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要是再敢那樣,看我怎麼收拾你。”張紅兵還真是怕張吉東當眾向著他丟一根麻繩。
“爺爺,他要打我!”張吉東連忙往張大栓身邊跑。
張大栓眼睛一瞪:“紅兵,你要是敢打吉東,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張紅兵很是無奈,在家裡,他的地位已經墊底。毫無尊嚴可言,要不然他也不會總想著跑廣東去。在賓館裡多逍遙自在。現在可好,窩在家裡天天挨罵。
“活該!”劉春桃也白了張紅兵一眼,明知道自己在家裡不受待見,還偏偏去惹家裡的小祖宗。
在去劉春桃娘家的路上,張紅兵問張吉東:“你除了剛才那一招,你還會什麼?”
“黴運符。”張吉東說道。
“還有呢?”張紅兵說道。
“替死鬼符。”
“還有沒有?”
“安宅符。”
“總算學了一樣正經的。出來這些,就沒有什麼好的符?比如說好運符,招財進寶符之類的?”張紅兵想著自己要是帶著一個招財進寶符買彩票,應該能中大獎吧?
“我師父說,符再好,也要人命好。人命好,戴再好的符,還是背時鬼命。強求好運,反而適得其反。”張吉東說道。
“那你看我是什麼命?是不是福緣深厚?”張紅兵說道。
“我師父講,額頭窄,眼睛小,賊眉鼠眼,福緣最淺。唇薄下巴尖,命比紙薄。”張吉東說道。
張紅兵一一對照,張吉東說的好似全是在講他。
“我說我怎麼都中不了大獎呢。原來是命不好。不對啊,我記得在花城我看了好多賊眉鼠眼的人,也都是與有錢人啊。”張紅兵說道。
“我師父說,有些人這一世福緣淺,但是前世修了陰德,可以彌補福緣。”張吉東說道。
“你就是說我前世罪孽,這輩子福緣淺,沒有發財的命好了。”張紅兵沒好氣地說道。
原本張紅兵還想讓張吉東給他製作一兩枚招財符,好去買彩票中大獎。結果符沒討到,被張吉東打擊得生無可戀。
這一天是劉春桃娘王明芳小生。正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飯。張紅兵與劉春桃兩個出去了好幾年,了無音信,今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劉父劉榮生與劉母王明芳很高興。
劉春桃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劉春桃自己是家中的老幺。大哥劉登河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兩口子在家裡承包了彆人幾畝田,加上自己家的水田,總共有十來畝。每年累個半死,也賺不到多少錢。
二姐劉紅桃嫁了個開拖拉機的鄭漢斌,後來賺了些錢,在鎮上入夥買了一輛中巴車跑客運,幾兄妹就數他家條件最寬裕。但是兩口子為人最狡猾,又喜歡炫耀,過年的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大部分時間就是他們兩口子在炫耀。
三哥李登澤和三嫂喬曉梅兩口子在鎮上租了個門麵買水果。小本經營,賺得不多,但總比起大哥家還是要強了不少。比彆的去廣東打工的,也不會差。但是兩口子起早貪黑也很辛苦。
張紅兵兩口子帶著吉靈吉東兩姐弟才到劉春桃家老房子門口,就聽到屋子裡二姐二姐夫的聲音了。這兩口子平時在中巴車上就練就了一副大嗓門。
劉紅桃每天就專門練習這個:前麵還有空位,往前擠,往前擠!嫌擠就去租啪啪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