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心跳有些加快,緊張至極,但她心思急轉之間又忽然想到。
其實畢程煙那種蛇類黏液的香味很獨特,整個屋子裡都有種若隱若現的香味。
但從一開始祁言玉就沒聞出來。
所以她懷疑畢程煙嗅覺有問題。
尾巴是濕的也完全可以說是在她暈倒後又弄了她所以濕了。
還有......
她的視線又轉到祁言玉的脖子上。
脖子和鎖骨下麵竟有很多草莓印。
之前還沒注意到,現在一看,為什麼會憑空出現這些?!
她記得她沒有給她種過。
還有,她一邊的小櫻桃是腫的。
這明明就是她剛剛對畢程煙做的事情!
驚疑之餘,月魄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想不通,她就隻能將這些疑惑放在心裡。
而祁言玉被她的視線吸引,也低頭看了下去,這一看目光就滯住了。
“.......”
這是怎麼來的?
她眸子裡幾分疑惑,被月魄精準地捕捉到。
下一秒,月魄就抱緊了她,又用臉頰輕輕貼她的臉,啄吻她的唇,主動道:“你不是要摸我的尾巴嗎?給你~”
說這話的時候,她將潤潤的尾巴塞到她手上,兩人的唇也因她的啄吻而碾磨在一起,發出一聲聲響亮的吮吸聲。
祁言玉皺起眉,問她:“濕的?”
而月魄反而勾起唇,臉頰微微泛了紅,垂眸低聲道:“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你偏要問。”
“我不是故意在你暈倒之後還來的,隻是忍不住......”
聽了這話,祁言玉瞬間了悟了。
所以她身上的痕跡也是暈倒後對方惹的?
難怪她就算暈了也還會有感覺,難怪會做那樣的夢......
祁言玉窩在她懷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總算是放下了疑心,手又無意識回抱住了她的腰,不舒服地蹭了蹭腿,低聲道:“抱我去洗一下,很黏。”
聽了她這話,月魄才總算鬆了口氣,隨即又抱她進浴室。
浴室門被輕輕關上,枕頭下的小蛇偷偷鑽出一個頭,蛇信子吐出來,一雙墨色豎瞳顯出幾分陰鬱。
哼。
疑心病這麼重,竟然被月魄搞定了。
這女人不會真的愛上月魄了吧?
雖然說這樣對月魄有利,但畢程煙心裡總是酸酸的。
難道日積月累地相處著,每晚這樣親密,月魄真的不會動情嗎?
每一個性.奴的必修課都是用身體綁住主人,她也不例外。
她一直覺得如果兩個人長期負距離接觸,沒感情也會變得有感情,肌膚相親就是最好的培養感情的方式。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所以她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著想著,畢程煙整個蛇身蜷縮在一起,不舒服地在枕頭下磨蹭著,鬱悶至極。
若是沒有祁言玉,她們雙子蛇最少都要一天一夜的,哪裡會像現在一樣那麼難受......
......
而浴室裡,祁言玉坐在了洗手台上,撇開腿讓女人幫她衝洗。
月魄隻能拿著淋浴噴頭幫她衝洗。
彆看祁言玉一副滿臉冷漠,眸子裡也冰冷至極的樣子,可實際上隨著細密的水源衝洗到身上,她的嘴竟吐個不停,顯得尤為淩亂。
“對準了衝。”她皺起眉,一雙眸子黑沉,烏黑的發被浸濕,披散在肩上,臉頰也緋紅的,如同一朵在雨露中盛開的山茶花,美得讓人窒息。
月魄半點都沒淋濕她身上的繃帶,聽了那句話後便對準著她的嘴衝,將那些吐出來的水衝掉。
細細密密的水源讓嬌嫩的地方一片酥麻。
沒過多久,祁言玉就妥協了,因為那種感覺似乎是無窮無儘的,那張嘴也像個無底洞,想一直吞吃著。
再這樣下去覺都沒法睡了。
所以她整個人都靠進了月魄懷裡,疲憊道:“擦乾淨之後洗漱一下就去睡覺吧......”
“好。”月魄應了她,關掉淋浴,又尋了一塊浴巾,將她包起來,打橫抱起。
祁言玉則緊緊皺著眉,止不住地暴躁起來。
也不知道那條蛇怎麼那麼能玩,搞得她到現在還在吐。
另一方麵,她又想到對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一切,那也就是說,她的小貓相當於同時讓對方快樂了......
怎麼那麼彆扭呢?
祁言玉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那是一種濃烈的占有欲,酸酸澀澀的。
這種感覺一旦出現就無法剔除,讓她整個人都火冒三丈,導致兩人抱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都還不得安寧,無法入睡。
月魄關掉了屋裡的燈,兩人身上沒有其他的遮掩物,就那麼緊緊地抱在一起,蓋了一床薄被。
她察覺到了祁言玉的不安寧,輕輕拍她的背,低聲問她:“怎麼了?睡不著?”
“隻是覺得不安。”祁言玉難得示弱,窩在她懷裡,能夠感覺到她身上融融的暖意,那種暖意將她包裹,不再是以往一個人睡覺時的手腳冰冷,而是有一個人替她暖手暖腳,甚至暖心......
短短不過一個月,這隻貓咪就爬上了她的床,甚至奪走了她的注意力......
祁言玉將手搭到她腰上,緊緊回抱住她,閉上了眼睛,心跳有些加快。
而月魄則勾起一抹淺笑,將她完完全全地抱進懷裡,一雙腿也夾著她的腿,湊到她耳邊低聲安慰:“那我哼歌給你聽......”
她哼了一首輕輕柔柔的歌謠,聲音有些空靈,聽到耳朵裡仿佛真的有安撫心神的作用。
祁言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陷進了雲朵裡,將臉埋進她脖頸處,和她緊緊相貼,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到最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而她完全沒注意到月魄的身子是緊繃的,整張臉也通紅的。
因為在她開始唱歌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冰涼的小蛇從她的腳踝緩緩爬上來,纏著她的腿,到最後,還扭上了她的背。
也不知道畢程煙是什麼時候鑽到被子裡來的。
最重要的是,萬一對方一個不小心碰到祁言玉了......
那可是一條蛇,但凡碰到祁言玉一點,對方都能感覺出來。
所以她唱歌哄祁言玉睡覺的時候心臟狂跳著,同時被小蛇爬過的地方又一陣酥麻。
直到祁言玉真的睡著了,呼吸也勻稱下來,她才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彼時那條青色小蛇已經爬到了她的脖頸處,尾巴纏著她的脖子,冰涼的鱗片蹭著她的臉頰,用蛇信子輕輕舔舐她的唇。
她束起一根手指在唇前比劃,示意對方不要發出聲音。
而這樣的舉動偏偏激怒了畢程煙,對方的豎瞳隱隱透出不滿,用兩條隱線在她下巴處蹭,留下些許蛇類的黏液,像是標記自己的所有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