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淩蘊又端起水杯猛地往喻衿嘴裡灌,喻衿則紅著眼眶死死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兩人炙熱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時,月魄終於從自己亂七八糟又誇張的思緒裡回過神來,看不下去了!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季淩蘊的胳膊,正色道:“我來吧。”
心裡則在呐喊:你倆不要對視了!火花都出來了!
她從未忘記過,季淩蘊和喻衿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攻和女主受,而她,隻是個炮灰。
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不太想讓季淩蘊和對方過多接觸。
可季淩蘊卻皺起眉,偏過頭朝她問了句:“嫌我動作太粗魯,心疼了?”
月魄:“???”
“不是......”
“月魄,我真的很開心你還能這麼關心我,以前都是我不對,今後我們還能做朋友我就很開心了。”
她正想說話,這時被忽略的喻衿連忙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又一把搶過水杯猛喝一口吞下了藥,蒼白的臉上浮現柔和的笑:“你也不要怪季淩蘊手重,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沒照顧好自己才發燒的......”
季淩蘊:“???”
說著說著,喻衿捂住了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慢慢躺了下去,聲音越來越小:“還有,這兩天可能要麻煩你們了,我若是回去的話怕自己病情又加重,昏死過去,所以拜托拜托你們。”
“我就睡沙發上就行,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尾音緩緩落下,喻衿又昏睡了過去,隻是雙手死死抓著沙發。
沙發上的她僅僅穿著單薄的黑色包臀裙和襯衣,整個身子蜷縮起,一雙細白的腿也攏在一起,臉頰潮紅,長發淩亂,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對此,季淩蘊攥緊了十指,忽然失了往日的鎮定,眼中閃現一絲惱火,恨不得立刻將她打包丟出去。
而月魄則發現季淩蘊垂著頭在盯著喻衿,而且上前了一步,伸手,似乎要觸碰對方。
心中狠狠一跳,她連忙衝過去隔在了兩人之間,說著:“38.5度要物理退燒,難免肢體接觸,你一個Alpha,不方便。”
“你就不是Alpha了?人家還是你前妻呢。”
況且就非要將她留下來嗎?打電話讓她家裡人來不行?
季淩蘊眸光一暗,身上那股熱度越來越高,甚至達到了一種頭昏腦脹的地步,但她還是強撐著上前了一步,氣勢逼人。
正準備再問對方:“你是不是非要親自照顧她?是不是看到前妻發燒心疼死了?是不是餘情未了?!”
但月魄這時卻不知為何忽然退開了,長睫垂下,又妥協道:“你說得對,那你照顧她吧,我再去聽聽你發給我的成團曲。”
季淩蘊反而愣了。
這狐狸滿腦子在想些什麼?一顆心怎麼比海底還深呢?
她看到月魄低著頭走了,一副情緒很低落的樣子,心裡竟然還下意識反思了起來。
她身為攻是不是應該多照顧照顧小受的情緒?不應該那麼強硬,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想著想著,眼前一陣眩暈,仿佛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就連身體都無力了,使得她慢慢蹲下了身,坐在了地上。
季淩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是滾燙的,又想到喻衿之前的話,緊緊皺起了眉,忍不住朝著沙發上的女人道:“你怎麼發燒的?都二十幾的人了,照顧自己都不會嗎?”
本不指望對方會回應,沒想到此時喻衿艱難地發出了低低的聲音:“還不都是你們昨晚乾的好事!”
喻衿昏昏沉沉間想到昨晚那冰冷的地板,整顆心仿佛被一陣陰暗占據,惡劣地便說著:“我可不像你的好體質,我被月魄做得毫無還手之力,所以著涼了,我更是沒想到,你那麼驕傲的人,會願意屈居人下。”
沒錯,她昨晚感覺到,原來季淩蘊才是被壓在下麵的人。
可那更讓她難受了。
所以她又強撐著勾起一抹笑,繼續道:“我現在終於體會到和你有聯係的好處了,你占有欲那麼強的一個人,會願意喜歡的人在和自己做的同時,相當於和另一個人也做了?”
她故意這樣說,可季淩蘊隻是眸光變暗了一點,隨即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你喜歡,就繼續和空氣做吧。”
聽到這句話,一股火在喻衿心裡燃燒起來,可以說,季淩蘊直接攻擊到了她最痛苦的地方。
她咬著牙,可吃過藥後困意襲來,竟還來不及反駁,就漸漸睡了過去。
......
月魄其實隻是在剛剛那一瞬間想通了。
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想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她得儘快成長起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季淩蘊喜歡誰她阻止不了,重活一世她也該明白了,人這一輩子,不能為了愛情而活著,就像當初那個日日守在婚姻裡的月魄一樣。
她隻有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標,並且為之而努力,這輩子才能活得有意義。
所以她離開了,即使心裡還有點酸澀,可當看到桌上熱烈開放的一大束玫瑰花時,唇角還是勾起了笑容。
她進了房間,將成團曲再聽了一遍,但這時,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了喊她的聲音。
她站起身出門,強撐著走過來的季淩蘊也瞬間撞到了她的懷裡。
她的身體好燙。
就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月魄一驚,連忙道:“你怎麼會發燒?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季淩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無比滿足地將臉埋在了她胸口裡,又勾唇道:“昨晚我光著身子大半夜,被弄得滿身是汗,感冒不是很正常嗎?”
“況且我量了,才38.4,幫我擦擦身子就行。”
“現在最重要的是......”季淩蘊又抬起頭,眯著一雙危險的眸子看著她:“打電話讓喻衿媽媽來將她接走。”
“你不會不願意吧?”
月魄聞言一愣,隨即便將她打橫抱起,往房間裡走,整顆心都放鬆了下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嗬,那剛剛她還一副照顧不到喻衿就心情不好的樣子。
季淩蘊被她放到床上,連忙催促:“快打電話。”
趁喻衿還沒醒來。
那女人太難纏了,怕是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弄這些就是想撬她牆角!
月魄聽她話打了電話。
最終,喻衿被焦急趕來的喻母接了回去。
隻是抱離沙發的時候,一雙手似乎還攥著沙發墊。
喻母看了眼月魄,眸光微閃,隻是笑著說了句:“謝謝你了小月,回頭伯母請你吃飯。”
“不用客氣。”
......
把人送走後,月魄喂季淩蘊吃了藥。
對方發燒卻像是喝醉酒,迷迷糊糊,在她倒熱水時把自己衣服全給扒了不說,還不停掀被子,喊著好熱好熱。
明明熱,還偏偏在她拿著濕毛巾坐到床畔時纏上來,摟著她脖頸,跪在床上,不停湊上來親她,勾著唇:“怎麼能隻有我一個人發燒呢,我要傳染你~”
月魄無奈,但一雙眼裡下意識含了笑意,拿著濕毛巾給她擦身上的汗,邊也吻了吻她的唇,順勢將她放倒在了床上,笑道:“好~等你醒來,我就被你傳染了~”
季淩蘊昏昏沉沉間就想吻她,摟著她脖頸的手臂收緊,因為閉著眼,所以隻能探出舌尖胡亂舔舐,有時舔到她唇上,有時舔到她臉頰上。
那張冷豔的麵容上透著發燒後的潮紅,足跟蹭著被褥,渾身皆是媚態。
月魄被她撩到心臟咚咚直跳,瞬間便也探出了舌尖,觸碰到了她滾燙濕軟的舌尖,將她舌尖抵入了她的唇中。
兩道舌尖滾燙濕潤,像糾纏在一起的蛇信子,互相舔舐,撩起酥麻感,亦攪動出信息素和津液,混合後被吮吸吞咽進喉中。
好喜歡~
季淩蘊微微昂著頭,不停晃動舌尖,與女人唇舌交纏,恍惚間似乎感覺到有濕熱的毛巾擦過自己發燒後滾燙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想要給她降溫。
可這溫怎麼能降下去呢?
毛巾緩緩擦到了她的二號腺體處,不斷擦拭。
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季淩蘊漸漸的,舌尖的晃動停止,竟吻著吻著就睡著了。
月魄失笑,輕輕舔掉了女人唇角的濕潤,又吻了吻她的臉頰,隨即將更加潮濕了的毛巾擰乾。
粘膩的液體從毛巾中擰出。
這女人竟這麼容易就動.情了。
月魄摸了摸自己微紅的耳朵,感歎自己也差不多。
她用被子蓋住渾身都是草莓印的女人,又換了幾次水,給她擦了很多遍身子,一遍遍地給她量體溫。
直到對方的溫度退下來,才爬上床抱著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