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
周家人其實這些日子一直忐忑不安。
提心吊膽怕韓家人打上門來。
周母少了一隻耳朵為人越發刻薄,周鞍山沒了妻子約束行事越發沒有底線,跟村子裡一個寡婦勾搭上。
這寡婦不如韓香年輕,不如韓香貌美,身段不如韓香好。
還有些邋遢,拖兒帶女的。
但有點比韓香好,那就是寡婦看周鞍山的眼神裡都是崇拜,說話細聲細氣,極大的滿足了周鞍山大男子主義。
那天晚上在寡婦家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一個有心勾引,一個心懷不軌,半推半就就滾到床上。
周鞍山對韓香是嗬護著的,即便是房事上也不敢往死裡折騰,但這寡婦他就沒手下留情。
他第二天走的時候,寡婦躺床上都起不來身。
不知道是他折騰的,還是舒坦的。
總之兩人就這麼心照不宣的勾搭在一起。
得知韓家那邊來人,蘅毅也來了時,周鞍山嚇的從寡婦肚皮上滾地上。
“他、他怎麼會來?”周鞍山呐呐出聲。
要是蘅毅不來,不管和離還是分家產,他都可以咬死不給。
但是蘅毅來了……
周鞍山過來的時候,周家村村長、周氏族長,以及周家有名望的長輩、周父、周母、周家幾兄弟都在。
一眾人齊齊看向周鞍山。
見他腳步虛浮,眼下淤青,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
“……”
韓、周兩家的人,個個臉色都變了變。
周鞍山想解釋兩句。
韓父沉聲道,“今日我們過來是為了小女與周鞍山和離以及賠償事宜。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和離後兩個孩子歸韓家養育成人,這宅子也歸韓家,周家、周鞍山與兩個孩子斷絕父子關係,從此不必來往。”
這些要求讓周家人難以接受。
周鞍山第一個開口道,“不行。”
這相當於他們什麼都沒有。
“我雖然是靠著韓家賺了些錢,但也是我辛辛苦苦去奔波賺來的,是我們對不起阿香,但是……”
“砰。”蘅毅砸了麵前的桌子。
彆說周家人嚇一跳,就是韓家人也嚇的不輕。
“和離書,韓香的嫁妝,這宅子折價一半,父子斷絕書。”蘅毅冷眼看向周鞍山。
他實在厭煩這般吵鬨不休。
“你昨夜宿在什麼地方?你脖子上的痕跡怎麼回事?你身上的腥臭味道為何而來?周鞍山需要我徹底查一查嗎?”蘅毅又問。
“……”
周鞍山心慌的吞了吞口水。
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蘅毅的這些話句句沒提他跟人廝混,但有句句都隱喻了他跟人廝混。
“我寫。”
周鞍山是識得幾個字的。
但也就隻能是識得,很多都已經忘記了怎麼寫。
又是一番討價還價,這宅子折價十兩銀子,周鞍山目前手裡沒錢,最遲年底給,要是年底不給,他就得搬出去,用宅子抵。
周氏族長覺得丟臉,快速寫和離書、斷絕父子關係契書,韓家人開始去搬韓香的嫁妝。
應該說是把宅子內的東西都搬走。
這些才置辦起來的東西,周鞍山看著心痛,又覺得難受。
等東西都收拾好,韓父對周鞍山說道,“周鞍山,如今我們韓周兩家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隨我去再看一眼韓香吧。”
“……”
周鞍山沉默片刻才應聲,“好。”
回韓家村的路上。
周鞍山很恍惚,尤其是看見韓香被韓袁氏牽著出來,她遠遠的看著他。
眼眸裡除了陌生就是害怕。