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靠近蘅毅,“我聽說郴州那邊來了公函。”
“什麼公函?”穀久問。
文羽撇撇嘴,“我哪裡知曉,這公函在縣令大人手裡,你要不要偷偷去看看?”
“我可不去找死呐。”穀久連忙搖頭。
蘅毅卻把兩人的話聽進心裡去。
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之事,都是有心人刻意安排。
原本他想不明白,縣令大人為什麼要跟他蘅家聯姻,此時想來,與那封公函應該有些關係。
文羽、穀久笑笑鬨鬨,蘅毅沉默的走在一邊,眸中都是包容。
“蘅毅。”
“嗯?”
“如果你要升遷了,應該是可以帶幾個親信的吧。”文羽問。
“……”
蘅毅看向文羽,“沒有信兒的事情。”
“我是說萬一,萬一你升遷去郴州,要是可以帶幾個人,把我帶上吧,讓我跟著你撿點肉渣渣吃。”
“算我一個。”穀久也立即道。
在這普益縣,想出頭太難了。
而且他們的武功也不是特彆突出。
要沒有奇遇,一輩子捕快做到頭,飯都吃不飽。
蘅毅看著兩人。
“要是真有這麼一天,行。”
文羽拍拍蘅毅的肩膀,“好兄弟。”
出了衙門,白茶已經在門口等著。
蘅毅和兩人告彆,上馬車離開。
文羽、穀久不免感慨,“有錢真好。”
“不單單是有錢真好,而是有個忠心耿耿的兄弟真好。”
衙門裡的情誼,和蘅毅、白茶這種生死之交完全不同。
真是讓人羨慕。
韓巧送走縣令夫人,倒也不生氣。
一家有女百家求,阿貓阿狗都想上前來咬一口肉,這樣的事情往後還會遇見很多很多。
她犯不著生氣。
倒是得知彭興致被冷待,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還是一如既往的神色平淡。
倒是有些意外。
這個時代的男孩、女孩,不論年紀大小,都不能小瞧。
看她家這幾個,看那位庶出的彭公子。
能哄得他縣令夫人姑姑為他籌謀,確實有些本事。
且說不定他也瞧不上她家阿秀。
蘅毅回來,韓巧讓他先梳洗,吃些東西,才與他說起縣令夫人來府中的事情。
“她帶來的人是她娘家庶出侄兒。”
“這事吳縣令在衙門和我說過。”蘅毅道。
“……”
韓巧就意外極了。
吳縣令會為了這麼個事情跟蘅毅道歉?
其中沒點貓膩,打死她都不信。
“文羽說前兩日郴州那邊來了一封公函。”
韓巧可比蘅毅政治嗅覺敏銳多了。
且文羽也能猜出一些。
她自然也猜到了。
“那封公函八九不離十是你升遷的公函。”
“我?”蘅毅意外。
想到文羽、穀久的話,他倒是明白過來。
因為他要升遷了,所以縣令大人才想著與他做姻親。
也難怪會特意喚他過去解釋。
原來如此。
“看來有人把你剿匪、擊殺塗萬三的功勞一分為二了。”韓巧道。
“剿匪的功勞你做了總捕頭,擊殺塗萬三,你的官職稍微升了一下,不出意外應該是去郴州那邊,馮家在這其中,想來也出了不少力氣。”
畢竟馮家的根基在郴州城,恭親王的封地府邸也是在郴州城。
“蘅毅,你想去郴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