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並未懼怕,而是輕聲道:“怎麼會騙你呢......我永遠不會騙你的~”
她低著頭,長睫低垂著,等祁言玉手腕上的血止住後,又輕輕將止血帶撥開,給她的傷口上消炎藥。
對方手腕上的傷口並不深,但因皮膚極白,所以看起來尤為可怖。
她輕手輕腳地用棉簽沾著消炎藥塗抹,而後又給她綁上繃帶。
祁言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看著她清冷的側顏,鼻梁上的小痣,緊抿的紅唇,偏偏那雙眸子裡的光溫柔至極,讓人心中一動。
祁言玉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勾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
月魄一臉疑惑,懵懵懂懂地看向她。
撞上這樣的視線,祁言玉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心中狠狠抽動了兩下,沒經過思考就傾身向前,微偏頭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柔軟的唇貼合的那一瞬間,月魄有些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她看著依舊滿臉冷漠,但耳朵悄悄紅了的女人,不由勾起唇,接著又避開她的傷口,一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按在了床上,俯身繼續這個吻。
她狠狠吻住對方,一寸寸吮吸著她的唇,隨後探出舌尖。
祁言玉定定地看著她,並未咬緊牙關,或者說,她主動打開了唇,讓女人輕而易舉地就纏住了她的舌尖。
對方滾燙濕軟的舌開始緩緩攪動著她的舌尖,兩人的舌麵每一次糾纏觸碰到時,都像有倒刺在滑過她的舌麵,掀起陣陣酥麻感。
她唇中的津液被吮吸吞咽而走,耳邊儘是曖昧的親吻聲。
祁言玉閉上雙眼,一張臉竟漸漸紅了個透,手指也攥住了被褥。
她想起昨晚那倒刺劃過全身的感覺,尤其在她的心口處逗留。
而如今她被吻得呼吸急促,有茶水不小心翻倒在褥子上,從茶壺裡緩緩流出。
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月魄攪動著她的舌尖,吮吸她的唇,和她唇舌交纏,不多時,指尖就摸到了茶水。
她鬆開了祁言玉的唇,轉而親吻她的臉頰,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昨晚傷到了,都腫了,我給你上藥吧......”
聽到這話,祁言玉微微睜開眼,接著便被對方抱著腰,往上提了提,讓她半靠在了床頭。
月魄的體溫似乎比她高很多,抱著她的時候像個暖爐,又軟乎乎的,讓人不想離開。
祁言玉拽住了她的胳膊,結果卻又被她親了幾下臉頰,響亮的親吻聲後,對方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眉眼彎彎,朝她笑:“我隻是去拿藥而已~”
她那雙眼睛真的很漂亮,如同銀河嵌入其中,像是深愛著她,眼裡隻有她一個人,蠱惑著她,引誘著她......
祁言玉點了點頭,鬆開了手,但卻像魔怔了一樣,就連對方去拿藥,一雙眼也追隨著她的背影。
月魄拿藥回來,又黏到了她身上,一手摟著她的腰,邊不停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唇。
祁言玉微微偏過頭,任由她親,雖然是冷著一張臉,但整張臉都紅透了。
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哪裡買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昨晚上那會震動的東西就已經讓她很吃驚了,不知道灌了她多少次滾燙的藥液,弄得她到現在肚子還微微發熱。
可一想起來,卻又食髓知味。
而現在,她拿的藥片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祁言玉用光腦掃描了一下,確認是有消炎效果後微揚下巴,讓她把藥上進去。
這藥要含著才能緩緩融化。
月魄又親她,邊兩指夾著藥片,緩緩送進了她嘴裡。
而且並不著急出來,而是在她嘴裡多攪動了很久,美其名曰,這樣能加快藥片的融化,甚至不斷往裡戳著,仿佛想將藥片弄碎一些,方便她含化。
祁言玉沒拆穿她,因為她也很享受,女人邊親吻著她,昨晚就一直吻著,今天又被她不停吮吸,她的唇有些發麻發熱,但還是和對方互相吮吸著,舌尖又不知不覺間攪和到了一起,像是兩條靈活的蛇信子,不斷互相攪動著。
祁言玉很喜歡她舌麵的倒刺,被她吻得險些呼吸不過來,到最後,含著藥的嘴裡吐出了很多茶水,把藥片也衝了出來。
月魄鬆開了她的唇,她就啞著聲地道:“再放一片進來,我要去上班了。”
“好呀~”月魄看著她略顯冷淡的眉眼,又吻上了她,兩指夾著藥片,再次放進她嘴裡。
她很溫柔,輕輕攪動藥片,將被含軟的藥片一下下戳碎。
也就是因為她太溫柔,導致到最後,祁言玉半推半就地推遲了半個小時上班,藥片都被浪費了四五片,每次都隨著茶水一起被噴出來。
完事後祁言玉想去洗漱,又被月魄以擔心她的傷口為名纏著一起去。
這回倒是沒做什麼,隻是幫她擠牙膏,又在她想洗澡的時候將她傷到的那隻手舉高,而後幫她塗沐浴露,邊打開淋浴,將她按在牆上,拿著噴頭對準她衝。
她又眸色變深,親吻她的臉頰,她的脖頸。
淋浴水壓力太大,細細的水源衝到身上有些癢。
祁言玉被她鬨得沒了脾氣,對方像隻黏人的小貓咪,緊緊抱著她在她脖頸處拱著,親吻她,還輕輕咬她。
到最後,祁言玉隻能冷著臉掐她的後頸,邊道:“好了,把水關掉,我要穿衣服走了。”
月魄被她掐得紅了臉,隻能就此作罷,拿浴巾將她裹上,又乖乖地給她穿衣服。
隻不過穿的時候,她的指尖總是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肌膚。
祁言玉冷著臉,看似無動於衷,可實際上心跳加快了些許,等整整齊齊穿好軍裝後,才離開。
但離開前,她竟特意回頭問了句:“錢夠用嗎?”
“夠的,不夠我找管家要~”
月魄滿眼笑意,又握著桌上的禮物盒子追上她,連忙把禮物拆開,朝她道:“禮物你還沒看呢~”
盒子裡是一條掛有金色小貓咪的手鏈,她強勢地直接給祁言玉戴上了,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又低頭親她的手。
祁言玉並未甩開她,而是看著她頭頂上忽然冒出的貓耳,喉中忽然有些乾澀,竟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邊道:“想要什麼?回來給你帶。”
聽了這話,月魄當即雙眼發亮,身後的貓尾巴都冒了出來,左搖右晃的,垂眸高興道:“想要鈴鐺~”
“可以。”
“但是不許出門,我會讓管家看著你的。”祁言玉的目光忽然變得滿是侵略性,捏了把她的臉頰,啞聲道:“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我都當真了,我不許你和府外的任何人接觸,若是被我抓到了,你該知道後果的......”
“我不出去就是了。”月魄垂下了頭,顯然很是失落,輕聲吐槽:“這樣和囚.犯有什麼區彆......”
祁言玉聽到了這句話,竟破天荒地又說了句:“你想出去,以後我陪你出去就是。”
“真的?”月魄又高興了,撲過去親了她臉頰一下。
“真的。”祁言玉回複她,眸子裡的冷意稍融了些許,等她鬆開手才轉身離開。
等她離開後,月魄才像鬆了口氣似的,用腳銬上的戒指聯係海灣。
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祁言玉竟然真的對她有了些許不同。
但同時,她也被限製了自由,有管家看著,她不容易溜出去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哄著祁言玉幫她把那豹子獸人給殺了,最不濟她自己動手,隻要祁言玉站在她這邊就行......
思緒之間,海灣已經接通了電話。
視頻那頭的女人穿得很嚴實,和她一貫的性感風格完全不同,而且戴著紫色麵紗,正給花園裡的花朵們澆水。
她一頭金色的長發,柳眉彎彎,一雙湛藍的眼睛格外深邃,看起來頗有幾分異域風格。
這還是海灣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上半張臉,仔細看去,好像還有幾分眼熟。
月魄沒有細想,隻是勾唇告訴她:“計劃成功了~隻是我暫時不能去見你。”
“是嗎?”
沒想到,海灣似乎沒想象中那麼高興,而是微微皺著眉,語氣有些低落:“我怕你真的愛上她......”
“不會的。”月魄回答得斬釘截鐵,可視頻那邊的女人卻又忽然看向她,眸子裡幾分憂鬱,一字一頓地問她:“昨晚你和她很開心吧?做了幾次?你一定弄得她很舒服吧,你也是真的很享受那個過程吧?”
“可是我昨晚卻很孤獨,我多想你能陪在我身邊......”
“我已經後悔了,不該教你去勾.引她的,應該教你用彆的方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聽到這番話,月魄喉中有些乾澀,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說了句:“老師,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那邊低聲回著,竟又道:“我們暫時不要見了,你好好待在將軍府,我掛了......”
“誒。”
月魄還沒反應過來,那邊竟然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也不接,急得她抓心撓肺的。
怎麼就這樣了呢?明明之前她們都說得好好的,怎麼過了一晚,對方就說出這種話?
但確實,可能海灣要的是一個身心乾淨的伴侶......
她心裡不知為何有些鈍痛,煩悶至極,隻能自己待在房間裡emo。
......
而她卻全然不知,和她掛了電話之後,畢程煙將通訊戒指狠狠摔在了地上。
也許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明明一開始,隻是覺得這小東西新奇好玩,覺得她膽子頗大,竟敢和祁言玉作對,想勾.引祁言玉。
可是後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目光頻頻落在對方的身上,每天都盼著對方來,還主動逗她,勾她。
大概是因為,月魄太純真無暇了,她也是這麼多年裡,唯一一個用真心去對待她的人。
她教月魄射擊,告訴她如果姿勢不對,很容易因為反作用力而受傷。
本隻是善意提醒,可月魄會關心她,問她是不是曾經受過傷......
她到了蛻皮期又難受又發燒,這麼多年都是強撐著過來的,並不在意,可兩人格鬥時月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主動照顧她,等她喝完藥,還遞給她糖。
她帶她回自己家,給她做飯吃,月魄竟一聲不吭地將她亂糟糟的屋子給收拾好了,還說不能讓她一個人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