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這件事沒什麼,但被顧晗就這麼揭穿,嬈貴嬪也不禁覺臊得慌,她臉頰漲得通紅。
顧晗往後倚靠而去,不緊不慢地抬眸,說的話也輕飄飄的很溫和:
“嬈貴嬪若有能耐,就讓皇上將小皇子送回來,爭寵不成,就要讓人相讓,本宮從未聽過這種道理。”
“本宮知道你在嬈漠時備受恩寵,但這是在皇宮,還請嬈貴嬪收收你的公主脾氣,今日你的話,本宮就當沒聽見,若下次再犯,本宮可不會輕饒了。”
嬈貴嬪臉頰一陣紅一陣青,她抬頭要說什麼,但對上昭修容冷淡的視線,倏然噤聲。
顧晗頷首,讓玖念送客。
嬈貴嬪不忿起身,要轉身之際,她仍是咽不下這口氣:
“娘娘就不怕犯了眾怒嗎?!”
她怒極,聲音也驟然拔高,哪怕顧晗再手疾眼快,小公主也被吵醒,似被驚到,頓時哭出了聲,顧晗一下子冷下了臉,沉聲:
“玖念,掌摑!”
嬈貴嬪驚得後退了兩步,才見那向來溫和的昭修容對她輕諷道:
“眾怒?嬈貴嬪是指你嗎?連皇上麵都見不到的人,除了過過口舌之快,還能作甚?”
“本宮提醒你,既然進了這後宮,就該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不等嬈貴嬪說話,玖念已然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嬈貴嬪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眸含淚地看向顧晗:
“你會後悔的!”
顧晗要哄小公主,不耐和她繼續說:
“送客!”
玖念朝外伸手示意,嬈貴嬪捂著臉頰,憤恨地離開。
等她身影消失在頤和宮後,玖念才有些擔憂地說:
“娘娘,她終究是嬈
漠公主。”
顧晗頭也不抬:“那又如何?若嬈漠連這都要替她出頭,當初就不該將她送來京城和親。”
而另一邊,嬈貴嬪出了頤和宮,沒有回翊安宮,而是直奔養心殿而去。
陸煜昨日一夜未睡好,下了早朝後,剛準備趁著小皇子睡著時,再歇息會,就聽殿外一陣女子哭喊聲,陸煜被吵得頭疼,煩躁:
“劉安!”
劉安忙忙推門進殿。
“外麵什麼人在大喊大叫的!”
“回皇上,是嬈貴嬪,哭著求皇上替她作主了,奴才瞧著,嬈貴嬪似被打了。”
陸煜眉眼的煩躁一頓,稍皺眉:“何人這麼放肆?”
嬈貴嬪在後宮位份不低,往前數一月,她也算頗得恩寵,再加上其背景,這後宮會直接對她動手的人少之又少。
陸煜一時不禁生了好奇:
“你讓她進來。”
嬈貴嬪哭哭啼啼地拎裙進來,一見陸煜,那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撲棱棱地往下掉,她哭訴著:
“皇上!您要替嬪妾作主啊!”
說著,她放下手,露出半麵紅腫的臉頰,玖念可沒有半分留情,好生生的一位美人硬是失了三分顏色。
陸煜不由得啞聲,敢這麼對嬈貴嬪,還讓嬈貴嬪不得不吞聲忍氣,隻能轉頭來找他訴苦的,這後宮沒幾個人,偏生那幾個,都比嬈貴嬪來得重要。
陸煜替她作主的話,半晌都說不出去,隻能若無其事地問:
“你先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嬈貴嬪抹著淚,避重就輕道:“嬪妾隻是好心地勸了昭修容一句,誰知她忽然就讓人掌嬪妾的嘴,嬪妾從未受過如此折辱,皇上,您要心疼嬪妾!”
一聽昭修容三字,陸煜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他冷下眸:
“你做了什麼,才叫她生了這麼大的氣?”
嬈貴嬪直接傻眼。
陸煜卻是沉了臉,他了解顧晗,哪怕嬈貴嬪再說了不太聽的話,顧晗也不可能直接命人掌摑她,那人心思細,知曉嬈貴嬪身份特殊,隻會恨不得和嬈貴嬪沒有任何牽扯。
能逼得女子對她動手,隻能說明嬈貴嬪碰了女子的底線。
嬈貴嬪聽見皇上偏袒的話,不由得跺了跺腳:
“皇上!嬪妾才是被打的那個人!您怎得還向著昭修容啊!”
陸煜情緒變都沒變一下:“昭修容不是不饒人的人,她既罰了你,必然是你做錯了什麼,你不反思,還來找朕告狀?”
嬈貴嬪可不這麼覺得,她隻聽出了皇上的偏心,那原本五分委屈的情緒頓時成了七分,她不斷哭著說:
“嬪妾就知道,來了京城,嬪妾就成了無人疼無人愛的可憐蟲,虧嬪妾這般喜歡皇上!”
說完,不等皇上反應過來,她直接捂臉哭著離開。
一通埋怨後就將皇上撇下,這可真是前無古人,陸煜和劉安一時都不由得錯愕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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