且你來之前,允諾過我一切聽我的安排,如今是想反悔不成嗎?”
雲酈還是想堅持:“世子爺,奴婢……”
雲酈咬唇看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地道:“世子……”
“退下。”裴鈺安下了決心道。
雲酈半晌卻沒動一下,直到裴鈺安冷聲道:“我說了你向陸霽打聽的事我都知道,既如此,你何必繼續做無用功。”
雲酈身體顫了顫,半晌一言沒發,而後淡淡地應了聲,轉身離開。
雲酈回到院子,翠屏見她臉色不好,低聲問:“姑娘怎麼了?”
雲酈搖頭笑道:“沒怎麼,我挺好的。”
彩屏眼神不相信。
雲酈笑笑,卻沒有解釋,她心情是真還不錯。
隻是念及陸霽,她輕輕地歎了口氣,這個世界,從不是做個好人便能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