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除了律師被遊弋氣得禿頭,終止孕囊的事毫無進展。
陸地一邊撓頭努力對付驢一樣倔的遊弋,一邊可牛逼壞了,狠狠搞了一頓趙耀。
“玻璃大王”被小兒子喬裝打扮挖彆人家牆角的事整得焦頭爛額,發動全家老小張羅相親,可這破事兒弄得滿城風雨,誰還敢把兒子、女兒往趙家送?
關鍵時刻真有不信邪的,“鋰電池大亨”準備把兒子送進火坑,背後牽線搭橋的正是秋後找他算賬的陸地。
可他不知道狗急了都跳牆,何況趙耀是個名副其實的狼崽子。
因為他與遊弋遲遲不公布離婚消息,之前被遊弋擺平的牛鬼蛇神又寵寵欲動,趁陸地無法分出精力注意,封朗悄悄回國。
封少爺絕地歸來正撞上趙耀被逼婚逃家,二代圈子就那麼大,封朗在朋友家津津有味聽完全套八卦,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他通過陸地身邊眼線已得知遊弋懷孕,並且孕囊情況不好,也不知消息傳遞中出了什麼問題,信息顯示陸地強迫遊弋生下孩子不許離婚。
封朗急了,孩子出生陸地、遊弋鐵定離不了婚,沒準這麼湊合三兩年,兩人又搞一塊兒去,他前麵動得那些手腳全部白費,幾年心血付之東流。
他通過朋友輾轉幾道,千辛萬苦終於約到東躲西藏的趙耀。
趙耀並不知道約他的人是封朗,等走進包廂看見那張精明市儈的臉,差點沒惡心吐。
他將頭盔狠狠砸在桌上,“喲,封少爺啊,這是打哪兒遊回來的?陸地沒打折你的腿啊?”
“彼此彼此,趙老三你不也跑著嗎?咱倆就彆王八嫌鱉慢了。”封朗摸著桌邊花紋倒也挺淡定。
趙耀看起來不打算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少爺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封朗絲毫不墨跡痛痛快快說:“你想救遊弋嗎?”
“你什麼意思?”趙耀吃驚,“憋什麼壞水兒呢,我遊叔怎麼了?”
封朗嘖嘖兩聲,“字麵意思,你要想救遊弋呢……我可以幫你。”
“放屁!”趙耀想都沒想,“你幫遊叔,就你乾得那些下三濫的事,你不弄死他我都燒高香。”
“那你呢?”封朗有點看不起他,冷哼一聲,“你處心積慮接近遊弋,我背後乾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提醒他嗎?你有幫他嗎?你他媽不也冷眼旁觀坐收漁翁之利。我下三濫?趙耀你連下三濫都不是!”
趙耀變了臉色衝上來揪住他的領子,低聲威脅:“封朗,在米國待著不好嗎?他們兩不可能在一起了。”
“遊弋懷孕了。”封朗扒開他的手,撂下一句簡短爆炸的話。
“啊?”趙耀呆住,怪不得他們遲遲不公布離婚,怪不得遊弋要跑,怪不得他們會在醫院,我真是個傻子!
他畢竟年輕經驗不足,原以為遊弋是生病,他處處收斂怕影響遊弋養病,懷孕了?什麼時候啊?臥槽……
趙耀從短暫的震驚中恢複,堅定地說:“那又怎麼樣,遊、遊叔的孩子我、我也能養。”
“噗——”封朗剛喝口水全噴在桌麵上,“你養?你算老幾?你乾得過陸地嗎?”
“你找我到底要乾什麼?”趙耀已經糊塗了。
封朗將桌上的文件袋拋給他,“我說了,來救遊弋的命。遊弋可真是個沒福氣的,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孕囊情況危險,如果再繼續下去……孩子生不生得下來我不知道,命先得丟。”
趙耀看不懂那些影像資料,翻到醫生判斷結果看完膽戰心驚,“陸地不知道嗎?這樣還讓他懷著孩子?”
“陸地今年三十三了,又變卦不想跟遊弋離婚,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三年不得離婚、分居,他不得搏一搏啊?”封朗故意扭曲意思。
趙耀胸口起伏怒火衝天,“這會要了遊叔命的!陸地這個畜生!”
“陸地把他關在自己的私人醫院,哎,真可憐啊。”封朗假惺惺感歎,趴在桌上問:“你一口一個遊叔叫得響亮,做點什麼唄?”
發熱的腦子慢慢冷卻下來,趙耀狐疑,“我怎麼覺著你不像安好心的樣子。”
“當然了!”封朗站起身欣賞房間裡名貴的花草,“遊弋順利生下孩子,那徹底沒我什麼事兒,他要有個三長兩短就是陸地心上的朱砂痣,人沒了都憑空給我添惡心。你把他救走打掉孩子平平安安的遠走高飛,讓陸地徹底斷掉念想,那不是我們大家都好?”
趙耀一想到遊弋有生命危險,頭腦就一陣陣發熱,加上他之前跟封朗就有點心照不宣、各取所需,還差點成功,仔細想了想遊弋對陸地的態度那麼厭惡,懷孕就跑路,不太可能願意生下這個孩子。
“封朗,我勸你彆耍花招。”趙耀對這個手段惡毒的人還是有些防備。
封朗一瞧有門兒,二話不說走到他身邊坐下,拿起兩個茶杯推到彼此麵前,比劃著講:“我要陸地,你要遊弋,各取所需而已,咱倆有沒有深仇大恨,我至於嗎?”
“好,我隻要遊叔平安。”趙耀終於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