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都隻會直擊她的痛處。
月魄的眼裡忽然掀起層層漣漪,惱怒感將她淹沒,直到腦海裡浮現出八歲的蕭清醞抱住她安慰她的畫麵。
那時的對方才八歲,就已經身虛體弱,每晚都要她抱著暖著才能睡著。
兩人睡在老舊木床上,她總會環著她的脖子,摸摸她早已被剜去一塊的腺體,輕聲安慰她:“阿魄不疼,也彆聽那些人說的,沒腺體怎麼了?等我長大以後,我就嫁給你......”
“你還小,知道什麼嫁不嫁的?”她總會笑著摸摸她的頭。
對方就會鑽進她的懷裡和她置氣:“我就是知道,我要和阿魄永遠永遠在一起,誰也彆想分開我們!”
......
都說童言無忌,可笑她當了真。
這一刻,月魄看著蕭清醞溢滿眼淚的眸子,忽然浮起一抹冷笑,隨即捏住她下頜的手用了力,又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
“司月魄!!!”
“司月魄!你欺君!唔!”
蕭清醞掙紮著,可惜雙手被牢牢困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身上的女人吻自己,感受著自己的唇被一寸寸吮吸又被狠狠啃噬。
柔軟的唇互相觸碰,被吮吸,一陣酥麻感將她淹沒,對方的唇好燙,她顫著身子想咬她,卻被死死捏著下頜,疼得眼淚一顆顆落下,紅著一張臉,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朕真的......會殺了......你的!”
“司......月魄!”
她惡狠狠地看著對方,不斷掙紮,看到身上的女人生得極美,那是一種陰柔的美,如同生長在黑暗中的罌粟花。
如今閉著雙眼咬她吻她,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燙紅了麵色,她戴著黑色官帽,一身玄色官服,其上竟繡著四爪的金龍,仿佛彰顯著她的身份和野心,一如她吻她時的力道。
如同被野獸撕咬的感覺......
蕭清醞愣怔的一瞬間,一個滾燙濕軟的東西探進了她的唇中,忽然碰到了她的舌尖,碰到的一瞬間,又濕又軟的觸覺掀起一陣酥麻感,也燙得她渾身一縮,十指緊緊攥住。
隨即對方竟捧著她的臉頰,開始瘋狂攪動起她的舌尖來,她逃無可逃,竟瞬間被這種感覺侵襲,酥麻感隨著舌尖每一次攪動時的觸碰蔓延到全身,她的唇瓣被吮吸著,唇中被攪動出的津液也被對方吮吸而走。
她呼吸不過來,滿臉潮紅,一顆顆淚珠滑落至鬢發中。
她要殺了她!她以後一定會殺了她!
蕭清醞並攏腿,仿佛要遮掩什麼難堪的事情。
但事實是後頸已經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水珠,散發著葡萄的香味。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了小太監顫抖的聲音:“司大人,攝政王求見。”
接著另一道清冷的聲音不卑不亢,緩緩傳來:“臣溫瑰,求見陛下。”
月魄一頓,鬆開了蕭清醞的唇。
少女則一被她鬆開則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眼中波光瀲灩,眼尾發紅,蒼白的臉頰上浮現著緋紅,那唇也如同印上了一層胭脂,唇角沾著水光。
她眸色一暗,探出舌尖舔去了她唇角的水光。
蕭清醞便渾身一顫,接著閉上眼暴怒地邊咳邊吼:“你滾啊!我咳咳......朕叫你滾!!!”
月魄不但沒滾,甚至伸手撫上了她的後頸,指尖輕輕滑過,啞著聲道:“臣隻是想陛下你明白,臣能給你一切,也能收回,要知道,那些還未開化的孩子們比你乖多了,也好控製多了。”
“畢竟,你隻是一個坤澤,當初要不是我力排眾議,坤澤是絕不能坐上皇位的。”
畢竟,在整個正德朝,坤澤隻能困於後宅,綿延子嗣,無法拋頭露麵。
蕭清醞聽到她的話語猛地睜開眼,後頸由於被指尖滑過,傳來密密麻麻的癢感,她咬緊牙關,眼裡不僅隻是厭惡,還多了憤怒。
月魄則一笑置之,接著迅速起身,一雙陰鷙的眼盯著她,勾起唇角:“記住了,要乖一點~”
蕭清醞卻冷笑:“朕是不可能如你願的!”
“那臣就如陛下所願,好好選個陛下的替代品。”
說完這句話,月魄轉身離開,又輕飄飄說了句:“就讓你的莫逆之交幫你鬆綁。”
是啊,真可笑,整整七年,那個看起來不苟言笑,古板矜貴的攝政王每日進出大殿,竟和她成了莫逆之交,或許遠遠不止如此,畢竟兩人有共同的目標。
那就是殺了她,殺了她這個奸佞宦官。
也就因為攝政王空有名號,實則隻是女帝的太傅,教導她治國之道的,所以她才會放鬆警惕,最終被兩人聯手除去。
月魄唇角輕扯,慢慢走遠。
蕭清醞則看著她離去的筆直身影,氣得雙眼都紅了,拿腳將案幾上的竹卷悉數踢到了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司月魄!朕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回蕩在大殿裡。
......
繞過屏風,月魄迎麵撞上溫瑰,對方麵容清冷,唇色卻殷紅,穿的竟是靛青色私服,墨發悉數用玉冠束起,如同一支清雅的竹。
一雙清冷的鳳眸和她對視上後便斂眸朝她微微鞠了一躬,嚴肅道:“臣認為司大人不該如此,若真是為陛下著想,就該離陛下遠一些,陛下不過及笄兩載,是該廣納後宮的年紀,可如今名聲卻......”
月魄嗤笑出聲:“溫大人考慮得倒是周到,不如就當後宮之首?我看行。”
聽了這話,溫瑰抬眸看向她,眉頭微皺,顯然是一副不讚同她,甚至幾分反感的樣子。
月魄笑得更開了,舌尖下意識舔了舔唇,眼中幾分興味,本想立刻離開,這會兒倒是腳步轉了個方向,接近溫瑰。
溫瑰沒動,甚至就連她停在她麵前,朝她伸手時都沒動。
月魄一瞬間取下她的玉冠,萬千青絲便瞬間傾落到溫瑰的肩頭,使她多了幾分柔和感。
她笑:“溫大人還是這樣好些,整日那樣倒像常伴青燈古佛的小尼姑,失了幾分親切感。”
“對了,我看溫大人倒是更需要滿屋子的家眷來感受感受不一樣的滋味呢。”
“或者改日請溫大人去塵煙閣坐坐?點幾壺美酒,佳人在懷,豈不美哉?”
她勾著輕佻的笑。
溫瑰則已經死死皺起眉,眼中現出幾分惱怒感:“你!”
“行了,無趣。”月魄打斷她,笑容瞬間收斂,隨後甩袖轉身離去,邊道:“溫大人還是早去,陛下怕是等得急了。”
她這樣的陰晴不定讓溫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眸色一瞬間變得陰沉,卻也隻是一瞬間,隨後繞過屏風去到了殿內。
......
月魄回了自己的府,期間喚出係統,詢問自己剛剛得到的氣運值。
她知道隻有得到氣運值她才能擺脫必死的命運,而且就在剛剛,她已經決定好了。
既然她注定鬥不過兩個女主,既然這官場這宮裡已經沒什麼讓她留念的了,與其在這裡勾心鬥角,還不如拿到足夠的氣運值,趁早假死脫身,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享受餘下的一生。
係統對於她的決定那是一萬個支持,覺得這回大人總算不是個戀愛腦了,不會和兩個女主產生更深的瓜葛。
月魄也製定了周詳的計劃,於是在這日後的第二天便去到宮裡,招齊宮裡所有的公主,準備好好選一選,選一個替代蕭清醞的‘新皇’。
遠在正德宮裡的蕭清醞聽到這個消息,氣得砸掉了手裡的杯子。
而她身旁的溫瑰隻是盯著手上的書頁,麵不改色地道:“急什麼?她不會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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