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她就抱著她洗澡。
狐狸的傷好得奇快,而她還要每日裡尋乾淨石頭研磨草藥,給自己上藥。
午時躺在花海裡睡一覺,曬著陽光,暖風依依,帶來花香。
狐狸則大喇喇趴在她身上,她會伸手輕輕幫她順毛,抓揉她的毛發,抓得她舒服地嗷嗷叫。
溫瑰聽到這樣的聲音則紅了臉,輕輕擰她耳朵,惱道:“叫什麼叫?不許叫了。”
“嗚~”對方仿佛很委屈,又湊上來輕輕舔她臉。
她便忍不住勾起唇,繼續伸手揉她腦袋。
......
後來,事情竟進展到了每晚狐狸在她頸間輕拱,親昵地舔她時,她會臉頰發熱。
夜間的花朵也會從花瓣滑落露水。
某次狐狸的尾巴湊向花朵,仿佛是要摧殘它。
她緊張得渾身發顫,連忙伸手抓住了對方的尾巴,低低道:“不可以......”
錯過一次了,不能再錯了。
何況,之前什麼也看不到,現在借著月光什麼都能看清楚。
趴在她身上的是一隻狐狸......
一隻銀白色,漂亮得不像話的狐狸。
如同神話裡的狐仙。
狐狸被她拒絕了,發出‘嗚’的低落聲,將腦袋埋到了她的頸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發軟,竟抱住她的腦袋,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鬼使神差說出一句:“你變成人了,我就和你來......”
但顯而易見,對方聽不懂,隻是沒過一會兒,又興高采烈地蹭她臉頰,舔她。
......
沒過多久,狐狸的傷就好了,卻非要咬著她的衣角,又俯下身,讓她坐到她的身上,隨後四處疾跑。
溫瑰無奈,卻又勾著唇,手摟著她的脖子,感受著疾風刮過臉頰的感覺。
她真的很快,四肢有力,跑的時候還會用尾巴固定住她,怕她掉下來。
溫瑰有時都懷疑對方會不會忽然飛起來。
但很顯然,這是隻落入凡塵的九尾狐,飛倒是沒飛起來,倒是最終傻乎乎地衝到了小溪裡,連累她也掉進了溪水,渾身都被打濕。
她鑽出水麵,把遮住視線的長發往後順去,卻沒看到那隻蠢狐狸鑽出水麵,連忙又往水裡鑽。
小溪積了好幾日的水,水變得很深。
她往下,沒看到狐狸,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讓她心尖發顫的人。
她連忙遊過去摟住了對方,又將對方往水上帶。
月魄鑽出水麵的那一刻吐出了一口水,渾身什麼都沒穿,垂著眼睫,不敢對上溫瑰的眼睛。
而溫瑰早就做過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她想著就算她乾過再羞恥的事情,司月魄也隻會比她更羞恥。
畢竟那時候可是她主動把尾巴湊上來的,是她主動舔她的,是她主動每日撲到她身上的,也是她讓她騎她的!
如此這般,所以她死死地盯著她。
直把月魄看得腦袋都要埋到水裡去了。
鬼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記得所有事情,但當時似乎真的就是一隻狐狸,控製不了自己,仿佛隻憑狐狸的本能。
還有那天晚上......
月魄想起那時的畫麵,不由羞愧得耳朵發紅,可不可否認的是,當時確實是她沒控製住自己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好像她真的是隻獸.性.大.發的狐狸。
雖然係統似乎曾跟她說過,若遇到什麼生命垂危的情況,本體會救她一命,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聞所未聞!
所以,她裝作咳水的樣子猶豫了許久,最終才終於抬起頭,先是一臉迷茫地看向周圍,然後才看向溫瑰,皺眉疑惑地問她:“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山洞嗎?”
“對了,你的潮期!”
她聲音虛弱至極,眼裡仿佛也摻不得半分假。
但溫瑰可不管那麼多,無論她是不是裝的,她都不可能放過她!
所以她依舊死死盯著她,邊說出一句:“被個狐狸精幫我解了,狐狸精還日日纏著我,我被她迷了心竅,但是她卻翻臉不認人......”
月魄:“......”
彆這樣,這樣她很難做人的。
沉默半響,她硬著頭皮接了話:“哈哈哈,溫大人好幽默......”
溫瑰冷笑一聲,繼續盯她。
月魄:“......”
“對了,溫大人能不能先幫我把我的衣物拿過來一下,我很冷。”
她轉移話題。
卻沒想到溫瑰確實是挪開了視線,也帶著她遊到了岸邊,上岸去幫她拿衣物了,但卻又說她:“這裡的溪水是暖的,司大人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虛得很才冷。”
“何況我才是被你弄到渾身都濕透了......”
月魄:“......”
很可以,兩句話都內涵到了她。
可她總不能承認自己禽獸不如,變成狐狸用尾巴……
又或者,要不承認算了,隻是她和對方的關係會變得很奇怪……
月魄腦子裡一團亂麻,忽然間被甩過來的衣物遮住了臉。
她將衣物拉下來,便看到溫瑰正大咧咧地扯開裡衣,脫掉濕衣物。
發上的水順著發尾滴露,流下鎖骨。
小衣緊貼著她的身體,襯得肌膚泛著粉色,上麵鏽著鴛鴦,有兩點特彆明顯。
月魄匆忙撇開視線,耳垂發紅。
溫瑰則看著她,半響才轉過身擰乾衣物,又道:“以往都是司大人戲弄我,今日怎麼了?”
聽到這話,月魄仿佛才緩了過來,垂下眼睫,眸色變深了些,回她道:“我也不知道,像初次體會到情愛一般,心慌了些。”
“你!”溫瑰沒找到話回懟她,倒是聽到這話後竟心跳加快了些許,半響才又垂眸,低聲道:“司大人不是愛慕陛下嗎?這話可彆讓陛下聽到了。”
她聲音冰冷,月魄則已經撐著手坐到了岸上,隨後用一旁的布料擦拭身體。
“我不認為一個人愛上兩個女人有什麼錯……”她不緊不慢地說著,又不緊不慢地穿衣。
而溫瑰聽到這話已是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又轉身。
這時月魄則已經穿好了裡衣,看到她氣紅了一張臉,濕發沾在臉頰上,一雙鳳眼裡仿佛盛著烈火,甚至就連隻穿著濕透的小衣和褻褲都不顧,就開口罵她:“好一個愛上兩個女人沒有錯!”
“你可真是厚顏無恥!”
月魄勾起唇,也站起了身,並且一步步走向她,最終在她逐漸變得錯愕的視線裡猛地伸手摟住她。
“溫大人,你也還有很多事瞞著我不是嗎?”她輕輕勾起她一縷發,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啞聲道:“既然我們心思各異,何必要難為彼此。”
“以後我們做一條船上的人不行嗎?”
“嗯?”
“怎麼做一條船上的人?你是要我幫你保守秘密?”溫瑰已經攥緊十指,被她呼吸吹拂過的耳朵紅成了一片,潮紅色蔓延到臉上。
月魄垂眸看向她,看她微微泛著紅的臉,忽然心軟了。
可是就算她們陰差陽錯經曆了這些有什麼用呢,溫瑰是要殺了她的人,她根本看不到她的心,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就像她根本不懂她為何要跟隨她跳崖,上輩子又為何要救她一樣。
這一刻,她歎了口氣,隨後道:“溫大人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想讓我乾什麼都行,我們就當一條船上的人吧。”
“還有,我們該出去了,我的人恐怕還在四處找我。”
聽到這話,溫瑰卻微微紅了眼,偏頭看向她,隨後道:“難道不是因為怕陛下找急了?”
還有,她終於露出破綻了,明明就記得,還不承認!就是個十足的渣滓!
越想越氣,溫瑰乾脆直接回抱住了對方,而後低頭,狠狠地咬在了對方的頸側。
月魄剛要反駁,就被她咬了。
“!!!”
她就說,她真的猜不透對方,這怎麼一言不合又咬她?!
還好裝失憶了,否則對方惱羞成怒起來,怕是要當場和她拚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