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注定的結局......
她露出抹釋然的笑,然後瀟灑轉身,緩緩離開。
而站在營帳外的溫瑰則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寒冷席卷了她的身體,讓她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會如何,她們亦不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
月魄也不知道那天溫瑰到底和蕭清醞說了什麼,她隻知道從那之後蕭清醞變得很乖,再也沒有一點情緒外露,安安靜靜地做她的傀儡皇帝。
不爭不搶,與世無爭,甚至有時候還會刻意親近她。
和上輩子不一樣,她上輩子一回來就發現蕭清醞不顧她的安危四處發展自己的勢力,所以自然將權力抓得牢牢的,也是直到後來,蕭清醞學乖了,才漸漸從她手上拿走一切。
而這輩子,蕭清醞一開始就乖乖的,她便也樂得自在,裝作信任了對方,裝作以為是對方被她舍命相救而感動了才變乖的,於是漸漸放鬆警惕,將兵權和其他勢力慢慢放手給她。
同時,她還暗地將所有財產慢慢轉移。
東廠裡所有手下也已經漸漸因為孩子們而軟了心腸,願意離開。
這些都是最忠心於她的一批人,隻要屆時找個由頭派她們出去治水離開,而後她再和剩下的一些人布局好現場便行。
以假亂真這種事情她做得不少。
在此之前她更是狠狠敲打過手下們,避免了上輩子的一些慘劇,也找到了太後派人刺殺她的證據。
一連幾月過去,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月魄準備將太後一行人收拾好再走。
值得一提的是,在她逐漸放手兵權之時,蕭清醞某日對她生了氣,紅著臉和她爭辯起來:“你為何帶溫瑰去見徐將軍?徐將軍鎮守西南,你是不是打算將西南方向的兵力交於溫瑰?!”
要不是溫瑰告訴她,她都不知道!
對此,月魄隻是淡淡點了點頭,隨後在對方越發慍怒的視線下朝她道:“陛下你才十八,貿然掌控這麼多兵權並不好,臣讓溫大人輔佐你,等到時機成熟溫大人便會將兵權放予陛下。”
實際上,一方麵是因為她答應過溫瑰給她一半兵權,但這也不是白白給她的,確實是想讓她繼續輔佐蕭清醞,溫瑰遠比蕭清醞來得足智多謀,而且她也並沒有侵占正德朝江山的心思。
按係統的話說,她們倆是女主,天生一對,隻會相輔相成。
其二便是位於西南方的兵權正好和草原部族的位置相對,西南方更有天塹,對草原部族來說沒什麼用,離京城更是十萬八千裡遠,遠水治不了近渴,頂多隻能用來震懾朝廷。
“朕看這些都是借口!”蕭清醞仍舊滿臉怒氣,甚至於眼裡也漸漸浮起了淚意。
月魄便低笑起來。
她很久沒看到她使小性子了,她還是喜歡這樣的她。
所以在心中微動的當頭,她便立刻將對方抱起,又將禦案上的東西悉數掃到地上,將她平放在禦案上,隨即俯身吻住了她。
“你!”蕭清醞還來不及多話,手裡便被她塞了一個金牌,瞬間沒話了。
“這是四塊兵符之一......”她低低地道,邊緩緩地親吻她,一寸寸吮吸著她的唇瓣。
很顯然,蕭清醞拿到兵符的那一瞬間便妥協了。
所以她也愈發凶狠地親吻起她來。
當兩人的唇不斷吮吸碾磨在一起,蕭清醞快呼吸不過來時,她卻又撬開了她的唇,讓滾燙濕軟的舌尖狠狠地攪動著她的舌尖,兩人濕滑的舌麵不斷觸碰,糾纏在一起,掀起陣陣酥麻感。
蕭清醞已經急促地喘著氣,雙眼含淚,被吻得滿腦子暈暈乎乎。
而她則按著她的腰,感受到對方竟不自覺晃動起舌尖來,和她一起舞動著彼此的舌尖,讓兩道舌尖越發攪動在一起,不禁心臟狂跳。
她吮吸她的唇,舔去她唇角的銀絲,又親吻她的下頜,脖頸,明明知道夠了,卻雙手微顫的,輕輕拉開了她的腿。
果然,蕭清醞的手死死拽住了她的手,喘著氣啞聲道:“朕,朕還沒準備好......”
若是以往,她會直接怒罵她,而如今,為了她手裡剩餘的兵符,隻能說還沒準備好。
月魄早就猜到,所以心中竟無比平靜,又垂眸輕輕吻了她的臉頰,勾唇低低道:“沒關係,來日方長......”
蕭清醞則格外乖巧,應了:“嗯......”
.......
回憶結束,月魄還想起一件有趣的事,那日她離開時在屏風後看到了溫瑰。
對方垂著頭,和她重生後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一模一樣。
可惜,她已沒了心思再逗弄她。
因為再逗弄她時,她怕自己會產生彆的情緒。
墜崖後的一切如同黃粱一夢,被她深藏在了心裡。
愛一個人又如何,愛兩個人又如何?總之等到她離開後,就再不會和她們產生交集。
......
手下的暗衛來報,太後出手了,派人在正德殿點了誘發乾元和坤澤動.情的香。
月魄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太後想用催.情香捉.奸蕭清醞和溫瑰,這件事在上輩子出現過,而她就正好利用這件事將太後等人處理了。
她當即進了宮,又讓禦林軍的人跟著自己,至於她東廠的人則在府裡進行最後一步收尾。
一行人來到正德殿,月魄率先進去,知道正德殿裡還沒開始進行什麼,於是直接衝到了榻前。
床上果真躺著兩個女人,都還被被子分開裹著,想必是被人抬進來的。
而屋子裡點著一種很香的東西,有些刺鼻。
這種香幾乎都是針對乾元和坤澤的,進來的禦林軍們通通戴了防護麵巾,連忙將香滅掉,而月魄是個太監,自然沒將它放在心上。
她將兩個女人的被子掀開一角,而後看到其中一人果然是溫瑰,而另一人卻是梧華?!
她皺起眉,果斷讓禦林軍將梧華抬出去,抬到太後麵前,將催.情香也帶過去,她隨後就到。
隨後等那些士兵走後,她碰了碰溫瑰微微潮紅的臉,低聲問她:“溫大人,裝夠沒有?”
溫瑰果然睜開了眼,一雙鳳眸裡瞳仁漆黑,如同燃燒著烈火,格外動人。
她沒說話,月魄就又道:“以身誘敵,笨不笨?”
“我提前吃了白藥丸,隻需忍一忍就能引出她們,讓陛下抓到太後的把柄,躺一會兒又何妨?”溫瑰的聲音嘶啞至極,她皺皺眉忍下了身體上的燥意,隨後又掏出身上攜帶的藥丸來吃。
而月魄則早已發現了房內其他幾處暗藏催.情香的地方,聞一下,發現味道還不一樣。
她笑道:“忍?你若是個太監還好,但你是個乾元,你可知這天下誘.發乾元潮期的迷香有多毒,多香,吃藥有什麼用?你這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末了,她還說風涼話:“放心溫大人,等會我帶你去塵煙閣解了就好~”
“你!”溫瑰瞬間被她氣了個夠嗆,臉色更紅了,想爬起來離開,卻發現自己確實渾身無力了。
但怕什麼,本來她和蕭清醞的計劃就是到時候有禦林軍會過來將梧華帶走,然後彼時和太後及一行太妃賞花的蕭清醞會將太後一黨清除個徹徹底底,而她隻需要在這正德宮裡自己吃藥強撐一會兒,到時這些香自己就失效了。
須知太醫都沒有她們草原部族的白色藥丸壓抑潮期有用。
隻是誰能想到關鍵時候冒出個司月魄,這個已經沒了多少權勢,她們下一個就要解決的人。
不過好在對方是太監,也沒什麼……
思及此,溫瑰瞬間就怒瞪向她,朝她道:“司大人出去吧,本官自己會解決的,不勞您操心。”
“行吧。”月魄將找到的所有香囊和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拿到手裡準備一齊帶出去扔了,不打擾對方。
但卻又在軟枕下發現一塊散發著香味的金絲帕,她拿出來,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瞬間皺起眉。
溫瑰也皺起眉,催她:“你還要乾什麼,出去啊。”
“不是……這個香……”月魄竟瞬間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這是一種極為霸道的麝香,瞬間讓她渾身冒火,十幾年沒產生感覺的腺體竟躥出了熱意。
靠!!!
月魄瞬間將那東西扔得老遠,做夢都沒想到還會有東西對太監管用!
可已經沒用了,她眼前已經變得一片模糊,其他各種感官則被放大,腦子裡被一股熱意所充斥,暈暈乎乎地就倒在了榻上。
“司月魄……”溫瑰瞬間被嚇到了,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隨後強撐著身子爬起床,將月魄拖到了榻上。
“你怎麼了?”她俯下身摸她額頭,發現滾燙,想抽回手卻又忽然被月魄攥住了手腕。
月魄迷迷糊糊地望著她,一雙狐狸眼裡寫滿了媚意和迷離,臉紅得如同喝醉了一樣。
溫瑰心中一顫,下一刻,眼前便天旋地轉,竟被對方一個翻身,壓到了身下。
她震驚之餘呼吸竟無意識急促起來,定定地看著對方,無力地晃動雙手想掙紮。
“司月魄,我才是被你蠢死了!”她急得怒罵對方,感覺到身體漸漸被熱意充斥,伸手想去拿自己身上的白藥丸。
可她的雙手卻被女人一隻手攥住,隨即壓在了頭頂上。
月魄在垂眸緩和著自己的呼吸,仿佛在掙紮。
然而她的後頸卻跟火燒一樣,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如同渾身血液都在沸騰,讓她雙眼微微發紅,眼裡被霧氣遮掩,隨後一點點,一點點……直到徹底喪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又猛地低頭吻住了溫瑰。
兩人的唇碾壓在一起,掀起一陣彆樣的感覺。
溫瑰則瞬間睜大眼,十指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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