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暴躁女帝和古板攝政王19 懷上了?……(1 / 2)

此時此刻,麵對此等奇景的士兵們紛紛跪下呐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千秋萬代與壽天齊!”

呐喊聲一聲高過一聲,如同轟隆的雷鳴。

東廠附近看到此等奇景的百姓們也忍不住紛紛跪下,朝著聲音的方向大聲附和。

她們心中無不驚詫。

那可是整個東廠的烈火頃刻之間門悉數飛到了主殿,隨後像是被什麼吸收了一樣,漸漸化為烏有,隻餘留被燒得焦黑的大殿和一地狼籍。

她們都聽到了淒厲又威嚴的鳴叫聲。

當蕭清醞安穩踏出大殿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在心中驚呼。

這就是鳳凰涅槃!是她們正德朝的女帝!

這一刻,她們心中已經有了無比堅定的信仰,讓她們誠心跪拜,俯首稱臣。

蕭清醞則沉沉地看著那些愚昧的士兵,皎潔的月光照到她的臉上,雪膚紅唇,美得不可方物,卻又顯得她的目光波橘雲詭,陰沉至極。

好半響,她才輕飄飄說了一句:“扒掉你們身旁人的衣物,若後腰有飛鷹烙印的,一率格殺勿論。”

她的聲音微啞,傳到人群中卻如一顆石子落入沸水,瞬間門炸開。

有恃無恐的人早早地撩開衣袍,露出後腰,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隻能互傳眼色。

可她們怎麼能逃過這麼多人的眼睛。

不一會兒,現場便忽然傳來喧鬨聲,接著那聲音此起彼伏,漸漸轉為打鬥聲,慘叫聲。

蕭清醞卻如同恍若未聞,隻是低頭緊緊抱著懷裡焦黑的狐狸,心口一陣陣鈍痛襲來,讓她忍不住瘋魔般,一遍遍地在心中質問著對方。

一定還有什麼辦法挽救的對不對?

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你不是妖嗎?不是應該重生了,回來改變的嗎?!

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好?還要將兵權給我,還要走上原來的死路!

你簡直蠢透了,司月魄!

......

明明懷裡已是一具焦黑的屍體,但她仍舊死死摟著,一隻手更是攥緊了那兩塊兵符。

兵符將她的掌心割破,一顆顆鮮血從手腕滑落。

在無人看到的黑暗裡,她低垂的眼睫再度濕潤,一顆明亮的淚珠滴落下頜。

副將跪到她身旁,義憤填膺地向她請示:“陛下,這裡所有反賊皆已清理完畢,隻是那幾個看著王將軍的賊人已經逃了,而王將軍也已被她們殺死,您看要不要末將帶人去追?”

“不必。”

蕭清醞再度抬眸時,一雙眼已經變得格外狠厲:“朕命你接替王禕的位置,讓禦林軍兵分兩路,一路將這東廠掘地三尺,將所有屍體抬過來,隻要找到任何司大人的東西或活人,朕重重有賞,另一路去治水區,凡是東廠的人,都給朕抓回來,要活的!”

“至於那些賊人,朕要親自對付她們......”

聽到那陰冷的聲音,徐副將莫名地打了個冷顫,便迅速領命去了。

不說去治水區找人,就說將東廠掘地三尺便也是個不小的事。

整個東廠占地麵積極大,當初廠公根本就沒興建自己住的府邸,而是直接和她的手下們都住在了這東廠裡。

許久之前廠公就陸陸續續派了大量東廠的人去治水,要說這些太監們也是奇怪,有段日子興起抱養孩子在身邊,連治水都要帶著。

不過細想也不足為奇,這些太監本就都是些孤寡之人,怕孤獨也無可厚非。

所以如今這東廠裡餘下的人便悉數被燒死在正殿,著火時大門被鎖住,她們根本逃不出來,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

隨著一具具焦黑的屍體被抬出,被陳列在東廠之外,蕭清醞的臉色便越來越黑,心中也愈發陰沉和瘋狂。

為什麼不能讓她早一點醒來?

為什麼她要一次次地經曆這些痛苦。

重來一世,還是要讓她再體會一遍生不如死,讓她日日痛不欲生!

她恨得雙眼赤紅,忽然猛地飛奔出去,眾人隻看到她利落地飛奔上馬,便迅速駕馬離開。

沒過多久,蕭清醞便帶著一千精兵衝出京城,朝著某個早已熟爛於心的地點奔去。

這個世界,於她而言是一個痛苦的牢籠,她一次次的在這牢籠中循環著既定的命運,如同這世界中早已被寫好命運的每一個人。

在閻王的設想裡,司月魄這個陰鷙歹毒的太監死後,她會和溫瑰於危難中漸漸相愛。

而這危難便是給溫瑰下毒的那夥人,她們誘騙江湖中人以除去奸佞宦臣為借口,實則是想除去她這個女帝,換作扶持溫瑰上位,靠著毒藥掌控著溫瑰的命,亦掌控整個正德朝。

她們在所有的事情中都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

若沒有她們,她和司月魄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自欺欺人的蕭清醞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這群人的身上,在寂靜的深夜裡,帶兵襲擊這群人的老巢,赤紅著雙眼,將這些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她手起劍落,一頭烏發披散著,玄色衣袍被濺上大片血漬。

她宛若瘋魔,整顆心已經痛到麻木,鮮血濺到她臉上,那雙眼也毫無波動,已經變得空洞無神,又仿佛隻剩了瘋狂和殺意。

若是她能碰到那所謂的閻王,若是她能突破這牢籠,她定會將那無情無欲的毒婦也給千刀萬剮,剖了她的心。

她憑什麼剝奪她們的自我,就因為她們隻是萬千世界中兩個微不足道的轉世嗎?!

憑什麼連死亡的資格都不給她?!

她隻是想隨阿魄去死罷了!

憑什麼連死都不能?!

鋒利的劍砍下異族人的頭顱,溫熱的鮮血濺了滿地,而她卻不知疲倦,就連哭,也哭不出來了,隻是渾身顫抖,眉眼陰鷙,瘋狂地屠殺著。

終於,浸滿鮮血的利劍抵到地上,她停下來了,那些江湖術士們也紛紛叩首求饒,被嚇得瑟瑟發抖:“陛下,陛下饒命啊!”

“我們隻是想幫您除去那些奸佞的宦官而已,而今東廠已敗,您就可以護佑我正德朝國泰民安!”

蕭清醞垂眸看他們一眼,瞳仁漆黑,仿佛照不進任何光亮,隻是冷冷地道:“帶走,先嚴加看管著,朕稍後再審。”

這一句,仿佛徹底將他們放到了死刑架上,所有人都開始哭嚎起來。

可那些聲音卻根本入不了蕭清醞的耳,她仍舊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她回到了宮中,這座冰冷的宮殿如今已死氣沉沉,可她每走過一個地方,仿佛都會想起那個人,想起對方的一顰一笑,讓她的心如刀割般,連呼吸都困難。

閻王簡直就是個笑話,她精心想促成她和溫瑰的姻緣,想讓她們互相接受對方,讓她們徹底融合,最終死去,合為一個靈魂。

如此便又能倚仗著小公主的身體再度醒來,成為新一代的女帝,名留青史,亦帶領正德朝和草原部族千秋萬代的繁榮昌盛。

她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卻獨獨忽略了她和溫瑰的心。

司月魄死後,她將她的屍體放在冰棺中,日日夜夜地抱著她睡。

甚至生前她不願意她碰,死後她卻又流著淚地想讓她碰她。

她發了潮期,貼在她的屍體上釋放自己的痛苦,握著她的手假裝她還活著,含著她的手指,寧願就那樣死去。

她甚至不知道溫瑰是什麼時候和她一樣有了同樣炙熱的愛意,大概是她能感知到她的感覺,所以與她感同身受?

畢竟,她們本就是一個靈魂。

可那又怎麼樣?司月魄已經死了,就算是屍體也是她一個人的,她不會讓給她......

所以她和溫瑰鬨掰了,她們因為屍體而爭吵,因為當初的一切而爭吵。

溫瑰發瘋地尋找著一切可攻擊的人,倒真讓她尋到了那夥人的蹤跡,她用了一月的時間門便將他們都屠戮殆儘,就算找到了解藥,也不願意去服用,整夜整夜地承受著萬蟻噬心的痛苦。

這倒正合了她的意,她已經不想活了。

什麼天下,什麼百姓,她沒有那樣寬宏的大愛,何況這隻是一個無限循環的牢籠。

隻是可恨的是,她們根本就死不了,永遠都逃脫不了......

......

蕭清醞來到祁雲殿,回宮領兵之時,她將狐狸的屍體放置在這殿裡的一座冰棺中。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走近那座冰棺,卻隻見冰棺中竟什麼都沒有了?!

蕭清醞瞬間門雙目發紅,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眸光一厲,便迅速衝出了殿。

果然,溫瑰也‘醒’了。

在她化鳳的時候,溫瑰隻覺渾身一股熱氣湧上,有火焰將她的衣物灼燒得一乾二淨,她的眉心逐漸展現出一朵火紅的蓮花,蓮花中火鳳衝出。

有讓她痛苦不堪的記憶一幕幕湧上腦海,也讓她漸漸恢複了意識。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那裡已經沒有了萬蟻噬心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刺痛,如同被刀割,被一刀一刀刺入,讓她蜷縮起身子,渾身發抖,眼淚也一顆一顆滑落,最終睜開眼,那眼裡已經沒有了絲毫光彩,變得麻木。

如果說在那一世世的循環中,她對司月魄的感情隻是留念,隻是對蕭清醞的感同身受,讓她對這世界麻木,痛苦不堪,那麼這輩子,她才算是真正地栽了。

那個臭狐狸,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更加痛苦......

明明不是仙人嗎?明明在那樣極端的環境下都能活過來,明明重來一次,為什麼要走以前的老路,將兵權給她們,又去送死.......

就因為愛蕭清醞愛到無法自拔,所以寧願一次次死去?!

那麼她呢?她算什麼?

溫瑰的雙目逐漸變得赤紅,早已淚流滿麵,眼裡也顯出暴戾的氣息。

她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要是讓她知道她沒死,她一定將她抓回來!狠狠教訓她!

溫瑰狠狠擦掉自己的淚,紅著眼地自欺欺人,又迅速換上衣物衝出了正德殿。

果真,她在蕭清醞帶兵走後找到了狐狸焦黑的屍體。

真的有九條焦黑的尾巴.......

看著那具焦黑的屍體,她仿佛一瞬間門崩潰了,抱著屍體泣不成聲。

她哭到再沒有眼淚可以流出,她心如刀割地將屍體燒為灰燼,裝入小小的玉盒之中,珍視地放進懷裡。

可如果司月魄真的死了,那小公主呢?!

上輩子,她和蕭清醞再也承受不住,想要融合,想要解脫,可她們的心卻根本不在一起,彼此排斥,無法融合成一個靈魂。

小公主便也一直躺在深宮中。

因為她們根本殺不死她!

......

溫瑰剛來東廠不久,蕭清醞便追來了,滿眼通紅地問她:“她的屍體呢?!”

“被燒成灰了。”

溫瑰同樣無法維持理智,她一具具屍體地找過去,雙手顫抖,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

是想找到小公主的屍體呢,還是找不到?

如果能找到,那麼就說明是假的,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騙局!

如果找不到......

隻能說明小公主不見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閻王腦子裡是不是灌了水,忽然想搞出什麼事情來。

溫瑰恨她恨得牙癢癢,不停焦急地尋找著。

可直到最終,也找不到一個和小公主同齡同樣大小的屍體。

偏偏這時蕭清醞還在一邊不依不饒,甚至抽出了配劍直指她,厲聲道:“誰允許你燒她的?!把她還給我!”

這一聲徹底將溫瑰激怒,她眼中的暴戾再也壓不住,抽出劍便也迎了上去,冷聲回:“誰說她是你的?她說過,她愛我!”

“溫瑰!!!”蕭清醞再也無法忍受,動作利落地回迎她一擊,接著就狠厲地撲殺了過去。

兩人瞬間門纏鬥在了一起,越打越凶,長劍不時敲打在一起,發出錚錚聲響,兩人一來一回,躲避和進攻的動作利落無比,一時看得人眼花繚亂,亦仿佛都要將她們心中的痛苦和抑鬱發泄出來,所有次次都是殺招。

不遠處的士兵們發現了這邊的響動,連忙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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