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懷疑醫院綁架這些人, 取出他們的器官來醫治我們嗎?”秦吳跟在越棯身後神色有些複雜,“他們為什麼不去找醫院呢?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殺了我們就可以讓他們複活嗎?”
“還記得我說的過度殺人嗎?這是在泄憤。”越棯回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吸食毒-品一樣。”
“………那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周蘭秀對越棯現在的身份提出了質疑,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在追蹤這三起失蹤案, 找到這個地方, 然後和我們一樣昏迷,失憶, 醒過來。”
秦吳:“你是不是也死了?”
“或許吧。”越棯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得了吧, 彆露出這種表情,死了就死了, 有什麼好糾結的。”
她喃喃低語, “死亡根本就不可怕,一直不死才是最可怕。”
兩人沒聽清楚越棯說的話, 疑惑道,“什麼?”
“沒什麼,我們繼續。”
對曾經的越棯來說, 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一次又一次的開始, 每天陷入同種場景, 重複無數次會把人逼瘋, 所以她需要給自己製定目標,讓自己忙起來才不會想太多………偶爾空閒她會想是不是死神把她遺忘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三人走下樓梯,破爛的樓梯發出“咯吱”聲, 回蕩在房間裡,像極了野獸的喘息。
一樓爆破的程度比二樓要更嚴重一些,椅子東倒西歪,地板布滿了蜘蛛網似的裂痕,好像有人曾經拿錘子劇烈撞擊過,牆麵也有傾斜坍塌的跡象。客廳中央,沙發的表皮被人用刀劃開,生鏽的彈簧抵出泛黃又乾硬的棉花。
一樓曾經發生過劇烈的打鬥。
現場就沒有一處完整。
沒花費什麼功夫,在沙發後他們找到了第三具屍體。
“是個女人。”越棯揮開屍體上的蜘蛛網,問兩人,“莊欽偉是男人吧?”
“對,是男人。”
“所以………surprise~”越棯瞧見女屍和自己穿的服飾一模一樣,笑道,“看樣子我是找到我自己了。”
秦吳、周蘭秀:“…………”找到自己的屍體讓你這麼開心嗎?
心情複雜。
越棯當著兩人的麵剖開了自己的肚子,仔細觀察,“凶手沒有拿走我的器官,死因是脊椎骨折,機械性窒息,造成這種傷口是身體突然下墜,多出於絞刑。”
“怪不得我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還以為是落枕了。”越棯撩開自己的頭發,對著玻璃塊照了照,畫麵有些糊,分表不是很明顯,所以她把脖子對著兩個人問道,“幫我看看脖子上有淤青沒,包括脖子後麵。”
秦吳、周蘭秀,“………有,後麵都有,這一圈都是淤青的。”
“傷口的形狀呢?邊緣是否整齊,寬度?”
“這麼長。”周蘭秀比劃著,“青黑色,邊緣整齊。”
越棯吹了一個口哨,“皮帶,看樣子凶手是個大力士,沒有房梁沒有柱子,沒有任何支撐物僅靠雙手就能把人給勒死。”
越棯調侃道,“幸好隻有脖子上有傷口,要知道勒死的屍體頸部除了有縊溝,舌尖微露,口鼻液體流出,還有尿失禁。”她回頭,看著兩人,“而且根據上吊體位的不同會在身體不同位置出現屍斑,結膜上常有出血點。”
秦吳:“………你就故意想嚇死我們嗎?”
“抱歉,看你們兩個太緊張了,讓你們放鬆一下。”越棯重新回到話題上,“你知道在你們圈裡有這種人嗎?這種力氣很大的人。”
秦吳搖頭,在他記憶裡,他們圈裡都是一些有錢又閒的沒事乾的小祖宗,偶有幾個被父母丟去部隊訓練的,可是都和他們玩不到一塊去,更彆說殺人了。
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越棯劃點了秦吳的圈子,又將目標放在了失蹤人口上。
親朋好友複仇。
線索斷裂,進度陷入瓶頸期。
周蘭秀惴惴不安,“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一輩子困在這裡困到死嗎?”
周蘭秀的狀態是三人裡最不好的一個,頭部的傷口讓她丟失了很多記憶,現在又有人告知她死亡,她後退半步捂著頭尖叫起來,“不!我不會一直困在這裡的!”
哢嚓——
以周蘭秀為中心,她站著的地板開始破裂,形狀像極了蜘蛛網。
這個形狀………和地板上其他裂痕一樣!
越棯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慌忙阻止,“等等!”
不等她說完,周蘭秀的身體發出一道白光,越棯就陷入了一片混沌和黑暗。
白光過後,一樓大廳恢複寂靜,三人不見蹤影,隻有地麵上多出來的裂紋提醒著剛才發生過的事。
·
從昏睡中醒過來,越棯在身邊發現了一張名片,一個筆記本和一塊碎玻璃片,名片和本子屬於一個偵探的,根據自己所剩無幾的記憶,她確定自己就是這個偵探。
筆記本上貼滿了從報紙上剪裁的各種資料,碎玻璃片不知道是什麼線索道具。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她是偵探,在調查一起失蹤案
點開遊戲麵板查看本次任務,卻被底下的遊戲時間所吸引。
[遊戲進行時間:23:27。]
她好像才剛剛登入遊戲吧?為什麼遊戲時間已經進行這麼久了?
是出bug了?
壓下心中疑惑,越棯認真本子上的留下的線索。
旁穀、常家帥、薑樂行………
合上本子,越棯觀察起屋內外的情況,確定並無危險後她轉身,一個中年女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她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你在這裡乾什麼?”越棯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