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愣怔住了。
這這這,溫大人怎麼和陛下打起來了?!
這該如何是好?!
且看兩人一人如同瘋魔,雙眼赤紅,一人滿眼戾氣,毫不留情,哪裡還有當初孱弱女帝和文弱書生的樣子。
也根本沒人敢上去阻攔,隻是士兵中不時傳出陣陣抽氣聲。
這得多恨對方才能打得這麼厲害?難不成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
此時的月魄早已到了遠離京城的地界,和一眾小太監小孩們帶著不少東西趕路。
她邊在腦海中問係統:“萬無一失?”
係統便答【哎呦大人,您都問多少遍了?您放心,本蚊辦事,特彆穩重,也按您的吩咐沒弄小公主的屍體,地道也給掩埋了。】
“那就好。”月魄看向天上的月亮,心中總有幾分惆悵,但很快又釋然了,開開心心地趕路。
她騎馬走在最前麵,但很快,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嚇得她立刻勒馬停下。
那人似乎握著一柄劍,劍身在月光中散發出寒光,人也越走越近。
月魄警惕起來,因為也不知她身後有沒有其他人。
直到對方那張臉徹底暴露在月光中,她才猛地一驚,連忙握緊手裡的劍翻身下馬。
對方竟是蕭清醞!
該死的,她找過來了?!
【大人,滋滋,我也不知道啊,無權查驗.....】
很快,係統的聲音消失在腦海中,這更讓她警惕起來。
難道她注定要死嗎?
不,絕不可能!
她死死握緊劍。
就在那一刻,蕭清醞也衝了過來。
沒辦法,她隻能冷了目光,也迎了上去。
和想象中不一樣的是,這個蕭清醞武力值很高!根本就不是那個孱弱的蕭清醞。
月魄神色一凝,越發不留情麵。
兩人打了好幾個來回,後方的小太監們坐不住了,想要來幫忙,被她連忙何止住。
因為她在月色中,看到了對方眉心若隱若現的荷花印記。
假的,這不是蕭清醞。
那上輩子呢?也不是嗎?
月魄已經滿腦子混亂,她將對方引進了一旁的樹林中,隨後靠著計謀一掌劈到了對方後頸上。
對方竟暈了,倒了下去。
隨後發生了讓她意想不到的一幕,隻見倒在地麵上的女人竟漸漸散發出光芒,隨後修長的身形漸漸縮小,變成了個女孩。
月魄仔細一看。
是小公主......
其實看到那眉心的荷花印記,她第一時間門就想到了小公主,隻是沒想到真的是她。
她知道她身上很多秘密,而且出於謹慎,她沒讓係統弄小公主的屍體。
但她還是提前將她轉移到她們的目的地了,卻沒想到對方會跑回來,還要殺她?
就在這時候,腦海中出現了係統的聲音【大人,怎麼辦?還跑不跑?】
“廢話,當然跑。”
月魄皺起眉,無論怎樣,不管真相是什麼,她都要跑。
但小公主這件事太難纏了,她若帶著她,萬一她又殺她呢?不帶著她,對方是從她們的目的地來的,要是把她們的消息帶給蕭清醞她們......
沉思一會兒後,月魄站起了身,隨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邊朝係統道:“再幫我找個地方,我們轉去其他地方,就算她們知道我沒死又怎麼樣?抓不到我就行。”
【大人,您可太英明了!】
說話間門,月魄已經迅速上了馬,又朝後麵喊:“可以了,走吧。”
拉馬車的小太監簡直驚呆了,心裡慌得要死。
不會吧,不會吧,剛剛那個不是陛下嗎?廠公這是殺人毀屍了?
廠公不是很愛對方的嗎......
算了。
小太監隨後又安慰自己,隻要她們逃得遠遠的就行了。
她邊摸了摸旁邊小丫頭的臉蛋,問對方:“到了地方想吃什麼呀?”
“吃糖葫蘆。”
“好!到時候阿姨幫你買!”前方的月魄朗聲笑道,又特意解釋了一句:“隻是和陛下長得像而已。”
那就好。
小太監鬆口氣,她總覺得總有一日廠公還是會耐不住回去的......
.......
一路上一行人都格外輕鬆,月魄還刻意加快了速度。
係統給她們找的地方是一處遠離京城的偏僻山頭,就算駕馬都得好幾日。
可等到了地方後,她卻驚詫地發現,小公主就躺在某間門屋子裡。
副總督將她拉到一邊,低聲道:“小公主前幾日忽然不見了幾刻,隨後又莫名其妙出現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月魄沉默良久,最終下定了決心:“把她扔了,我們搬家。”
副總督震驚,卻還是照做了。
可很快月魄就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太離譜。
這小孩就跟個黏皮糖一樣,搬家搬了好幾次回回又出現在她床上,她都怕對方會隨時起來給她一劍。
簡直要命!
但沒辦法,隻能先這樣湊合過著。
.......
時間門回到前幾日,那一日溫瑰和蕭清醞後半夜一直沒停,不停地在打,偏偏誰也傷不到誰。
打到最後,士兵們都無奈了。
難道這就是俗語說的打情罵俏?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兩人早就傷痕累累,隻是那些傷痕在出現的一瞬間門就愈合了,連同衣物都像沒破一樣。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蕭清醞和溫瑰愈發憤怒,越發瘋狂。
也是直到最後,溫瑰暴怒中提起一句:“你就不關心小公主去哪了?”
蕭清醞這才停下來。
此後兩人進入了短暫的歇戰時期,除了蕭清醞每次一提起狐狸的骨灰,溫瑰都會和她吵上一陣,其餘時間門兩人一致對外。
她們一起審那些武林中人,才知道殺難民和被刺殺的事情都是她們誤會了,隻是因為上輩子溫瑰在瘋狂中將這些人也給殺了,所以才錯過了這一細節。
但這些真相隻會讓她們更加痛苦。
她們開始在整個正德朝通緝東廠的人,循著小公主的蹤跡,一絲蛛絲馬跡也不肯放過。
所以整個正德朝朝堂上下都發現,女帝和溫大人好像都瘋了,變得太多,以至於所有人都在惶恐。
好在即使蕭清醞的脾氣變得陰晴不定,但整個朝堂都在變得更好,百姓們的日子也越來越安穩起來,老天爺更是一連幾載都風調雨順。
坊間門盛行一種說法,說是女帝是鳳凰轉世,當初東廠覆滅的那一夜,便化身為了鳳凰,將所有宦官屠戮殆儘,這才換來了如今的風調雨順。
坊間門更傳聞,自那日起,女帝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攝政王更是變得暴戾無比,兩人見麵就掐,就算在朝堂上都爭吵不停。
比如某一日女帝夜探攝政王府,似乎是偷什麼東西,結果被攝政王逮個正著,兩人當場大打出手,打了個一天一夜。
再比如每年的冬獵,攝政王都會在獵場待整個冬天,但女帝非要跟過去,據說是想找某個仙境的入口,兩人又打了個幾天幾夜。
“是不是那麼玄乎啊?”
幾個賣菜的大媽小聲嘀咕著,其中一人笑道:“要我看啊,那肯定是她們打情罵俏了,你們想想朝中都多少次讓陛下廣納後宮了,結果陛下根本不應,那不就是為了攝政王嘛。”
“我倒覺得,陛下也不小了,是該納後宮了。”
“什麼呀,你們是真不知道嗎?”一位大媽猛地伸手將幾人都攏成一圈,更加小聲地說道:“我一個表妹有宮裡的關係勒,據說陛下懷上了,前些日子一直嘔吐,這不是懷上是什麼?說不準就是攝政王的。”
“啥啊,我們這犄角旮旯。你還有宮裡的關係,你就吹吧~”
“是啊,誰信啊!”
幾位大媽又吐槽起來。
隻不過是買個菜就被迫聽了全程的月魄:“......”
這還真是什麼傳言都有。
不過距離她離開一晃竟有三載了,她們在一起懷孕生子也人之常情,聽係統說,她們就應該在一起,畢竟是小世界裡的兩位女主。
月魄選好菜付了錢,她是易容出來采買的,買完後就準備回去。
但剛走出小鎮,大老遠就看見小鐘衝了過來,朝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
小鐘衝到她麵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公主醒了......”
月魄:“???”
什麼?
.......
彼時的京城裡,蕭清醞也正滿眼通紅地看著劉太醫,再三詢問她:“是真的嗎?”
“是真的陛下。”劉太醫早已被嚇得滿頭是汗,她懷疑她很快就要死了,竟然知道了這樣的驚天秘密。
然而蕭清醞竟笑了起來。
這還是她這三年以來第一次笑,笑得那麼溫柔,輕輕摸著自己的腹部。
誰能想到,她這陣子吐得慌,無意中聽到宮女們說閒話,便黑著臉讓劉太醫過來號脈。
卻沒想到太醫說她懷上了,還好像懷了不止一年,孩子一切都好。
那一刻,她心中按耐不住的興奮,昔日的陰霾仿佛散去些許,她眼裡的陰沉也漸漸被柔和替代。
就好像她絕望的人生裡多了一抹光亮。
她懷了司月魄的孩子嗎?
真是可笑,她人都不在了,而且她肚子都沒大起來,這也就是說,她一懷懷了三年?三年肚子都沒大起來?
可是,這一刻,蕭清醞竟有了想落淚的衝動。
隨即,她又想到,那溫瑰呢?
司月魄的骨灰她要和她搶,那個秘境也不告訴她在哪裡。
這回她懷了孩子,還不氣死她?
蕭清醞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是難得的好心情。
她立刻讓劉太醫下去了,又迅速趕往攝政王府。
當麵氣她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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