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打著了火,然後點燃了嘴巴裡的一支煙。在一片沉默的對峙中,我慢慢朝著潮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潮哥,我今天想給你上一課。”
潮哥一頭霧水:“上課?上什麼課?”
“我想告訴你,永遠彆看不起十六七歲的少年!”說完之後,我猛地抽出懷裡的鋼管,同時腳下生風,朝著潮哥撲了過去,口中大喊:
“給我上!”
我的一聲令下,網吧裡的眾人就像打了雞血,嗷嗷叫地朝著潮哥等人撲了上去。是人都喜歡打便宜架,哪怕對方是一群孔武有力的成年人,但這麼多人圍毆他們這麼點人,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嘶吼聲瞬間便響徹了整間網吧,兩邊的人也迅速交戰在一起。
而我誰都沒管,徑直朝著潮哥撲了上去。
以我現在的實力,赤手空拳對付兩三個同齡人不成問題,拿上家夥對付的人就更多了,五六個也不在話下。但我還是想試試看,麵對潮哥這種老江湖,還有多少勝算?
一片混亂之中,我和潮哥也交上了手。潮哥手持一根木棍,木棍也不是普通的木棍,而是那種實木的材料,也算相當耐實,當然肯定不如我的鋼管。
被我們的人包圍,潮哥戰敗已成定局,但他一點都沒氣餒,仍舊狠狠一棍朝我砸過來。我立刻提起鋼管去擋,就聽“鐺”的一聲,我的手腕都被震得發麻。就這麼一交手,我就知道我力還是沒有潮哥大,看來還得使用技巧和他乾。
潮哥一擊占了上風,不過並沒表現的有多興奮,大概是覺得贏我一個學生也沒什麼可光彩的吧。他的攻勢越來越猛,手裡的棍子不斷朝我砸下來,感覺他想擒賊先擒王,將我抓住以後當作人質,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邊抵擋著他的攻擊,一邊尋思著怎麼將他製服。
潮哥身手確實不錯,一根木棍或撩或劈、或砍或砸,耍得虎虎生風,這身手無論在哪都算是佼佼者了。也是,能領導一群同樣彪悍的成年人,肯定會有兩把刷子。
不過他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看不起我,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和之前那個跟我過不去的教官一樣,犯了輕敵和自大的毛病。
我們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閃躲騰挪,不時揮舞家夥朝著對方砸去,差不多交了十幾下手,基本各有負傷,我的臉上、胳膊上,基本都被潮哥的木棍砸過,這些部位都火辣辣的疼。當然他也不好受,同樣被我用鋼管砸了好幾下,而且傷的要比我更重。
很快,我就抓住一個機會,用粗壯的上臂故意擋了潮哥的棍子一下,趁著潮哥重心前傾的時候,同時手裡的鋼管使勁往前一頂,正好杵在潮哥的肚子上。
我現在的力氣本來就比一般人大,肚子又是人身上最柔軟的部位之一,更何況裡麵還有脆弱的五臟六腑,所以被我這麼用力一頂,潮哥頓時吃痛,身子再度前傾,眼看就要栽倒。
我既然一擊得中,就不會再給潮哥翻身的機會,迅速抬起手裡的家夥砰砰砰亂砸下去……
也就片刻的功夫,潮哥就被我砸得不成人樣了,除了鼻青臉腫的以外,身上也被我砸了好多下,直接躺在地上蜷成一團,一動不動了。
這時候,唐心不知道從哪鑽出來,抓著我的胳膊說巍子,你太帥了!
我笑嗬嗬地拍拍她的腦袋,又彎下身,把潮哥的臉翻過來,因為他的鼻血湧出來不少,沾染的整張臉都血跡斑斑,看著相當恐怖。
我拍著他的臉,說嘿,彆裝死,早跟你說了,不要看不起十六七歲的少年。
潮哥睜開眼,怒火衝天地看著我,顯然還是很不服氣。
我把鋼管夾在腿上,說你輸都輸了,再不服氣也沒什麼用,難道你還能再搬來救兵?
潮哥不說話,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也懶得再理他,站起身看著左右,四周的混戰差不多也結束了,潮哥帶來的那幫人基本都躺在地上,任由我們的人毆打了。雖然我提前關照過,說儘量彆損壞網吧裡的東西,但還是有幾台電腦、幾張椅子被砸壞了。
我擺了擺手,大家才紛紛停下手來。網吧裡安靜下來,隻有潮哥他們的人還在哎呦哎呦地叫著。我說:“潮哥,我和你說幾句話,你還能站起來不?”
潮哥聽了,用手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站在我的麵前。
我剛想說話,就見一台電腦突然飛過來,狠狠砸在潮哥的背上,直接就把潮哥給砸翻在地了。我吃驚地回頭,發現是霞姐,霞姐颼颼颼地跑過來,裙子還一蕩一蕩,她一腳踩在潮哥肚子上,叫道:“你再罵我一句婊子試試?”
這才叫屋漏偏逢連夜雨,本就身負重傷的潮哥再遭重擊,那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躺在地上的潮哥都快昏過去了,還被霞姐的高跟鞋踩著肚子,兩隻眼睛瞪得陀螺一樣大。
“啊,你看哪裡!”霞姐突然捂住自己的裙子,又狠狠地踢起了潮哥的身子,把潮哥踢得翻來覆去。說實在的,我不覺得潮哥這會兒還有心思去看霞姐的裙底風光,估計霞姐就是想找個借口去打潮哥而已。
可憐的潮哥,在被霞姐一陣蹂躪過後,已經完全失去了站起來的力量,我隻好蹲下身去和他說話:“潮哥,你聽好了,從今天起,這條街歸我罩了。你以後再想過來,就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同樣的話,麻煩你轉告給龜哥、小剛他們。”
然後我站起來:“好了,把他們都扔出去吧。”
眾人立刻齊齊動手,把潮哥和他的人一起丟到網吧外麵的馬路上了。就在這時,楊帆突然急匆匆走進來,小聲對我說道:“巍子,你出去看看吧,外麵來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