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友情幫越棯找了熟人打官司, 由於案情的特殊性, 這場官司在社會上引發了不少討論的熱度。
#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法律該不該製裁她?#
#誰來賠償連環殺手們奪去的生命?#
#越棯是否應該負法律責任#
#作為一個女人大半夜走夜路, 連環殺手不抓她抓誰?#
…………
網絡大爆炸的時代,很多人開始探討受害者有罪論, 如果越棯被判無罪,那麼犧牲程序正義換來的所謂“實體正義”,是否會
維護了法律的公正性?
越棯是受害者沒錯,她救下了另外三個被囚禁的女孩也沒錯, 可是她也是一個殺人犯, 她奪走了三個人的生命, 無論他們做了什麼, 她都沒有任何理由去奪走他們活下去的權利。
他們的結果應該由司法係統裁定判斷。
三個女孩都是受害者, 出於證人的保護原則,佩利的律師阻擋,越棯這邊的取證並不是很輕鬆,三個女孩為了自己的未來,她們並不願意上法庭當證人。
畢竟一旦上庭在大眾麵前露麵揭露自己的遭遇, 撕開自己的傷疤, 她們以後生活就會過得異常困難。
缺少有利條件, 缺少證人的證詞,再加上媒體過多關注所造成的社會影響,法官和陪審團縱使同情越棯的遭遇,他們依舊會以最嚴厲的法律來裁決她。
越棯不爭不論, 將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她從頭到尾都處於弱勢,最後法官才和陪審團一致宣判判處有期徒刑五年,關在城北的女子監獄中。
佩利的父親知道越棯不僅救了佩利還幫她抗下了罪,私下給越棯找了點關係,在女子監獄中給她分配了單間,平時也不用去乾獄活,除了每周要去接受三次心理療程,越棯的監獄生活過得其實都還不錯。
為了讓犯人們出獄後有技能去工作,積極麵對生活,監獄也設置了很多義務教育,也可以申請參加非公務員的技能考試。
在監獄呆了三天,越棯就知道了這裡的大概規矩和日常活動安排,報了幾門資源管理和心理教育的課,一周後順利拿下了兩本證書,隨後瑞德也列了一堆他曾經看過的書單,給越棯寄了一堆書。
沒有外界的乾擾也沒有任何暴力和血腥,越棯的監獄生活過得十分舒適,她的內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現在還覺得他們應該死嗎?”心理治療室內,越棯的心理醫生歐瑞斯放下越棯的教程單問。
越棯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他們應該死在你的手裡嗎?”
越棯搖了搖頭,“他們應該被法律審判。”
“也就是說你現在認為動用私刑是不對的嗎?”
“是的。”
“如果再來一次,你是否會選擇開槍擊殺他們?”歐瑞斯抬著眼鏡看著越棯,室內回蕩著她的聲音,一聲一聲地衝擊著她的腦袋。
會開槍擊殺他們嗎?
擊殺他們!
在燈光的照射下,越棯隻覺得胸口悶悶地,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血染紅了她的雙手,濕潤溫涼,又惡心。
越棯學過心理學,也知道怎麼樣去正確的引導疏通病人。
認識自己——了解自己——接受自己——學會懺悔——重新開始。
歐瑞斯已經做了前三步了,可是她的第四步和第五步變成了讓越棯回憶過去,一旦越棯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她很有可能會陷入那一天的回憶中直至崩潰。
讓越棯不舒服的還有歐瑞斯房間的布置、氣味、說話的語氣和節奏,每一句都帶有極強的暗示,這不是一個心理醫生所表現出的基本素養。
越棯壓下心中的疑惑,垂下眸子遮住了自己的神情,回憶起在萊特曼那裡學到的東西,極力控製自己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可能不會了。”
沒有人說話,隻聽得見紙張被翻動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歐瑞斯才滿意地笑道,“看樣子你的心理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我可以批準你下午的外出活動了。”
為了保證犯人的心理健康,監獄也規劃了她們的外出活動時間,當然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事件發生,犯人是否能外出活動全都由心理導師來判決。
越棯下午的時間基本上都在看書,她不太想出去和其他人透風。
她皺眉,“我能一直呆在房間裡嗎?我不太想出去。”
“不行哦。”歐瑞斯沒有給越棯任何拒絕的理由,“人是群居動物,為了你的心理健康和身體健康,你必須要和外界有所接觸。”
歐瑞斯說完按下了鈴聲,心理治療室的房門打開,警員解開了係在腳上固定在椅子上的鐵鏈,這是為了防止犯人們傷害心理導師所安置的。
“下午記得帶她去參加戶外活動。”歐瑞斯給警員說道,“不能再讓她呆在房間裡了,她需要曬曬太陽。”
警員點頭應了下來,等房門關上,室內安靜下來,歐瑞斯拿出抽屜中的手機。
“看情況,她沒有問題,如果有的話那隻能說她演的太好了,居然騙過了我的眼睛。”歐瑞斯漫不經心地說道,“過幾天我就會回去,你可以陪我的哥哥們好好的玩一玩。”
“那這隻打亂了我們計劃的小老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